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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1 15:51:11 作者: 臨淵魚兒
    可愛到犯規了啊啊啊!!!紀見星從保姆手裡接過他,在他團團的小臉上親了又親,右右害羞了,「咯咯咯」笑著,小胳膊摟著她脖子,「叭」地親她一口,還留下口水印子。

    紀見星的心都化了,母愛泛濫,抱著他不離手,親力親為地餵水果、點心,怕他喝奶辛苦,連小奶瓶都要幫他托一托。

    談行彧微微失笑,他能想像到,將來有了孩子,她會是多麼溫柔寵溺的媽媽,為了平衡,他要扮演嚴父的角色?

    外婆笑眯眯地打趣道:「這麼喜歡孩子,不如自己生一個?」

    啊?這可是一道送命題。

    要怎麼回答?紀見星悄悄朝某人遞去求助信號,他喝著茶水,一副事不關己樣,她羞惱不已,在桌下踩他腳尖,臉不紅心不跳地推鍋:「行彧說要多過兩年二人世界。」

    她努力表現出「我也想生,但奈何一個人生不出來」的為難,成功地將矛頭引向了談行彧,外婆作為過來人,完全能理解外孫的心理,二人世界多逍遙自在,只羨鴛鴦不羨仙,想當年他們抱著同樣心理,孩子要得晚,高齡產婦,生產時沒少受罪,她苦口婆心地勸道:「行彧,你都三十了,是該考慮要孩子了。小星年輕,身體底子好,產後容易恢復。」

    紀見星想起媽媽說過類似的話:夫妻感情穩定的前提下,確定要生,就儘量早點生,最好不要超過三十歲。

    據說,媽媽二十六歲順產生下哥哥,第二天沒事人地出院了,月子坐得好,像脫胎換骨一樣容光煥發,生她是三十二歲,順轉剖,折騰得不輕,花了很長時間才恢復元氣。

    「外婆,」談行彧放下茶杯,笑道,「等辦完婚禮再說吧。」

    外婆問:「婚禮什麼時候辦?」

    「今年內。」

    外婆哭笑不得,這才新年第一天,年底也是今年內,看來還有得等了。

    「年輕人以事業為重,行彧和小星自有打算,我們就安心等著吧。」外公忙打圓場,轉移話題,「行星號的路測怎麼樣了?」

    他們聊起無人車,外婆不感興趣,帶著紀見星和小曾孫,到九斤婆婆家串門去了。

    自從她們去年年初見了一面,一見如故,志趣相投,如今已是一對無話不談的交心好姐妹了。

    午飯是在九斤婆婆家吃的,蒙德親自下廚,尼諾打下手,菜餚豐盛,大多是適合老人家吃的口味,還給右右單獨熬了一鍋雜蔬瘦肉粥。

    紀見星想餵他吃,右右拿起小勺子,舀了粥送進嘴裡,甜甜地笑著:「三嬸嬸,你看,我可以自己吃哦。」

    紀見星摸摸他的小手:「寶貝兒好乖,好厲害!」

    她太喜歡右右了,以致日暮西沉,臨別之際,她捨不得他回A市,車子開出老遠了,還站在原地目送,談行彧摟住她的腰,俊臉在鋪天蓋地的夕陽光中像鍍了一層彩釉,他低聲提議:「要不,我們現在生一個?」

    紀見星曲肘撞向他腰部,跑開了:「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打什麼主意。」

    她心中有數,婚禮前,他是不會讓她懷孕的。

    此舉純屬耍流氓。

    他更喜歡的是生孩子的過程吧。

    孩子的事不急,但有兩件事必須提上日程了。

    紀見星的飲食受到了嚴格監管,清淡清淡再清淡,冰飲一律不准喝,懶得去健身房,談行彧就每天監督,陪她進行戶外運動,有時他忙於工作,抽不出空,乾脆把紀小慫接回來。

    她早晚帶紀小慫出去遛彎,還練個瑜伽什麼的,兩個月下來,體力見長,手臂線條變緊實了,腰線明顯了,夜晚的夫妻生活,更加沒羞沒躁了。

    唯一發愁的是,紀小慫從小醋瓶變成大醋缸了,在路上遇到約翰米勒先生家的博美,紀見星蹲下來摸它腦袋,紀小慫就吃醋了,沖人家狂吠亂叫,以大欺小,嚇得小博美瑟瑟發抖。

    回到家,紀見星關起門來教育它,紀小慫耷拉著耳朵,拒絕收聽,黑色大眼睛寫滿無辜,委屈巴巴地嗚咽著,仿佛在問:你變心了嗎?我不是你最愛的狗子了?

    紀見星拿它沒有半點辦法。

    紀小慫的醋意變本加厲,紀見星偶爾手癢,背著它在外面偷偷擼別的狗,回來被它聞到了陌生氣味,能生氣好半天,怎麼都哄不好那種。

    ***

    三月中旬,星見事業部收到國際無人駕駛汽車協會的邀請,全球無人車比賽將在八月八日舉行,一共有來自十六個國家的三十支隊伍參與角逐,國內僅有星見、晨陽科技受邀。

    圍繞「速度與未來」的主題,主辦方擬定了新的賽制,世界排名前十的頂級賽車手將加入比賽,這意味著不再只是無人車之間的競爭,還是人類和科技的較量。

    紀見星驚訝地看到,比賽的舉辦地點竟然是——

    中國山城。

    童昊分析:「國際無人車協會的背後是Yoom,想必是它在操控吧。」

    「Yoom這是打算來到我們的地盤,」杜子騰輕蔑地笑了,「再當著全世界的面,打敗我們?」

    未免欺人太甚!

    洪小金接上去說:「白日夢倒是做得挺美的。」

    「這不正好,」巫一山鬥志昂揚,把手指拗得「噠噠」響,「我們讓它飛著過來,爬著回去。」

    尼諾揮動拳頭:「打它個落水流花!」

    「兄弟,」杜子騰糾正他,「是落花流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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