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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1 16:29:26 作者: 七蘊
    這酒味確與雪沁融極像,但多了一股若隱若現的迷心草的味道。

    靈鼠眼瞳瞪大。

    錯不了,她敢用藥魔的名譽擔保,這酒裡面確有迷心草的味道!

    對了,原著里,好像那場宴會就是在某樣菜里下了原本只有稍微麻痹效果、多用來製作外傷藥的迷心草,然後與喝下的酒混合,變成讓修士也要中招的強力迷藥!

    靈鼠剛整隻趴在了狐狸頭頂,準備用爪爪揪著狐狸毛提醒下大師兄,就聽見一名崑崙同門道,「這酒太寒了,在裡面泡一點火虞花吧,又好看又養生,還能多一股花香。」

    「好主意!」

    妙音山莊的弟子立即激動應和。

    靈鼠一怔,隨即笑得在狐狸頭頂打了個滾兒,結果一不留神,朝後背滑去,連忙四爪並用,勾住狐狸毛,重新爬回了頭頂,整隻鼠窩了下來。

    大師兄的毛可真暖和啊!

    又長又軟,睡在裡面特別的安心。

    師盈不知道是不是變成噬靈鼠以後太沒安全感,總覺著紅狐狸特別的可親可愛,在軟毛里打滾的時候,幸福簡直要溢出來。

    「好了,這麼多應該可以了。」

    也就是靈鼠在狐狸身上打滾的時候,廚房裡的崑崙弟子道。

    雪沁融的氣息立刻緩緩地變了。可能一般修士都嗅不出來,但被藥魔加強過嗅覺的師盈清晰地感知到迷心草沒有了。

    沒錯,萬物相生相剋,這火虞花,恰恰就克這迷心草!

    紅狐在廚房外耐心地蹲守了許久,終於找著了一個機會,飛快地從窗口探入一整條尾巴,捲起一隻百花蜜糕,又迅速地溜走。

    「奇怪,我怎麼記得這裡原本有十個百花蜜糕?」

    遠遠地,傳來一道疑惑的聲音。

    「看錯了吧,也許被哪只路過的猛狼給啃了。」

    另一人笑道。

    「胡扯。」

    前一人笑罵,「這猛狼可是吃竹子的。真是稀罕,第一次見到狼吃竹子,據說莊主最愛的那片竹林都給破壞了呢。」

    「莊主。」

    兩名女弟子站在一片狼藉的竹林外,簡直不敢抬頭。

    這一天,莊主身上的氣息是越來越可怕了,總感覺在、在爆發的邊緣一樣。

    「找到人沒有。」

    林容音死死盯著竹林里的幾個坑。

    這裡,原本是竹筍生長的地方,可長的卻不是普通的筍。

    神使告知她的復生之陣,極為復舊獨雜,雖然說如果某些部分做不到也不妨礙,但事關女兒,一絲一毫都必須完美。

    然而,先是神廟沒了。接著,繪有陣紋的竹筍竟被那些猛狼給抓出來啃了!

    林容音看著地上的殘筍,心都在滴血。

    這些猛狼實在是會吃,只吃最嫩最鮮的那一段,而恰恰,那也是靈氣最充盈的部分!

    「人、人找不到。」

    然而,身後,她的沒用徒弟還驟然來了這麼一句話。

    「就一個小丫頭,不是說往青谷去了嗎?怎麼就找不著了?」

    林容音憤怒地回頭,眼角的血絲逐漸有朝著眼尾蔓延的趨勢。

    「她進了青谷以後就沒出來了,人直接憑空消失了。」

    女弟子的聲音都在抖。

    「我知道了。」

    林容音摩挲了一下放在衣袖中的木偶,閉上了眼。

    有些可惜,她想。

    雖然蘇蟬衣的天賦一般,連強行提升功力都受不了就直接斷了靈脈,但勉強也是一個「活著」的人。

    現在,只能委屈女兒先用這個了。

    *

    「吱!」

    捧著被狐狸掰成一小塊一小塊蜜糕,吃得腮幫子一抖一抖的噬靈鼠忽然停了下來,清晰地聽見自己的肚子裡發出「咕」的一聲。

    「怎麼了?」

    溫和的聲音出口,靈鼠嚇得立時噎住。

    變回來了?

    蹲在地上的謝讓塵亦是一怔。然後,他飛快地撈起靈鼠,提著一隻爪,將噎住的那塊點心屑給拍了出來。

    「吱!」

    師盈很是憤怒地咬了一口大師兄的指尖。

    憑什麼大師兄都變回來了,她還是靈鼠啊!

    「可能因為我變的時間比你早。看來這個變形不需要解陣。」

    謝讓塵沉思著。

    而且,他和小師弟都沒有受到第二個陣法的影響,可見在變身後,就不會被影響第二次了,倒是有趣。就是......

    青衫青年的眼中掠過一絲疑惑。

    他為何又出現那種熟悉感?

    「謝仙君。」

    正在謝讓塵思索的時候,他的身後傳欣喜的一聲呼喚。

    「歐陽大師。」

    謝讓塵迅速將靈鼠塞進袖子裡,風輕雲淡笑著朝歐陽冶打了個招呼。

    「我特意為你把給你鍛的劍給帶來了。」

    歐陽冶緊接著的一句話,卻讓謝讓塵如遭雷擊。

    「哎呀,就是你在洗劍閣訂製的那柄劍,和你師妹拿來的玄劍一模一樣的那把!」

    歐陽冶笑呵呵道,「我實在是心水那劍,所以親自幫你鍛造。來,你看看,是不是一模一樣!」

    謝讓塵還未來得及阻止,這名鑄劍師就已掏出一柄顏色深沉的玄劍。

    「吱?」

    趴在衣袖裡的靈鼠犀利地看著這柄和自己老婆,哦不,和大師兄長得一模一樣的玄劍,又緩緩地,仰起小腦袋,審視地盯住了表情僵住的大師兄,最後抱住大師兄的手指,憤怒地再次咬了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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