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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1 16:43:49 作者: 卿妃
    她小臉憋得通紅,雙手快速動作。一件、兩件、三件,長袍滿天飛,被侵犯的某人完全沒有即將遭受蹂躪的認知,抬臂、轉身,完全配合。

    「哈……哈……」她瞪著眼睛,喘著粗氣,很有成就感地看著自己的戰利品。

    想她小鳥偷看了那麼久,卻不知道最俊的這個一直在身邊啊,師兄的身材好好啊。

    她紅著臉,直勾勾地看著,嘴角還掛著傻笑。

    身下這人半裸著上身,一頭黑髮散亂在榻上,流露出很容易讓人上鉤的美態。

    她清晰地聽到自己喉頭的吞咽,心跳驟然加快。

    「小鳥。」這一聲沙啞的讓人動心,「為兄都讓你為所欲為了,你也該表現出一些誠意吧。」

    嗯?誠意?她不明所以地對視。

    身下人抬起精瘦的手臂,指間自她的唇角滑下,在她的肌膚上點燃了從未有過的灼熱。

    「小鳥,長大了啊。」琥珀色的淡眸流轉著別樣神采。

    噗通,噗通,她的心完全被眼前的美色捕獲,整個人呆呆地坐在那裡。

    「今天你這樣說,為兄真是好歡喜、好歡喜。」他誘哄著,手上的動作不曾停止,「小鳥可知,為兄等今天等了多久?」

    她搖了搖頭,繼續欣賞美景。

    「呵呵。」他的笑聲很動聽,淡瞳卻似落了雨的湖面,不再平靜。

    一件、兩件、三件,他手指有些顫地「投桃報李」。

    「八年了啊。」

    八年?她滿頭迷霧,片刻之後卻被滿身寒氣驚醒。

    哎?她上身怎麼只剩一件肚兜了?

    她再也顧不得欣賞美色,輕輕向後挪,再挪。

    好硬啊,什麼抵著自己?她下意識地向後摸去,偷偷看了一眼身下。

    他俊臉薄紅,咬著牙像在忍耐著什麼。

    究竟是什麼呀,她有些好奇,再捏了捏。

    身下的喘息漸粗漸急。

    她抓了抓頭,卻不知此時是鬢雲亂灑、蘇胸半掩,在某人眼中真是好一幅美景。

    快要夠到了,她眼角瞥見落在榻腳的中衣,向後再挪了挪。不管三七二十一,一下坐在了灼硬上。

    「小鳥。」這聲咬牙切齒。

    「嗯?」夠到了!

    眼見就要夠到衣帶,忽然一陣天旋地轉,回過神的她才發現上下易主了:「師兄?」

    「哼。」身上這人虛起雙目,危險地靠近。

    「啊?」撲面而來的陽剛之氣讓她手腳不是、躲閃不及。

    「原本我想忍了這麽多年,也不急於一時。」淡眸燦然,他整個人情慾乍現,散發出濃濃的掠奪之意,「卻沒想到你玩火自焚啊,小鳥。」

    他指尖一挑,隔在兩人上身的最後一塊布料隨即滑落。

    「師……兄……」她慌亂地遮起胸口,師兄變身了?怎麼就變身了?

    她瞪大眼睛,只見薄唇慢慢壓近。

    「小鳥。」摩擦著那兩瓣讓他垂涎已久的紅唇,他感到胸中的熱浪就要滿溢,「這燭火要不要熄呢?」

    她咽了一口,兩口,三口口水,著魔似的說道:「不要,我想看清師兄。」

    「真是個乖女孩兒。」他笑著,溫熱的鼻息噴薄在她的肌理上,催的她皮癢、心癢,頭腦一熱玉臂就攬上了他的頸脖。

    她不貪心,就親一下下,一下下。

    一沾上就粘在了一起,顯然某人很貪心,貪心的令人咋舌。

    像是被烈火包圍,升騰的熱氣催熟了她的思想,蒸發了她意志,好似一抹輕煙徐徐消散。

    等等!她忽然抓住了輕煙的尾巴,她要在上啊,上!這麼重要的事情怎麽能忘?

    使出吃奶的力氣,她推,她推,她再推。

    怎麽會紋絲不動,先前不是一撲就倒麼?

    身體無法力行,她就出言提醒:「師……兄……」

    這是她的聲音,怎麼跟鳥叫似的?

    「嗯?」他眼中泛著綠光。

    「我……我要在上……」

    誘人的笑聲滑入她的耳際:「不急,我們還有一整夜呢。」

    什麼?她腦袋有些遲鈍,竟然想不明白。

    「為夫定會好好滿足你。」

    不要啊,她要在上!在上!在上才能……

    狡猾的狼又在鳥的身上點燃了一把、兩把、三把,無數把熊熊大火,輕而易舉地摧毀了她殘留的意志。

    輕煙?

    這一次、下一次、下下次,連渣滓都不剩。沒了沒了,小鳥進了狼肚子。

    一隻小鳥壓惡狼?

    夜還很長,夢可以慢、慢、做……

    莫與狂風妒佳月

    「大人收下了?」

    我緩下腳步,不耐煩地瞥了一眼身後:「嗯。」

    貪這個字真要不得,以為是銀子卻糊裡糊塗地收了個吃銀子的,真冤。

    「大人真是好福氣,想那艷秋可是出了名的可人兒,自他十二歲開jú以來就是雲都所有龍陽君的心頭肉啊。」這聲音諂媚而略有顫抖。

    「哦?」我斜睨一眼,「怪不得那個大冷的天,朱郎官會去幸園賞雪呢。」

    剛才話聲不斷的男子訕訕地笑著,眼珠慌亂滾動。

    是在怕我說出三殿下大婚當日他私入後宅、意圖不軌的事麼?

