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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1 15:53:07 作者: 騎牛養馬
盯著前面某人的背影,想的卻是剛才的那道題。
「臧白?」陳卓燃站在他身後,撐了一把他的背:「你再退就踩到我了。」
臧白聞言回頭,
陳卓燃看著臧白盯著他的眼睛,在他眼前晃了晃。不明所以:「你看我幹什麼?」
他壓低了聲音:「那個人,他掉下來的成績是多少?你知道不?」
「啊?哪個人?」
「江……江沂。」臧白皺了皺眉,好像想起這個名字很艱難。
陳卓燃:「好像是五百三十多分,不過,沂哥自己沒有說過。是他們去老猴辦公室看到的。」
臧白挑了挑眉:「哦,那也挺高了。」
「不過他英語考試缺考了,分班之前請了好幾天的假呢。重感冒…………」
後面的幾句被奔跑起來的風吹散了。不過,某小白的心情不好了。
學校傳承的滾動制度,不僅僅是奧班的人考出前三百名就會掉下來。普班考到前二百名的人也可以去奧班,但是普班是的人可以選擇繼續留在普班,還是去奧班,接受優秀師資學習進步。
每次年級滾動大都是重點的期中期末考試,還有幾次偶爾題難的月考,也會進行滾動。上面的人掉下來不由他們自己選擇,只能默默在普班努力再考回去。
所以上面的班級的人數都是一點點減少,也不會加大二百名這個限制。寧缺毋濫,用普班同學的話來說:人家那就是學校為了培養清華北大精英來的。
不過,每年能培養出幾個清華北大就另說了。
所以,臧白也不怎麼在意江沂,因為奧班的人都心高氣傲。就當來普班半月游,還會回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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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沂,叫臧白過來。」猴鴻從隔壁班上完課出來,自褲腰上取下一串鑰匙,正好看到了從廁所出來的江沂,說道。
「嗯。」江沂點點頭。
臧白正在給陳卓燃講著數學題,他的字
清雋好看,有點瘦弱的骨感,該直的地方直,筆尾帶著稍稍的連筆。
「臧白。」
兩顆腦袋還湊在一起,一個講地入迷,一個聽地認真。
江沂屈指在他的桌子上敲了敲,「臧白,候老師叫你。」
「叫我?哦。」臧白放下了手中的筆。
一隻胳膊突然伸在他眼前,直直地,好像要扣住他的手,臧白往外伸了伸。
他卻是握住了那隻筆,在草稿紙上寫了幾步:「這道題用倒數變換法構造數列簡單一些。」
臧白移到江沂胳膊外的手指不動聲色地摳了下桌子。
第7章 難以言喻
江沂告訴他候鴻進了對面小黑屋,他邊走出去,邊拉上了校服外套的拉鏈。
「候老師。」臧白推門進去。
候鴻正低頭判著一張卷。見到他,放下了筆。
「把門關上,你知道我找你來是因為什麼嗎?」
六班對面有一個小黑屋,但其實有窗戶,平時考試什麼的,學生的書帶不回家,除了住宿的學生。大家的書和資料都往這間屋子裡放。因為猴鴻的辦公室在四樓,他的課又都在二樓,平時找學生談話都在這間小黑屋。
臧白回頭將門關上,沒有說話。
「臧白,你成績一直很好,我知道。我今天找你是想和你說一下考試的事情。你們應該都感受過,咱們學校的屏蔽器比較強,已經被周圍的很多居民反應過,所以,平時咱們學校的小考試,其實都沒有開屏蔽器。你成績的核實問題,梁老師那裡也跟我說過。一切沒有證據的事情,學校不敢給處分。咱們有實力就行了,那些面兒上的東西,也不需要。」
臧白眼神動了動,看著前面的地面,點了下頭。
「臧白,長期缺考也是會給處分的。」侯鴻說了一句,不知是警告還是提醒。
「嗯,知道了,老師。」
「好了,上課了,你回去吧。好好學。」
「嗯。」
早上前幾節課都是數學語文連著上,對於理科班來說,語文課是最省心自由的一節課。聽課的大都是一些女孩子,男生們自然而然地把語文課當成補覺課。
語文老師趙傾傾講作文題目的時候,時常會講起實事和社會現象。有些話講得很現實,又很有意義。主要是教他們議論文的辯證關係。
趙傾傾雙手握在腰間,在靠門那一邊同學邊上走了幾步,掃視了一下班裡睡覺的同學,笑了一下:「上課了,按理說我的課已經快中午了,怎麼還困呢咱們語文也有一百五十分呢,不和你們學理綜一樣熬破頭皮,用點心就能增加二十分。這二十分你們學理綜得多難語文很簡單啊,都起來聽一聽。 」
班裡的同學都撐著腦袋起來,眼裡全是求知的渴望。
(
是迷濛的光……
)。
臧白蒙著臉睡得正香。他早已提前告訴了陳卓燃,讓他幫忙掩護,只要老師不過來,就不用叫他。
「發到你們手裡的是幾個文科班的高分作文,江沂的我也複印了。你們看一下,我們講一下幾個作文的得分點。」趙傾傾走過去,將江沂的原來答題卡給他。
一個班的語文成績,都會在她手裡匯總,之前看到了江沂的作文分,就要了他的作文看了一遍,跟江沂說把他的作文給同學們學習一下。
江沂坐在最後一排,聽著課,餘光就瞥到了後門的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