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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1 15:53:07 作者: 騎牛養馬
    正好,臧白他們那天去的就是私人的南馬場,除了他們,外人也進不去。呼格既然鼓起勇氣和臧白說了,就肯定已經是那天除了他們沒有別人進去。

    臥室門輕輕開了,臧白聞聲,淡淡地閉上了眼睛。

    第33章 奶油味

    沂進到臥室的時候,看到地面上的景象,眼神瞬間柔軟了下來。

    並不是臧白說的,讓他蓋一層毛毯睡就好。臧白的床旁邊那一處的淡綠色地毯上已經鋪好了一床深綠色的被子,和臧白床上的被子是一個色系。

    江沂走過去,坐在地毯上。

    臧白睜開眼睛,就那麼盯著江沂的露出的後腦勺。

    江沂剛掀開被子,把腿伸進去。忽然轉頭,就這麼對上了臧白的眼睛。

    臧白極其敷衍地眯著眼睛,眨了眨。像是因為江沂的聲音太大,有些不耐煩的樣子。

    江沂:「有吹風機嗎?」

    臧白心說,事真多。還是道:「洗手間有。」

    江沂表情有點疑惑,但什麼也沒說。就那麼準備睡覺了。

    臧白抬手打開燈,赤腳走下去,去了一趟洗手間,又出來,空手回了臥室,在自己屋裡看到了吹風機。

    額,打臉打得有點疼,臧白的形象有點受不住。將吹風機遞給江沂時順便不耐煩地懟了一句:「給,真麻煩。」

    才發現這傢伙就腰上系了一個浴巾,衣服都沒穿。臧白脫口而出:「你裸睡?」

    江沂:「衣服濕了。雖然裸睡對身體好,但這是在你家。要不,你借我件衣服也可以。」

    臧白:「 ……」這人平時還真裸睡。

    他轉身從衣櫃裡拿了一件他的睡衣扔給江沂,卻在一掃而過江沂的腹肌的時候,看到了江沂小腹側腰處的一片淤青。

    乍一看,那青色還有點恐怖。

    正是他倆那會兒干架的時候,臧白用膝蓋頂傷的地方。臧白有些心虛地摸了摸鼻子,沒說話,爬上了床。

    江沂穿好衣服,悄悄地勾了勾唇。

    十五分鐘前:

    江沂對著洗手間的鏡子,將系好的浴巾往下拽了拽,特意露出了腰上的傷。

    ……

    **

    江沂躺在了被子裡,腦子裡還是揮之不去的臧白濕淋淋的臉頰。

    他正想著一些事情,突然聽到了臧白的聲音。

    「你會騎馬的吧。」

    江沂眉心一跳,說:「以前不會,你教的時候,學會了一些。」

    臧白承認,自己教別人的方法是最好的。但他才不相信,江沂能學那麼快。否則,腿也不能折。

    「嗯。」臧白回應了一下。又想到了一些自己疑惑的事情,他問道:「這是你第一次考年級第二吧,之前,你是在保存實力?我沒有在年級前五十的榜單里見過你。」

    「沒有,之前家裡有一些事情。但我每次都參加考試了,就是考的不好,哪有什麼保存實力。年級前五十的確一次都沒有我,你再往後看看說不定就看到我的名字了。」江沂將胳膊撐在腦後,看著天花板。

    「我只看我前面的,那你還挺不容易。」臧白自然而然就想到了江沂是努力學習所致。就這個成績晉升幅度,沒幾個夜以繼日也是達不到的。也算他熬夜熬得挺值了。臧白這麼想著,江沂突然回應了他的話。

    「是挺不容易的,我每次都要決定缺考哪一門。才不會讓老師覺得我針對他們的課,所以科目就換著來。」江沂仿佛在說買菜不能總買一樣,要換著來一樣。語氣稀鬆平常。

    臧白:………

    這個逼裝得他自愧不如。

    臧白嘲諷的嘴角已經高高揚起了,「哦,是嗎?年級五十之後,我偶爾也會掃一眼。就是沒發現什麼熟悉的名字。」

    呵,臧白才沒看過五十之後的名字,這麼說。就是想臊臊他。

    「不應該啊,我就在第五十一。」江沂又補了一句:「每次都是。」

    臧白:「 」

    呵呵。

    真不是臧白弱雞,就是,論裝逼這方面,江沂更勝一籌而已。

    江·B沂·King:我只對我家小可愛如此。

    良久,都沒有聽到臧白的聲音。江沂的良心又有點痛了。

    知道臧白沒睡著,江沂開始搭話,「你家地板挺舒服的。」

    沒有回應。

    舒服你就閉嘴睡覺啊。

    臧白:「嗯。」

    江沂翻了個身,面對著臧白的床鋪。「你呢?」

    臧白一懵:「什麼?」

    「不考試。」

    臧白默了。臧白從來都不認為與別人訴說經歷,就可以讓別人感同身受。就連自己有時候都不理解自己,又何談想要別人理解呢?他已經習慣了一個人處理,一個人自愈。拼勁全力用外殼偽裝自己,就只讓大家看到他的外表就夠了。但不知什麼時候起,他好像控制不住自己的怒火,又好像有了神奇的支撐。但這樣的自己,好像又是真實的自己。

    而讓他這樣感覺到自己是這樣的,是江沂。其實,如果是江沂的話。他也許並不排斥。說出來也沒什麼。

    臧白:「你想聽嗎?」

    他第一次願意向別人傾訴這些有的沒的。但好像也不是很彆扭。

    臧白沒有意識到,只是因為這個人是江沂。

    良久,良久,久到夜裡的人習慣了室內的黑暗。臧白也好像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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