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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1 15:48:27 作者: 禮也
裴書臨轉身,對上她烏沉沉的眼珠。下一刻,居然就直接當著她面解襯衣扣子了。
簡皎月眼神有點飄,不敢直視他的眼睛,伸手想幫他。
他扣住她的手腕,目光往下:「連我洗澡都等不及?」
這話聽上去真熟悉,簡皎月知道他在揶揄自己。踢開鞋,踩在他腳背上:「你不是喜歡我陪著你嗎?我陪你一起洗。」
「怎麼陪?」他說這話時面不改色,仿佛一個小時前開著雅俗共賞玩笑的男人不是他一般。
簡皎月大概是魔怔了,眼前只有他頸部線條和起伏的喉結。
她一直對裴書臨的臉沒什麼抵抗力,學生時代是這樣,現在也常是如此。
她不自覺地捏著手指,低頭:「怎麼陪,你不是更有經驗?」
至少,該比她有經驗吧。
裴書臨聲音低沉幾分,好整以暇看她:「誰教你的亂冤枉人?」
這話的意思到底涵蓋在哪個範圍?
簡皎月突然沒有勇氣問他交往過幾個前任的事,她倏地又想解釋解釋之前被誤會的曹裕,卻又怕他不是很關心。
「再洗一遍?」他攔腰把人直接抱起,進了浴室。
唇被吮咬得發燙,她自找的。
裴書臨身上還殘留著淡淡酒香和凜冬的氣息,漆黑眸子裡染著深沉的情.色。
驚慌過後,是半推半就的迎合。
浴室的鏡子全是霧氣,他伸著胳膊撐過去。霧狀液化成水珠,被漸漸燙融,一顆顆掉落在白玉瓷板上。
……
簡皎月從汗涔涔的酸麻中睜眼,看見鏡中的自己咬緊下唇,眼尾泛著淚光,臉上緋紅難消。身後男人偏著頭,下頷線條凌厲流暢,密密麻麻地吻在她頸窩,啃噬她細白的後頸。
她頭髮隨意散落背後一側,貼著光潔裸露的背和胸膛。
垂下來的一小撮發尾一下、又一下晃動著,撐在洗手台上的手背被掃得發癢。
畫面讓人血脈僨張,簡皎月直接閉上眼選擇裝死。
「繼續看。」他注意到她的動靜,偏要出聲,濕潤的指腹點在她薄薄的眼皮上,舔著她耳廓問,「不好看?」
「不好——」話被衝散在喉間。
時隔幾年,她對男女之事沒點長進。而裴書臨輕而易舉就能讓她狼狽不已、眼神失焦。
額頭相抵,睫毛都被潤濕。
他貼著她耳朵,不緊不慢。嗓子啞得如同沙礫在貝殼裡摩擦,壓抑地掐著她下巴親:「怎麼這麼會哭?你總哭。」
「輕……」簡皎月嗚了幾聲,掐著他手臂直接罵粗口,「你他媽到底有過多少個女朋友?」
這個問題無關其他,完全是對他技術的讚美。
可裴書臨沒聽出來,嘆口氣含著她的頸細細磨:「我的女朋友,不是只有過你嗎?」
這種時候的話,不該信的吧?
可簡皎月還是信了,帶著點存攢很久的歉意回吻他,乖軟得過分。
她的回應和逆來順受只會讓裴書臨更難忍。
一個晚上反反覆覆,簡皎月如同一條涸澤之魚。花灑之下,她嗓子依舊感到乾澀,在一波波浪潮里簌簌發顫。
情到濃時,簡皎月哭出聲,腰被按得更緊。
她咬在他勁瘦白潤的肩胛骨上,仍聽見他不以為意,溫柔地摸著她的後腦勺說,「用力咬」。
那一刻,簡皎月總覺得他有點陌生。
清心寡欲的面具被撕開後,是克制和重欲。是無數個晚上荒謬的夢,成了真。
…
…
找回理智的那一刻,簡皎月已經被不專業地洗浴服務了一把,此刻裸著身體如蠶裹在蛹中。
只不過不是睡在床上,而是跪坐在一邊的沙發里,看著裴書臨換床單。
他也只穿了一條黑色長褲,上身裸著,金屬皮革松松垮垮系在腰間。額發微濕,鎖骨泠冽誘人,荷爾蒙的性感指數快要爆棚。
盯著他背上許多處指甲印子,簡皎月心虛地看了一眼自己的手指。
再抬頭,裴書臨給她倒了杯溫開水過來。
看著扔在地上那張斑斑水痕的床單,他意有所指:「多喝點,怕你缺水。」
「……」不,坦白說你才不怕。
簡皎月喘得累,瞪他一眼的力氣都吝於。乖乖喝了大半杯,光著腳跑回床邊一躺,像條失去理想的鹹魚。
過了幾分鐘,他關了房間的大燈,傾身過來。
簡皎月下意識躲,兩個人也沒其他交流。
她嗓子啞得過分,又覺得剛做完那種事就要面對面,挺放不開。退到床角,沒了後路,總算被他剝開被子,伸手撈進懷裡。
裴書臨扣住她微涼指尖,薄唇貼在她耳廓問有沒有哪不舒服。
簡皎月被他一提,羞恥底線又破防了,縮著腦袋要往下移。
裴書臨也沒急著把人拽出來,拿起消息響了很久的手機,看見好友群里發的消息。
衛淅帶頭在群里喊人去打牌,過了幾點鐘沒見到回應,又提議說去山上放煙花,這幫人是不著家又無法無天的主兒。
上面通知說三環內不能放煙花,他們頂多往後退上一尺也要盡興。
「看不看煙花?」裴書臨拍拍被子下的圓臀。
簡皎月悄咪咪探出一隻手捏他的手背,悶聲:「去哪看?」
他索性把裹在被子裡的簡皎月抱著到客廳的落地窗前,這棟公寓樓層高,能看見百來里外的山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