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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1 15:53:07 作者: 騎牛養馬
二十分鐘後,臧白突然驚醒。一把啦手機,看到還有十三分鐘上課,從床上下來就開始換校服。卻在剛往床下翻的時候,身體從脊椎處傳來一陣劇痛,就像電流一樣一閃而過,又酸又麻。
「草-」臧白皺著臉,嘴裡罵了一句。但時間不允許他停頓,忍了一下,繼續穿校服。
從刷牙洗臉提書包,不到三分鐘,臧白就出了門。
住校就這個好,怎麼也不會遲到。就算還有五分鐘上課,他們也來得及。通常走廊里有了學生起床洗漱的拖鞋聲,臧白就醒了。在家就不一樣了,段女士不在,能不能起來,就全看昨天晚上熬到多晚。
*
臧白前腳剛進了一樓大廳的門,後腳鈴聲就響了。還好,老師應該也從四樓才下來。一時半會兒還進不了班門。
臧白踩著上課鈴上樓。
兩條大長腿直接一次邁三階,臧白剛出門時,並沒有穿籃球鞋,穿了玄關上的一雙他之前沒見過的匡威就出了門。應該是段女士剛給他買的。
在緊急時刻,它就不如籃球鞋防滑了。臧白的腳剛踩上一階還濕著的樓梯,突然一滑,腳下一空。身體就向前摔去。
臧白身高腿長,手自然也長。伸手去撐台階的時候。腰上突然有了一股力量。
一隻手掌撫著他小腹的地方,把他撈了起來。
「嘶——疼。」
剛起床時扯到的腰間那一瞬的感覺又來了。後腰上的疼痛,差點沒讓他鬆了勁,又掉下去。
身旁的人一直摟著他的腰,手掌擦過他的肚子,移到側腰上:「這裡疼不疼?你昨天沒有自己揉一揉?」
江沂說著,捏了捏他的側腰。
「臥……槽,你幹嘛?」臧白啪的一下把他的爪子打開。左右看了看樓道,
沒人。
媽的,有人就弄死他。
「這麼虛?」
某人很正經的疑問,臧白突然轉頭看向他:「你他媽的才虛,你不那麼使勁掐,不疼也被你掐疼了。」
江沂默了默,沒說話。
其實如果是其他拔河的人,可能還好。他們早就開始訓練了。第一天過去的那種肌肉酸疼已經過去了。至少不可能像臧白這麼疼。臧白最後一天突然頂替上去,正好趕上他們保存力氣,訓練的時候不使勁拔。所以昨天突然那麼瘋狂熱血,自己還不懂得捶捶肌肉,捏一捏。今天自然酸疼的厲害。
江沂看他,是怕他傷到了腰。
「明天輕點拔,第一無所謂。」
「你又不拔,裝什麼關心。」臧白被剛才江沂的話刺激到了,忍著沒有去扶自己的後腰。其實直著身子不動,也不疼。
「第一對你來說沒有意義。」江沂拽了一下肩上的書包帶,風輕雲淡道。
臧白的臉刷地黑了下來,輕嗤了一聲:「再努力又怎樣,還不是個年級第二。」
臧白不知道,就是因為這一句話。江沂後來在所有的考試中,從來都是第一,好巧不巧,就壓在臧白的上面。
呃,關於是一不是一的方面,某人可是在意的很。更別說,對象還是臧白,位置不能丟。
然鵝,當兩人一人單肩勾著書包肩帶,一人頭髮凌亂地邁進半個班門的時候。
背後響起了老猴的聲音:「還往進走呢?上課鈴對你倆來說就是個擺設?」
班裡滿滿當當地安靜地坐著,就看見他們倆人動作出奇一致地往後退,一人一邊。讓開通道讓老猴進去。
「江沂這次是年級第二吧?」老猴突然問道。就好像他不知道似的。
江沂:「嗯。」
「那臧白呢?年級第一?」
看戲的六班同學:額,好狠。
本來這倆人就夠□□味嚴重了,老猴這操作,真的是,不挑起戰火,誓不罷休啊。
臧白:「不是。」
「那應該也是年級前五十吧,我記得你平時的成績就是這樣的。」老猴說著,還真去翻他化學書里夾的第二份成績單。
臧白:「不是,老師,我沒考試。」
老猴翻著書的動作停了:「哦,沒考啊。那應該是都會了,都不用考試了。」
班裡看戲的學生一下子都安靜如雞,垂下了腦袋。
完了,老猴好像生氣了。
沒人看到,在候鴻說到這裡的時候,江沂的臉色有點不好看。
「老師,臧白他昨天參加拔河比賽了。」班裡前排的烏日娜弱弱地舉了舉手。
「咳,對啊。老師,沒臧白鼓舞士氣,我們可能就輸了。」學習委員都開口了,何浩宇也給自己壯了壯膽,說道。
老猴頓了幾秒,改變了口風:「嗯,那也是給班裡做貢獻了啊。行了,你倆進去吧。」
「那個誰呢?生活委員,記得收他倆的遲到費。你倆一人五十啊,充班費。」兩人走到過道時,老猴在他們後面說道。
以前大家遲到的時候,都是十五,十塊。有時候被老猴抓到了,讓交五十。他們也沒人交的。不過,這倆人。他們感覺,是真的可能會一分不少地交上去。
今天又飛速地過去了,只是很莫名其妙地,某兩個人可能就是天生的死對頭。說話嗆嗆的,可能這就是真正的學霸之間,沒有什麼真正的友誼吧。昨天剛因為集體活動,團結之魂讓他們之間的關係緩和了一點,今天又因為一個不會說話,一個想的多。回歸了最冷漠的熟悉人的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