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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1 15:53:07 作者: 騎牛養馬
陳卓燃抱著空空的水杯,和臧白靠窗站著,語氣有點激動:「張明哲就一老鼠屎,估計是剛分手,正找人撒氣呢。上次烏日娜為你說話,要不是沂哥撐場,他差點把人家罵哭。」
「嗯?他說了什麼。」臧白轉過來頭。
陳卓燃呆了呆,表情突然有些正經。他哆嗦了一下嘴唇,欲言又止。
「你抽什麼?」
「咳咳……咳咳咳……」陳卓燃被自己的口水嗆到了,捂著胸口一頓猛咳。緩過勁兒來,有一秒認真地看著臧白:「臧白,我剛才看到江沂摸你臉了。」
「怎麼了,你的臉不讓人摸啊。」臧白突然勾住陳卓燃的脖子,伸出手在陳卓燃臉和下巴上捏了捏。
「疼疼……咬到舌頭了。」陳卓燃慘著臉,把手裡的水杯放在窗沿上。
兩人正鬧著,陳卓燃的手移向了臧白的臉。
連個小絨毛都沒有碰到,臧白瞬間躲開了他的手。
陳卓燃看著臧白瞬間皺起的眉頭,應該連臧白自己都不知道,他的臉色有多難看。
看吧,是誰的臉不讓人摸啊。
第15章
考試前一天,最後排一個座位一直空著。直到最後一節課,一個人才卡著下課的十分鐘進了班門。
男生今天連校服也沒穿,上身一個黑色的體恤,背後還印著三道狂野的爪印。脖子上掛了一根項鍊。頭髮像是剛洗過之後,隨便抓了兩把,將白淨的額頭也露了出來。
江沂看著臧白手上的紗布明顯換了,隨便打的一個結也有些丑。
「你沾水了?」
臧白的東西不多,他裝進了背包之後就挎在了背上,聞言道:「嗯,我剛才洗了個澡,我又給它重包了一下。」
「江沂,考試順利。」臧白說完這句話之後,竟覺得有點傷感。
人總是要奔向各自的目標,如果說人生的旅途很長,那高中三年,可能是最短的一個旅途了。對於未來,每個人有不同的選擇,但毋庸置疑,往好的方向走,總沒有錯。
江沂上次缺考了英語,才被迫滾下來。但臧白簡單看過他的英語套卷,紅色少的可憐,除去作文分,至少也120+。只是沒想到,這麼快的時間,江沂又要回去了。
總之,祝他好運。
江沂的眼睛動了動,原本要脫口而出的
話,並沒有說出口。
「謝謝。你現在就走?」
「對,我現在走,晚上正好能到。嗯?你怎麼知道我要走?」臧白回應著,才反應過來,這人怎麼知道自己要走。
「猜的。」江沂說完,低頭刷理綜題。
得,這人就不能給臉。
江沂看著那個身影出去了。垂下眼瞼,他看到了臧白接過女生送的汽水和糖,自然也聽到了呼格吉勒和臧白的對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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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格吉勒!有人找。」
呼格吉勒看到門外的人,眯了一下眼睛,江沂?
「你好,我是呼格吉勒。你找我?」呼格吉勒指指自己鼻子。心裡卻已經有了想法,十有□□都和臧白有關。
江沂也簡單做了個介紹,跟呼格說了幾句。聽到一半,呼格吉勒有些狐疑地看著江沂:「你說真的?」
半晌,呼格吉勒還是點了點頭:「當然可以。不過,你最好不要使什麼壞心眼,我兄弟最討厭表面一套,背後一套的人。」
**草原的信號不太好,臧白收了手機,準備小眯一會兒。就接到了呼格他爸的電話。
「喂,布和叔叔。」
「小白啊,到哪兒了,我聽呼格那小子說你來,飯都做好了。就等著你來呢。」
「讓我說兩句,」那邊一個女人接過電話:「小白,你打車來的吧,不要付錢,阿姨付就好。」
臧白握著手機笑了笑:「我已經付了,陳姨。」
「那好吧,涮羊肉給你做了全熟,你看路上再買點什麼喜歡吃的東西。阿姨付錢。」本來他們平時吃涮羊肉,都是做七分熟,留著原始的血腥味。但知道臧白從小胃弱,吃不得生硬的東西,特地調好了味。
「嗯,謝謝陳姨。」呼格他媽是段書瑤的閨蜜,臧白小時候都和呼格在這裡長大。臧敬峰生意忙,段書瑤後來也忙著從頭開始創業,呼格他父母照顧他的時間比保姆還多,關係很親近。
考慮到臧白的胃,生硬的肉和烏日莫,奶酪什麼的,吃多了怕臧白的胃受不了。這孩子也真是的,小時候可強健呢,長大了反而不知道怎麼就有了胃病。呼格他媽掛了電話,遠遠地眺望,有沒有什麼車過來。
臧白拖著行李從計程車上下來,剛才還很困,現在卻很清醒。
「又長高了,這才一年不見。差點沒認出來。」
「還好,我也就這麼高了,呼格估計還要長。」
陳姨表情很嫌棄:「長得再高有什麼用,什麼時候考試不倒數,我就謝天謝地了。」
「呼格後天也回來了,趕上端午放假。陳姨,端午有比賽嗎?」
「有啊,馬都給你洗好了。」
呼格家的馬場很大,這一片最近幾年也在發展旅遊業。不遠處是牧區,主要是羊牛。臧白吃過飯之後,去馬廄里找他的羽毛。
半天沒找到,他捏著鼻子出來,鎖上了大門。
「陳姨,換位置了嗎?我沒找到羽毛。」
陳姨讓人往進去搬馬草,聞言,才拍了下腦袋:「你們的我讓人牽到那邊的新馬廄里了,怕你找不到,給你鑰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