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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1 16:44:24 作者: 畫三春
    這些話,司祁敢說,林姝姝卻聽得心驚膽戰。

    異國來使,按理說這也算得上涉及家國的大事了。

    先不說那使臣到底是不是真有錯,貴妃能越過皇帝,行了杖責,這一不小心就是外交破裂的結果。

    而皇帝不僅不生氣,還要上趕著問貴妃意見,聽在外人耳中,少不得一個妖妃禍國,依貴妃的脾氣,哪怕使臣低聲告饒,她也不會輕易放過。

    這麼一來二去的,貴妃引起眾怒遭彈劾,仿佛……也在情理之中?

    再看司祁面帶微笑,柔聲安慰道:「愛妃想如何直說就好,朕定是站在愛妃這邊的,只你我二人,愛妃無需顧忌。」

    林姝姝轉頭去看,四目相對,男人的眸色暗沉,嘴角含笑,那笑意卻不達眼底。

    她忍不住打了個寒顫,直到這刻才有了幾分穿越到深宮的真實感。

    每一句話後面都藏著無數鋒芒,不知哪句話說錯了,便是萬劫不復的下場。

    林姝姝背後起了一層冷汗,她咽了咽口水,勾出一個牽強的笑容,把一直被司祁牽著的手縮回來,垂眸輕聲道:「或許,臣妾可以去道個歉?」

    此言一出,司祁波瀾無驚的面上終浮現出一抹訝然。

    作者有話說:

    姝姝:努力不生病的第一天

    推推下一本《假千金穿成和親公主後》,感興趣的小夥伴可以收藏一下哇~

    明家四小姐膚如凝脂、手如柔荑,端莊淑雅,通曉古今,一手琵琶曲名動冠京。

    京中才子素以美人顧盼為榮,若是哪天能得四小姐一句讚賞,這輩子算值了。

    直到有天曝出,明窈並非明家小姐,而是狸貓換太子中的狸貓,是家中僕婢的私生女。

    明窈被趕出家門,眾人唏噓,除了要抬她做小妾的五十歲富商,其餘人竟無一肯伸出援手。

    明窈便是餓死凍死,從護城河跳下去,也不肯嫁個比她爹年紀還大的老頭子。

    於是,她真的從護城河跳下了。

    誰料再睜眼,她成了與域外部落和親的公主。

    據說公主和親的乃草原上最兇殘的一族,族人生食血肉,首領更是身長八尺,以殺戮為樂。

    陪嫁的丫鬟日日在她耳邊哭:「公主可如何活命!」

    明窈:不如再死一次。

    和親的隊伍日漸深入草原,正當狼群圍攻之時,從天而降的高壯漢子成了所有人的救命恩人。

    明窈作為身份最高的,理應親自道謝。

    誰知漢子見她第一句:「這就是送與我的公主?」

    未來夫君漢話說得挺好,可惜人如傳聞,身長八尺,面容兇惡,聲如洪鐘。

    明窈不負眾望,未來夫君才碰上她肩膀,她的眼淚就如斷了線的珠子,怎麼也停不下來。

    明窈:疼的。

    後來明窈與狄霄完婚,狄霄最喜歡跟她說的一句話就是:「聽話!」

    明窈開始懼其威嚴,聽得多了,耳朵都快起了繭子,後來實在不耐,在男人又一次叫她聽話時,一巴掌呼在他額頭上。

    狄霄耳尖一紅,張口還是倆字:「聽話!」

    在狄霄眼裡,打仗贏來的媳婦兒哪都好,會教他的族人織布耕種,會幫忙救治生病的牛羊,甚至還能教大家深入內地,與漢人商貿。

    唯一不好的,便是忒嬌氣,吃不得腥膻,住不得野外,騎個馬都能磨傷雙腿,好幾天不能走路。

    最近尤其囂張,不僅不許他同寢,連話都不許說了。

    狄霄一黑臉,媳婦兒比他更凶,捂住他的嘴巴,一齜牙:「都說了不許你說話!」

    第2章 姝姝求生第二天

    半晌,司祁笑出聲:「姝姝說什麼呢?」

    突如其來的稱謂叫林姝姝身子一顫,她不敢置信地抬起頭。

    而這時,司祁抬手碰在她額頭上,故作調笑道:「這不也沒發熱。」

    林姝姝對他的觸碰很是不適應,暫時忘了稱呼的事,偏頭躲了一下,回神覺得不太對,再看司祁面容,果然看見男人眼中的一抹深意。

    「……」林姝姝想了想,又把頭偏回去,重新把額頭放在司祁手底下,討好地笑了笑,「臣妾挺好的。」

    司祁怎麼也沒想到,她會有這般舉動,愣了一下,心下一動,竟一屈指,在她額角敲了一下。

    「唔!」林姝姝吃痛,這回是真的能躲開了,偏她痛覺神經敏感,本不算什麼的一下,硬是叫她眼尾一紅,「疼!」

    言語間帶著責怪,加上她往後躲閃的動作,分明是帶了嫌棄。

    直到落染噗嗤一聲笑出來,林姝姝才後知後覺,面色一僵,慢吞吞把捂在額角上的手放下去,更是不敢同司祁對視:「臣妾——」

    說了一半,不知如何說了,林姝姝皺起眉,習慣性地摩挲起小指。

    幸好,司祁沒讓她糾結太久,主動攬了過錯:「是朕的不是。」

    林姝姝抿唇不語,心底卻是偷偷表示贊同。

    這時,司祁叫宮人去布膳,如今已接近晌午,他雖是來問貴妃想如何處置使臣的,但也不急著要一個論斷,何況剛剛得到的回答與他希望的多有偏差,不如讓林姝姝再想想。

    說起布膳,林姝姝頓時來了精神。

    司祁一轉頭,才發現身側的人一改先前的萎靡,眼睛仿佛在放光,明明什麼也沒說,卻能讓人感覺到,她仿佛整個人在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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