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頁

2023-09-21 16:03:12 作者: 迷途未返
    再後來,還是聞家家主親自出山,勉強制服了柔姬,但不知是何原因,化成厲鬼後的柔姬,不管是對其度化、絞殺均是行不通,於是,只能將其帶到天澤門的鎖靈塔中強行鎮壓,至今化成厲鬼的柔姬還仍被關押在那裡。

    至此,何家莊也就有了另一個名字,叫柔姬冢。

    而此次江寧等凌絕峰的弟子來到這裡,也正是為了十年一次的何家莊歷練而來。

    「哎,你們聽說了嗎,言祁醒了。」隔壁桌的一仙門子弟突然說道。

    言祁?江寧下意識一怔,第一反應是他小徒弟怎麼了,隨後才意識到他們應該是說這裡的言祁,寒山言家的那位。

    書里有說過那個言祁是這時候醒過來的嗎,江寧眉頭微皺,她還真不記得了,當時那話本子看的本就是囫圇吞棗,不知道倒也正常。

    算了,反正對她來說就是一個無關緊要的人,不重要,江寧想。

    他的同伴似乎也很驚詫:「寒山言家的那個言祁?不是說他重傷難愈,怕是這輩子都醒不來了嗎?」

    「真的假的,這都昏迷兩年多了,真能說醒就醒?」另一人插話道。

    「還能有哪個言祁啊,假不了,就是他,前兩日我遇到一熟人,寒山言家的一旁支子弟,他親口告訴我的,說十幾日前言祁去了寒山言家,當時可有好多人看到了。」最先提起這話題的那名子弟回道。

    「這事我也聽說了,還真夠邪氣的,這昏睡了兩年,聽說言祁的修為又精進了不少,據說那日在寒山言家,他大殺四方,最後逼得言家家主都出來了。」

    「我天哪,那他還真是厲害,真是人比人氣死人,人家昏睡兩年還能修為大漲,咱們這拼死拼活地修煉,也不見這修為漲多少啊。」

    「誰說不是呢,不過,也就是他外祖南陽蘇家家底豐厚吧,換成一般修仙世家,哪能弄來這麼多天材地寶給他吊兩年的命。」

    「可不嘛,不過話說回來,言祁醒了為什麼要去言家,還動手了,難道是他之前受傷昏睡之事與言家人有關?」

    「瞧著十有八九是有關係的,不然言祁吃飽了撐的,剛醒就去登言家的門,這不是找不自在嗎,畢竟他和他爹都鬧僵成那樣了。」

    「可我之前怎麼聽說,這言祁是為了救天澤門的林清晗才受的傷啊,畢竟有傳言說言祁心悅林清晗……」

    這些仙門子弟也是閒來無事,你來我往間,倒是把聞寂川、林清晗和言祁之間的愛恨纏綿翻了個底朝天,後來聊著聊著,又提起了當年「仙家四公子」。

    眾人言語間,對聞寂川和言祁兩人自是各種艷羨,對謝林問不免惋惜不已,至於費岑嘛,就有點一言難盡了,歸結於一句話,不提也罷!

    因這些人說話時並未想著避著誰,江寧這桌自然聽了個盡然,搞得他們都頗為有點尷尬,可反觀人家正主,正怡然自得地品著茶,一點沒放在心上的樣子。

    駱尋似是想到了什麼,突然傾身往費岑旁邊移了移,低聲問道:「費兄,今日天澤門那人說的是真的嗎?」

    「什麼?」費岑一臉不解。

    駱尋:「就是說你揚言不用佩劍的那事啊。」

    費岑「哦」了聲,眉心一揚道:「對啊,我把劍都給丟了。」

    「為什麼?你天賦這麼好,不修劍道多可惜啊,說不定還有機會飛升成仙呢。」駱尋一臉惋惜道。

    「駱兄,你這就不懂了吧,我不喜修劍道,志不在此,又何必勉強呢。」費岑倒不以為然。

    「再說了,整個修真界已有上千年沒有飛升之人了,我何必費那勞什子功夫,虛無縹緲的,倒不如隨心所欲,快活一日是一日來得自在。」

    對於駱尋一個劍痴來說,實在不能理解為什麼會有人不喜歡修劍道,不過,他也知道『人各有志,不必強求』的道理。

    「哦,這樣啊。」駱尋半知半解回了句,「不過,費兄,我覺得你和傳言中的不太一樣,你看他們都說你目中無人、狂妄自大,可今日一見,我覺得你根本就不這樣啊,很好相處的。」

    聞言,費岑端著茶盞,神神在在抿了一口:「駱兄啊,你還是涉世未深,太過單純了,要知道這世人傳言大多不可信,就比如你江師姐,世人皆傳她是什麼色膽包天的廢柴草包美人,那你覺得她是嗎?」

    駱尋點了點頭,然後又快速搖了搖頭,「色膽包天是有一點,美人嘛,她那長相也擔得起,只是這廢柴草包就是不對了,我師姐她雖然靈力低,但她劍法好,符術也很厲害的。」

    江寧:「……」

    費岑想了想,倒也反駁不了,遂又說道:「那在修真界裡還傳你有怕鬼的隱疾呢,修仙者怕鬼,這種謠言荒唐成這樣,竟還有會信,可見這世人大多人云亦云。」

    駱尋一噎,鬱悶道:「……真的。」

    「什麼?!」費岑愕然:「你還真怕鬼!我去,你這毛病究竟是怎麼得的?」

    駱尋自暴自棄道:「我也不知道,好像是天生的吧,自我懂事起就怕。」

    聞言,費岑微愣片刻後,輕輕一笑道:「駱兄,你這隱疾我真不知說什麼好了,你說這鬼有什麼好怕的,這世間的人可比鬼可怕多了啊……」

    江寧一愣,感覺到他這一笑里包含了很多,莫名有種讓她太過熟悉的感覺,可不等她再琢磨一二,費岑卻已經換上了那抹玩世不恭的招牌笑。
關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