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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1 15:53:07 作者: 騎牛養馬
    「……」

    江沂的手迅速從臧白的桌子上抽了一張紙,用舉動來掩飾某些慌亂。

    但又在貼到臧白嘴角的時候,放輕了動作。

    「把嘴上的米粒擦乾淨了再說話。」江沂擦了擦他的嘴角。

    瞪著眼睛,表情異彩紛呈的眾人:這兩人的畫風一直都是這樣的嗎?

    淡定咬了一口麵包的陳卓燃,神色淡淡地瞧了一眼自己旁邊的空座位。突然就覺得,自己這同桌怕是回不來了。

    背後突然被拍了一下,陳卓燃轉頭看到聶遠超。聶遠超一旋身體坐到了他腿上,大膀子勾著陳卓燃的脖子:「你再守著這位置,臧白也不想回來了。倒不如調到我們後面。回頭問題,他倆隨便你挑著問。」

    陳卓燃聽到這個主意,眼睛果然亮了一下。

    聶遠超伸起來胳膊向班級門口招手:「班長!你過來,跟你說個事兒。」

    「誒,我跟你說。這是咱們班好不容易有的動態資源,我發現了,只要有臧白在,沂哥脾氣就好。」聶遠超還沒和陳卓燃說完,何浩宇就跑過來了。

    班裡突然出現兩聲銷魂的大叫:「臥槽,班長你坐上來幹嘛?!!」

    「你們兩個能不能都起來啊!XXX」最下面的陳卓燃嗷嗷喊,兩個大男生疊羅漢一樣都壓在他腿上。

    「媽的,斷了你們負責我下半生。」

    班級里突然出現吵鬧的吶喊聲和笑聲,一張張笑臉看著他們鬧,只有上去添加重量的,沒有上去幫忙的。

    唯有最後面的兩個人,吃飽喝足,淡定地低頭寫題。

    但男生之間的玩鬧,就是人多膽子壯。當有了第一隻手,就會有第二隻手。

    臧白準備出去打水,鎮定地抬腳繞過地上的腿,仙氣飄飄,不惹一絲凡塵的時候。

    突然不知道哪只手拽住了臧白的腳踝,「哥哥救我!」

    被群圍的人,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變成了聶遠超,還真以為臧白會幫忙。膽子特別大地把臧白拽進來。

    臧白剛準備把腳抽出來,突然一踉蹌,被人拽著外套扯了進去。當即一黑臉,

    作為一支單獨的戰鬥力加入了進去。

    **

    臧白解決了生理問題,出來在鏡子前洗手,旁邊落下一道身影。

    江沂不著痕跡地瞧了瞧臧白大敞開的校服外套,拉鎖被拽拉到了最下面。彎身洗手時,空蕩蕩的校服半袖下面,露出一截腰線。

    陽光晃過,看到那纖白的小腹處的肚臍時。江沂猛地收回了眼神。

    「你內褲露出來了。」

    「……」

    「白的。」

    「你是不是想死?」臧白語氣沒有那麼兇狠。他將洗手的水彈了江沂一臉之後,就伸手去提褲子。

    剛才和他們打鬧,身上的褲子的確不知道什麼時候被拽下去了一些。

    「外套也拉上。」清冷淡漠的聲音又指揮道。

    見臧白只是撇了他一眼,並沒有動作。江沂腦門兒上的青筋跳了跳。

    某人就是專門來跟他作對的。

    伸長手將臧白勾了過來,雙手手掌握在臧白腰間,拽了拽他的衣服,將他的校服半袖都塞進了褲子裡。

    「誰他媽校服這麼穿啊。」臧白伸手就要拽出來。顯然是覺得這麼穿校服,不僅難看,還特別有病。

    江沂卻直接擋開他的手,順著他的腰,把校服外套下的一角抓過來。

    次啦一聲,

    外套拉鎖被直直拉到了最上面,卻對上了臧白不善的眼神。

    江沂伸手揉了揉他的頭髮,語氣寵溺:「就這麼穿。」

    一串動作行雲流水,根本不給臧白反抗的餘地。

    江沂回憶了一下剛才指尖的觸感,不禁琢磨到:

    看來不穿校服半袖更好一些。

    「回去把藥喝了,我已經給你化開了。是有一點苦。但你一個大男生,總不能連這個也忍不了吧?」

    臧白剛想說那是有一點苦嗎!是特別,非常苦啊。但是見這個人眸色淡然的樣子,突然問道:「你怎麼知道是有一點苦的?」

    「我嘗了一下。」

    「……」

    算了,反正又不是沒用過一個勺子喝過粥。

    作者有話要說:江沂:不喜歡吃的怎麼這麼多?

    怪不得這麼瘦,算了,還是慢慢養吧。

    第42章 甜齁

    人叭,吃飽喝足就困,尤其是還多吃了幾顆糖,甜的齁齁的。

    臧白嘴裡嚼著奶糖,戴著眼鏡看著講台上的頭頂微禿,幾縷髮絲橫著梳在頭頂的數學老師畫空間直角坐標系。

    圖看似簡單,雖說逃不過最重要的幾根輔助線。卻也讓人無從下手。找一些點的坐標倒是不難,但幾根輔助線卻有點讓人想禿了。

    別人正一頭霧水地看數學老師怎麼在那裡找出關鍵的輔助線,臧白則眼前越來越模糊。

    一晃神,感覺講台上的老師已經有了重影。他翹著的椅子突然向後閃了一下,神經一緊,數學老師變成了只有一個。臧白用舌尖舔了一下牙上留著的甜味,才懶懶地打了個哈欠。

    再掙紮下去也無意義,臧白收回了抱著胸的胳膊。

    咔地一聲,他的椅子向前穩穩落地,臧白摘掉了眼鏡,隨手丟在桌子前面的一個豎著的小坑裡。然後一攏胳膊,舒服地趴上,終於閉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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