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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1 15:48:27 作者: 禮也
簡皎月疑惑:【你明年到這天不過啦?要自殺?使不得啊!】
駱天哲:【傷害人的話,你可真有一套|jpg.】
安純姍姍來遲:【剛醒,今天是什麼情人節?情人節不是2.14嗎?】
駱天哲哈哈兩聲:【狹隘了吧!每個月的14號都是情人節,五月份是玫瑰情人節!】
簡皎月慢悠悠補刀:【你說得挺有意思,可你一個單身狗為什麼記掛這麼多節日?】
駱天哲:【友盡,你們這些有對象的就是了不起!退網886,微笑|jpg.】
安純出來留下一句:【別把我和月月劃分到同一領域,我和季其野這種塑料夫婦別說情人節了,連端午節都是各過各的!】
彼時簡皎月正窩在陽台的吊椅里喝著錫紅茶,看到這條信息時還停留了幾秒。
她和裴書臨雖然說是以兩家利益的由頭結婚,但感覺他們都心照不宣地能分清這些生活是夫妻義務還是真情實感的愛意。
一起在同一個屋檐下待久了,簡皎月也在慢慢熟悉和少年時候不太一樣的他。
十七歲的裴書臨在自己印象裏白白淨淨,逗弄過了頭還會臉紅,但現在的他更偏向成熟男人的克制和熟練。
花樣玩得多又玩得狠,也虧簡皎月是玩得起也會配合的人。
記得有次做完之後,她賴著不動。
說又不髒,不洗澡也行。
潔癖如裴書臨,硬是把人從睡袍里剝了出來。曖昧地咬含她的耳垂,喉結輕動:「髒了,被我弄髒了。」
「……」語不驚人死不休,簡皎月每次都能被他的下限刷新世界觀。
這段時間裴書臨因為實習太費心神,申請延畢到夏季那一批。
好在忙完了畢業論文的準備工序,即將正式步入外交部。也算清閒幾日,以至於閒著沒事把簡皎月帶去外面聽講座。
他們確實在互相滲入彼此的日常里。
只是裴書臨能有耐心去了解簡皎月的工作室,卻並不代表她也能和他的付出比例達到一比一的效果。
坐在大禮堂前排位置,簡皎月強撐著眼皮聽台上這位政壇老人演講。
從國家外交講到社會發展進程關係,身後一大批學生猶如醍醐灌頂,鼓掌聲熱烈。
演講將結束時,老人向大家現場展示了聽譯新聞的翻譯功底。
一位學生隨機挑選一篇中式新聞,讓他三十秒內聽完並翻譯出來。
不愧是外交部翻譯司退休的老將,語言的轉換速度和詞彙換用的準確度,讓簡皎月這種喝了五年多洋墨水的學渣留學生自愧不如。
末了,老人用英語問了在座的人一個問題:你快樂嗎?
像是回到學生時代的老師點名環節,好在那個倒霉蛋不是簡皎月,而是她身邊這位。
因為他是用英文問的,被喊起來的裴書臨自然也是用英語答。
簡皎月聽見他的回答里引用了王爾德《自深深處》的一句話:「擁有自由、書籍、鮮花和月亮的人怎會不快樂」
老人微微點頭,對著他笑了笑。
簡皎月沒聽懂,只覺得這些高知分子說話實在太過費勁,簡直讓人分不清什麼是喻體本體。
講座結束,學生們都從後面那道門魚貫而出。
裴書臨無疑還要在那和幾位大佬聊上幾句。李寮是外交部原部長,和徐老爺子算同級,這會兒見到他的後孫當然免不了多嘮叨幾聲。
簡皎月站在過道上等他,這間百年老校的環境很不錯。
走廊上懸掛幾盆藤蘿,幾尺寬的欄杆上還擺了幾盆薄荷葉,長得鬱鬱蔥蔥,青綠肥美。
不遠處有隻貓扒拉著葉莖咬了幾口,亢奮地從盆栽那一躍而下。
簡皎月手痒痒,也悄咪咪摘了一片乾淨的葉子放在嘴邊輕輕咬上一口。
好奇心苦得她齜牙咧嘴,一轉頭,瞥見裴書臨和那位老人的視線正好朝這個方向看過來。
老人笑聲溫朗,拍拍裴書臨的肩從正門走出去。
這葉子看上去好看,吃起來卻極為苦澀清涼。
太丟人了,簡皎月嘴裡那片葉子還沒吐出來,紅著臉把腦袋低下,看著他的腿一步步邁近自己。
他輕聲笑:「無聊到和貓搶薄荷葉吃?」
「就是很無聊啊……」簡皎月聲音悶悶的,背靠著欄杆,外頭姣好的陽光傾斜在她柔軟捲曲的發尾上。
裴書臨攬住她,在她臉頰上落下一個親吻。
本該淺嘗輒止的,但又鬼使神差地又抬起她下頷,把她嘴邊那片薄荷葉子頂回簡皎月口腔里。額頭和鼻樑骨都抵著她,側頭吻上她的唇。
薄荷余香在兩個人的糾纏中久久不散,葉子被咬出汁水,一股清苦味道在喉嚨間瀰漫開來。
簡皎月手指攥著他腰間的衣服布料,小力地推推他。雖然這棟樓沒幾個人在,但他未免也太不顧場合了。
感受到長睫輕輕顫著,掃過他的鼻骨。
頭頂上方,裴書臨稍稍退開,低著嗓子說:「帶你去玩。」
他狹長的眼微微眯起,盛滿笑意的黑眸顯得溫柔多情。
簡皎月極少看他笑得這麼恣肆,留個心眼往後退了一步:「玩……什麼?」
他復而挨近,親親她的唇角。溫熱的呼吸近在咫尺,意有所指地問:「天都沒黑,你在擔心什麼?」
簡皎月把手塞進他掌心,抿抿唇不以為然:「有你在,還能怕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