    「哼!」我一揮衣袖,大步向前。

    「要是下官沒記錯的話,那小倌是去年進的侯府吧。」打破寂靜的是另一位禮部郎官,同樣也是三殿下的爪牙,「照說艷秋的長相可是拔尖的,可他的性子古怪很不討殿下的喜歡,被一同進府的彌冬欺負的夠嗆呢。」

    我挑了挑眉,沒想到禮部的郎官兼具包打聽之能事啊。

    「大……大人,下官並不是那個意思,殿下對艷秋還是很……很……」他像是誤會了,漲紅了臉急切地解釋著,「對,很憐惜,殿下是對艷秋很憐惜。都怪那彌冬心機深沉,才搶了艷秋的風頭。」

    「是啊,是啊,殿下將寵臠贈與大人,足見殿下對大人的器重吶。」

    這算哪門子器重?

    「現今年尚書被削職查辦,兩閣四位侍郎之中大人獨得王寵,年尚書空下來的位子是非大人莫屬!」

    圍在身側的下屬們揚起媚笑,難怪今日散職後他們一反常態與我同路,原是來探口風的啊。

    我拱手道:「本官不及弱冠,恐難當此大任,是幾位臣工謬讚。」

    「豐大人太謙虛了,誰人不知王上除了幾位一品首座,最器重的就是聿尚書和您了。大人一連三天被宣入奉天門,如此恩寵自打下官入朝以來還是頭一回看到。」禮部的一名吏胥在我身側不緊不慢地跟著,詭異的目光不時飄來,「連左相大人都說戶部尚書一職大人是十拿九穩了。」

    左相大人啊,是怕自己的地盤兒被我占了去麼?

    「呵呵呵呵。」我輕聲笑開。

    只見那幾人腳像生了根似的定在原地,神情很是恍惚。

    「各位臣工想多了,自從西陸商人入邦以來,王上對番人的器物起了興致,這幾日不過是宣本官進宮詳解而已,並無他意。」我理了理胸前被風吹亂的魚結,繼續前行。

    春闈改制事關重大,王上將三月國試看得頗重,近來頻頻召見可見一斑。待新制公布,這些人怕是要大吃一驚了吧。

    我心想著,疾步走向午門。

    凜冽的北風吹的衣袖翻飛,我看著空空的左腕微微皺眉,那串檀木佛珠究竟落在哪兒了呢?

    ……

    最後一次瞧見好像是前天沐浴的時候,拿下來後就再沒戴上,回去得好好找找。畢竟若沒這了無大師贈與的佛珠,我和師父也不會有師徒之緣。

    正尋思著,忽覺轎子穩穩落下。

    「阿律,怎麼回事?」算腳程應該還沒到家。

    簾外影動,輕緩的男聲響起:「大人,是路被堵住了。」

    掀簾一瞧,前方果然人頭攢動、車馬不行。

    「這好像不是平時常走的那條道啊。」我隨口一說。

    「是。」阿律向後移動,將前景全部展現在我面前,「今日錦繡街有戶人家出殯,我是怕大人染了晦氣才命人改道的。」

    「哦……」我應了聲,剛要放回布簾,就聽前面傳來一聲驚叫。

    「姑娘!姑娘!你這蠻子快把梨雪姑娘放下!」

    我聞言失色,踢簾而出。

    「快回去叫人啊!」

    果然是大姐,我提氣飛上,只見一魁梧男子扛著纖弱的人影,排開眾人向一所大宅走去。

    我俯身、擊肘、搶人,動作一氣呵成。

    「卿……大人!」姐姐鬢髮散亂地緊拽著我的衣袖,身體微微顫抖。

    我握緊她的柔荑,轉眸瞪向來人。

    眼前這男子膚色如蜜,眉目偏俊,一束凌亂的長髮襯得整個人狂野不羈。

    「哼,膽子不小啊,竟敢當街擄人。」我一瞬不瞬地盯著他,毫不掩飾冷意,「巡街的捕快何在?」

    「在……在……」一個靛衣武人撥開眾人走上前來,「大……大……大人。」他細眯的眸子定在我的官袍上,嘴巴一張一張,卻難發出聲響。

    「怎麼?瞧出些什麼了?」我看著一臉諂媚、欲行禮數的捕快,斥道,「轄區內有人當街劫掠婦人,你身為捕快卻龜縮於百姓之後,真是好大的狗膽啊!」

    他頭不敢抬:「大……大……」

    「大什麼大!還不將此人拿下!」我厲眼看向賊人,怒喝。

    那男子非但不逃,反而定在原地,熱切的目光越過我的肩頭,徑直望向我身後。

    「還愣著做什麼!」我惱意叢生,「難道非要本官去都察院請來左都御使?!」

    「大……大……大……」

    不待他結巴完,就只聽對面一聲渾厚的男聲:「我要她。」

    我拳頭緊了又緊,按捺下揍人的衝動:「閣下的口氣可真不小啊。」

    他看都不看我,露出狂妄的笑容:「梨雪,跟我走。」

    梨雪?我偏首看向臉色微白的大姐。

    「是故人……」她在我耳邊嚅嚅道,「很多年不見,今日遇到他卻突然那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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