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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1 16:30:10 作者: 柚子貓
    傅行舟之前跟桑橋說過新公司的事,但具體哪家公司還沒定下來。

    桑橋想了想:「然哥,如果我不續約的話,你還能繼續做我的經紀人嗎?」

    許其然似乎沉默了片刻,然後才開口:「不能。」

    桑橋皺了眉。

    正要開口,許其然又道:「準確的說,就算你和公司續約,我也不會繼續擔任你的經紀人。」

    桑橋呆了呆:「為什麼?」

    許其然的語氣很堅定,或者說自從他當經紀人來一直都這麼堅定:「我會很快和公司節約,離開公司成為獨立經紀人。」

    桑橋更加不能理解:「可是然哥,這樣你剛好就可以簽我啊?」

    許其然側過頭看了看桑橋,語氣帶上了些無奈:「橋橋,你結婚了,我不適合再帶你了,你明白嗎?」

    桑橋:「……」

    桑橋有些懵:「公事是公事,和我結婚也沒有關係啊……」

    「可是對我來說有關係。」

    許其然伸出手,似乎想揉揉桑橋的頭,卻最終還是落在了手臂一側,「傅行舟很適合你,他會給你安排更好的經紀人。我和公司解約的賠償金也是傅董幫忙的。」

    桑橋依舊沒搞明白。

    但時間也再容不得他去弄明白。

    修好的舞檯燈光在閃閃爍爍。

    節目編導拿著大喇叭站在舞台上大聲吆喝:「第二組練習生上,先過來踩場地,抓緊速度!」

    桑橋還想再回頭跟許其然說什麼。

    許其然卻已經指了指燈光大亮的地方:「行了,又不是以後不見面了。去彩排吧,帶了你這麼多年,還是第一次在現場看你上舞台的樣子。」

    作者有話要說:  傅行舟:明天到底是不是我的主場?!!!

    作者菌:是是是!

    第八十五章

    舞台的燈光要在暗色的環境裡才能看得清楚, 幸好冬天北城黑的早, 天一擦黑就開始踩場地串場。

    先是一個個確定各練習生單獨solo時的打燈,再分開確定兩支隊伍的隊形跟隨。

    然後各環節串聯,從頭到尾的程序過兩遍, 最後帶上主持詞, 再來一遍。

    整場彩排下來, 就已經到了後半夜。

    凌晨三點多的天色還是黑的, 只有頻閃燈的一束束強光在舞台和觀眾席之間跳躍。

    工人體育場的場館環境完全露天, 冬日深夜的烈風呼啦啦的倒灌進來, 寒意像是從骨子裡滲進去似的,凍得人快沒了知覺。

    又過了半個多小時, 導演和統籌湊在一起交流了一陣,終於大手一揮:「今天就到這兒!明早最後一場彩排, 大家回去好好休息,明天都加油!」

    桑橋吸了吸鼻子, 裹緊身上的羽絨服, 轉頭跟站在旁邊的許其然道:「然哥, 你也快回吧,明早不用過來了,我一個人能行。」

    許其然差不多晚上九點不到就趕了過來, 到現在也有將近七個小時。

    他和桑橋沒站在大部隊那邊, 而是站在第三排的觀眾席,一起看著台上的道具師將搭景搬了下去。

    許其然活動了下身子,像是隨口道:「行, 對了,傅董今天沒過來?」

    桑橋搖了下頭:「英國下雪了,他飛機延誤。」

    許其然點了點頭,似乎有些擔憂的看了桑橋一眼:「你……」

    桑橋彎出一個笑眼:「沒事,我又不是小孩兒,也不至於因為這麼一點是就不開心。然哥你都不準備當我經紀人了還這麼老媽子,要不我覺得你還是繼續來當我的經紀人吧?」

    許其然:「……」

    許其然抽抽嘴角:「做夢吧,做夢比較快。」

    桑橋象徵性的嚎了幾聲:「要不要我送你去停車場?挺遠的,然哥你別走丟了。」

    許其然:「……」

    許其然轉過身:「行了,我走了,以後凡事多長個心眼,別再給杯豆漿就燦爛,知不知道?」

    桑橋小雞叨米式點頭:「知道知道,快回吧,小心你那輛老福特油箱又被凍裂的。」

    許其然:「……」

    許其然最終還是沒忍住揍了桑橋兩拳,揍完之後又頓了頓:「要是以後過得不開心了,就給我打個電話,我來找你,聽到了嗎?」

    桑橋揮揮手:「我曉得,我肯定天天都開心,不給然哥您添麻煩!你以後也好好努力啊,自己當老闆以後爭取早日娶妻生子走上人生巔峰!」

    許其然:「……」

    許其然被桑橋氣得又噎了一口氣,好半天才順平了胸口的氣,頭也不回的走了。

    桑橋看著許其然一路走遠了,才原地跺了半天腳,然後一溜煙的滾回了臨時後台,跟著其他練習生一起上了大巴車。

    節目組早已經在體育場旁邊的酒店訂好了休息的房間。

    雖然此時距離天亮不過就只有一個多小時,但早上的最後一場彩排要道九點才正式開始。

    早餐的時間依舊是七點,練習生們還有兩個半小時的睡眠時間。

    房間的分配順序是臨時隨機決定的,但桑橋拿到鑰匙走進自己房間的時候才發現自己的這間房裡顯然是單人間。

    桑橋整個人都疲憊非常,連喉嚨都感覺有些說不出話。

    他在房間內的躺椅上靠了一會兒,閉上眼睛,發現自己還是很想傅行舟。

    想念總是這樣一種非常玄妙的東西,在嘈雜的喧囂中隱藏不見,又在這種寂靜無人的時候蔓延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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