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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凌越有些笑不出來了。

    他太明白肖燃的手段如何，凌初不是他的對手，儘管凌越也對宋溫言感興趣，但是多年的高瞻遠矚讓他選擇退離上官臨和肖燃的戰場，但沒有想到凌初陷了進去。

    「肖總，多一個凌家做敵人並不好，如果你不放心，我會回去勸凌初。」

    肖燃勾了一下唇：「這樣當然最好。」

    他像是忽然想起什麼：「聽說你想簽了我女朋友？」

    「是有這個想到，但是宋小姐執意不願意進娛樂圈。」

    肖燃向侍應生招了一下手，附耳同他說什麼，侍應生點頭離開。

    肖燃這才道：「既然如此，我給你介紹一個更合適的人。」

    凌越雖然不喜歡宋溫言，可是他對宋溫言的興趣不加掩飾，肖燃可不會容忍一個對自己女朋友有興趣的男人時不時出現在她身邊。

    蘇眠跟著侍應生過來，看到肖燃時有些意外：「肖總找我？」

    「坐。」

    礙於肖燃氣場強大，雖然他們是朋友，蘇眠還是忍不住犯慫：「有什麼事嗎？甜甜跟賈老爺子和老太太去休息室了。」

    她以為肖燃找她是為了宋溫言。

    肖燃卻對凌越道：「凌總覺得蘇眠怎麼樣？她是甜甜從小到大最好的朋友，條件不錯，我覺得能滿足您簽新人的願望。」

    蘇眠算是懂了。

    這是肖燃為了給自己老婆擋男人把她推了出去。

    她倒是很配合，笑著看向凌越：「我也很想和凌總的公司合作，就是不知道凌總能不能看上我了。」

    凌越明白肖燃的打算，簽了蘇眠，等於放棄宋溫言，這是要他表態。

    凌越雖然欣賞宋溫言，倒也不是非她不可，蘇眠他也了解過，業務水平不錯，外形也挺好，可以考慮。

    所以，他點了點頭：「如果蘇小姐有意向，我覺得我們可以再談談。」

    蘇眠愣了一下，有些喜出望外。

    肖燃見凌越識相，沒有過多為難，站起來道：「既然你們談妥了，那我先失陪。」

    他今天一整天都沒有看到宋溫言。

    還想去見見她呢。

    **

    肖燃繞過客廳里的滿堂賓客走到休息室。

    正要敲門，聽見裡面賈老太太的聲音傳來：「聽說你談戀愛了？」

    宋溫言的聲音響起：「是，還沒來得及告訴二老，等會兒我就讓他來見見你們。」

    肖燃勾了唇，心情很不錯。

    然而下一秒就聽到賈老爺子中氣十足的聲音說：「不用了，我不太想見他。」

    門外，肖燃唇邊的笑意有些僵硬。

    宋溫言問：「為什麼啊，他很好的。」

    賈老爺子嚴肅道：「我問你，你的男朋友是不是肖燃？」

    「是。」

    「肖燃是不是謝奐？」

    宋溫言點頭：「是，但那又如何，謝奐從小就跟我定了親的。」

    老爺子嘆了一口氣：「是，你們是定了親，可那時候他家底殷實。退一萬步來說，就算他一文錢也沒有，我也可以讓你嫁給他，但是他現在的名聲不好，他父親和母親……」

    後面的話，老人沒有說出口。

    可肖燃卻很明白他們什麼意思。

    同時的，心一下一下沉了下去。

    沉到了底。

    老太太又說：「以前你們是天生一對，可是現在不一樣了，你想過跟他在一起後，你會經歷什麼樣的流言蜚語嗎？言言，或許是你的執念，或許你沒有那麼喜歡他，或許……你只是同情他呢？」

    肖燃渾身變得僵硬，心忽然劇烈鈍痛。

    所以只是同情……嗎？

    他忽然沒有勇氣進去問問宋溫言心裡是怎麼想的，因為她一直都是這麼善良，一直都對他這麼好。

    也許有那麼點可能，她對他只是年少的執念，只是同情……

    肖燃臉色蒼白地轉身離開。

    屋內，宋溫言的神情變嚴肅：「外公外婆，我對肖燃沒有任何同情。若說執念，有，這執念便是非他不嫁。我喜歡他，我愛他，我愛了他十多年，不會因為你們三言兩語就離開他。他吃過很多苦，你們也曾是他親近的人，你們不應該這麼說他。」

    越往下說，她便越生氣。

    以往的性子軟和，此刻卻像個帶刺的小刺蝟：「我以為你們會很開心謝奐還在我身邊，沒想到你們竟然對我說出這樣的話。」

    老爺子和老太太皆是愣住了。

    沒想到自己這小小的試探，竟然就讓孫女生氣了。

    老太太連忙拉住宋溫言的手：「彆氣彆氣，都是你外公出的餿主意，我們沒這個意思。」

    宋溫言氣悶道：「那是什麼意思？」

    「前段時間上官臨總來咱們家，還試圖挑撥離間我們和肖燃的關係。好孩子，我們知道謝奐還活著的時候不知道有多開心，我們也知道你一直等他，怎麼捨得拆散你們，但是你外公想啊，上官臨雖然手段卑劣，但是為了喜歡的女人使使計謀也是能理解的，我們就想試探你一下你如今對肖燃的態度，假如你只是同情他，那我們怎能看你不幸福？肯定趁早為你選擇合適的對象，如果你一心想嫁給肖燃，我和你外公絕不會做棒打鴛鴦的壞人，一定風風光光送你出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