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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1 15:51:11 作者: 臨淵魚兒
他咬住她下唇,舌尖繼續攻擊著,紀見星防不勝防,嗚咽了聲,他趁機滑進來,一點點地吃她的舌。
紀見星跟不上節奏,被他親得暈乎乎的,分不清東南西北了,水龍頭沒來得及關,嘩啦啦的流水聲助興地響著,掩蓋不住她小腹發出的「咕嚕咕嚕」聲。
「餓了?」他終於肯放過她,氣息是亂的,肩膀被她掐得隱隱生疼,心情卻很好,「不是說有情飲水飽?」
飲水飽?水??他說的是他口水嗎???
紀見星羞憤地以額頭砸向他鎖骨,更暈了。
經過漫長時間的醃製,鱸魚很是入味,她扯了錫紙墊在烤盤上,刷一層油,擺好魚,送入200度預熱的烤箱,定時二十分鐘。
等魚烤好,在底下鋪上洋蔥,娃娃菜、蓮藕和金針菇等煮到半熟,過涼水,瀝乾,往鍋里倒油,七成熱加入蔥姜蒜小米辣等調料爆香,再加入蚝油、麻辣香鍋料跟豆瓣醬,簡單翻炒配菜,蓋到魚上,放入烤箱。
十五分鐘後,香噴噴的烤魚就上桌了,魚肉呈暗金色,外焦里嫩,沾著醬汁吃,味道絕了,紀見星吃掉小半邊,拉開冰鎮啤酒的拉環,涼意冒出,中和了辣意,清爽地穿過喉嚨,抵達胃部,她舒服地喟嘆了聲。
啤酒烤魚,天生絕配。
紀見星前年春天獨自去桂林旅遊,嘗了桂林米粉等本地特色美食,對陽朔啤酒魚情有獨鍾,天天鑽店裡吃,回來桐城就上火了,嗓子疼了好幾天。
以後旅遊要帶上談先生,有他管著,她就不會這麼不知節制了。
不過,住外面的話,是不是要和他睡同個房間?
再說,再說吧。
談行彧能接受吃辣,但平時吃得不多,飲食以清淡為主,挺挑食的,可她做出來的每道菜,都特別符合他的口味,筷子一落,欲罷不能。
談行彧不喜應酬,遇到推不掉的飯局,他總是第一個放筷子,飯桌上除了阿諛奉承,便是滿懷算計,實在難以提起食慾。身份地位擺在那兒,基本上他放了筷,其他人也不好意思再多吃,滿桌的菜最終全進了垃圾桶。
紀見星不同,談行彧和她吃飯,輕鬆自在,她吃到喜歡的食物,開心寫在臉上,眸光發亮,彎眼笑,梨渦淺淺,臉頰松鼠似的鼓起來,連噘嘴的動作都那麼賞心悅目。
秀色可餐。
兩人你一口我一口地吃、相互餵完了整盤烤魚,談行彧收拾餐具,紀見星樓上樓下走了幾圈消食,回到客廳沙發,癱著就不想動了。
談行彧從廚房出來,站在沙發邊,居高臨下看女朋友在懶洋洋地玩手機遊戲:「明天我和你一起回桐城。」
紀見星隨口問:「公司不是還有很多事要處理嗎?」
她看他辦公桌堆積了不少新文件。
「閻肅會處理。」
紀見星從他不咸不淡的語調中聽出不同尋常的意味,激動地動了動手指,指揮小猴子敏捷地抓住藤蔓,跳過泥潭:「難不成……要收網了?!」
「估計還得多磨幾天。」談行彧有的是耐心跟他們耗,他似是不經意地提起昨晚沒怎麼睡的事,紀見星果然上鉤,問他為什麼。
難道是想她想得睡不著?
他眉心微蹙,沉吟道:「可能是認床。」
紀見星操控著小猴子避開天上劈下來的閃電,吃到了樹上的香蕉,這個好辦啊,她把主臥還他,睡客房不就行了?
「要不,」談行彧提議道,「我今晚也在主臥睡,你覺得怎麼樣?」
也?
成為男女朋友的第二天,他的色狼之心就藏不住了嗎?終於要對她做出禽獸之事了嗎?想想就很期待呢!
才怪!!!
紀見星嚇得手一抖,小猴子一頭撞樹,倒地不起,屏幕彈出「game over」,她跟著猛地彈起來,落地踢飛一隻拖鞋,撿到另一隻,倉皇逃離客廳。
依照談先生不達目的不罷休的性子和萬般手段,一旦回主臥睡,難保不會誘她手動測量什麼的,然後測著測著,順理成章開始了不可描述。
男人在床上能有幾句真話?有多少女生上過「我就蹭蹭不進去」的惡當?!
保險起見,紀見星鎖上主臥的門,一覺安然睡到天亮,吃過早餐,坐他的車啟程回桐城。
她在A市待了一周,帶回一個男朋友和月薪千萬的合約,走在蒹葭巷,沐浴著秋初淡暖的陽光,裙擺是帶風的,精緻眉眼間蘊著喜悅,一派的春風得意。
桐城連著下了幾天小雨,院子裡的花草樹木和蔬菜有了雨水的滋養,生機盎然,檸檬樹開了一朵朵小白花,清新的香氣瀰漫到各個角落。
今天終於放晴,碧空藍如明鏡,飄著一團團白雲,鬆軟得跟棉花糖似的。
對於嘉汽而言,正值多事之秋,一場正面襲擊的暴風雨,避無可避。
大會議室里坐滿了烏壓壓的人群,以朱董、牛董和馬董為首的董事會成員,股東代表,公司高層等,神色凝重,嚴陣以待,是暴風雨前的寧靜。
蔣老爺子以身體抱恙為由,缺席會議,蔣奉賢也沒有出面,估計是提前預知到結果,自暴自棄地飛去東南亞私人小島度假,栽在美人窩,尋歡作樂。
沒有了主心骨,剩下的大多是游兵散勇,負隅頑抗。
紀見星猜想,這是蔣老爺子默許的舉動,他因為孫子被談先生握住把柄,窮途末路,步步受限,但又做不到眼睜睜看著蔣家「家業」就此拱手讓出,唯有借董事會這把刀,做最後的抗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