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頁

2023-09-21 15:47:58 作者: 徹夜流香
    「你諷刺我。」

    「不,不,Bruce Lee說過截拳道的精義就在於式不拘形,你用嘴巴也能咬得Sticks魂飛魄散,真的是非常了不起。」

    莫子木將頭轉過一邊,Ivan笑道:「另外,你哭了麽?」

    莫子木微垂眼帘不答,Ivan微笑道:「你是傻瓜嗎?」

    「……」

    「還是笨蛋?」

    「……」

    「否則你怎麽會表現得就像一個可憐的棄婦?」

    「……」

    「Seven,想做愛嗎?」

    「……」

    「那我幹了。」

    「……」

    「Seven,我現在在脫你的襯衣。」

    「……」

    「Seven,現在我在脫你的褲子……這是你的內褲,看到了嗎?」

    「……」

    Ivan低頭舔著莫子木的辱尖,莫子木終於忍不住抽氣了一聲,Ivan的手握住了他的性器,一邊套弄著,牙齒輕輕碰著莫子木的辱尖,那種微帶痛感的刺激讓莫子木忍不住想要大聲地呻吟。

    外面是人來人往的腳步聲,是無數雙想要窺視的眼睛,他們的性交過程會被很多人刻意地收聽著,莫子木必須時時刻刻提醒自己這裡是完全沒有隱私可言的監牢。但是Ivan似乎要讓他忘記這一點,每每他發現莫子木壓抑自己的呻吟,就會加強對他的刺激,他狠狠地咬了一口莫子木的辱尖,讓措不及防的莫子木叫了一聲,she了Ivan一手。

    「混蛋!」莫子木紅著臉惱怒地道。

    Ivan笑著在莫子木的耳邊道:「寶貝,再叫大聲點,我喜愛聽你的叫床聲。」

    莫子木將頭側過一邊,閉上眼睛,一副請君自便的姿勢。

    「Seven,我進去了。」

    「……」

    「Seven?」

    「你要干快干,羅里八嗦的做什麽?」

    「嘖嘖,突然想跟你討論一下哲理。你應該會喜歡氣質,我正在努力地體現這一點。」

    「你插在裡面跟我討論哲學?你是瘋子嗎?」

    「對不起,我認為氣質應該是與生俱來的,所以也是不分場合的。」

    「……」

    「學會做愛,是真正的生命開始,這句如何?」

    莫子木閉了閉眼睛,長吐了一口氣。

    「不滿意,我還有。做愛的意義,一開始只是為了看到你的臉,接下來是為了看到你的眼睛,最後是為了看到你的嘴唇,然後是想在黑暗中撫摸你的全部,把你緊擁。」Ivan笑道:「覺得這句怎麽樣?有沒有打動你?」

    莫子木一翻身將他大力地掀到一邊,Ivan赤身裸體地撐著頭看著他將自己的衣服穿上,長吐了一口氣,道:「喂喂,這種經典的句子居然沒打動你。」

    莫子木拉上褲子,忍無可忍地沖他吼道:「請別剽竊跟篡改別人的詩句。」

    Ivan沖著他的背影,笑道:「喂喂……別生氣嘛,我覺得我改得比《夜巴黎》精彩得多。」

    法國詩人雅克。普雷韋爾在他的詩歌《夜巴黎》里中寫道:

    在點燃三根火柴的夜裡

    一開始是為了看到你的臉

    接下來是為了看到你的眼睛

    最後是為了看到你的嘴唇

    餘下的黑暗是為了想起你的全部

    把你緊擁

    莫子木走在長長的走廊上,路過一個又一個柵欄,好像是路過一個又一個的獸籠。

    從獸籠的背後she出來的目光是貪婪的,充滿了獸慾,那早已是非人類的眼神。

    他走進了自己的監舍,看著大家略為擔心的目光,他開口道:「有想過從這裡出去嗎?」

    托米沒有回答,湯姆嘲諷地一笑,道:「我只想過明天是否可以活下去。」

    「如果……我能在Hunter夜,讓補給船停靠在碼頭呢?」莫子木緩緩地道。

    除了傑克憨厚地看著莫子木,所有的人都倒抽了一口冷氣,托米猛然抬起了頭,他緩緩地說:「補給船從來不會出現在Hunter夜。」

    莫子木往裡走了幾步,他還在微微喘著氣,道:「瑪門的補給船一般會出現在周二,周四的傍晚,我們如果能讓船在Hunter夜抵達瑪門島,便很有機會在那一晚藉機離開瑪門。」

    托米有一些微微顫抖地道:「你如何才能變動補給船的時間?」

    湯姆突然對一臉無辜的傑克喝道:「肥佬,站門口去。」

    傑克嚇了一跳,卻言聽計從地站了起來,往門口一站,一米左右的門就被他的肥肉堵了個嚴嚴實實。

    「我能侵入對岸的電腦系統,改變他們的調度表。」莫子木顫聲道。

    整個宿舍沉靜了許久,托米才道:「即便如此,我們還是會有很多困難。首先我們需要知道怎麽擺脫Hunter?最重要的是從Hunter區域穿越到瑪門監獄的碼頭,非Hunter區到處都是觸警器,也許我們還沒跑出五十米,就有報警器響了,那個時候我們就只能等著被槍打成篩子。不論是鳴槍聲,還是拉警鈴,補給船都會立刻離開,我們根本沒有半點機會。最後就算我們能不被發現靠近碼頭,又怎麽能神不知鬼不覺地挾持船隻離開呢?」

    湯姆插口道:「你也知道,船上至少有三個護衛,持槍的護衛。」他嘆了口氣又道:「不但如此除非你能在晚上走,否則你無法躲過早上的點名,只要你不死,你就要在清晨喊到!」

    托米道:「即使我們能夠上船,不出一個小時他們就會發現我們失蹤了,而那個時候我們還漂在海上。」

    莫子木道:「如果我們能在周末參加Hunter,而又能在周一讓船過來,我們也許會有一個不錯的機會。阿道夫喜歡出外度周末,周末都不在島上,周日與周一的清晨通常都由諾頓來點名,所以會比平時整整晚至少兩個小時。至於哪條路沒有觸警區,也許垃圾本身可以告訴我們。」

    「這太荒謬了,每個Hunter夜都是九死一生,是他們按功能表來點我們,你如何能保證我們參加周末的那場?難道我們要包下整個星期的Hunter嗎?」湯姆苦笑地道。

    莫子木淡淡地道:「因為格奧弗雷只有周末才有空,他是歐洲最大的軍火商的獨子,從十歲起就跟隨他的父親參與倒賣軍火,從周一到周五,他不會有閒功夫來這裡Hunter。」

    湯姆呆了許久,才道:「所以你上一次才故意激怒他?」

    莫子木幽幽地道:「他好勝得很,不需要我來故意激怒。」

    一時間監舍陷入沉默當中。

    「不論你們干不干,我都決定離開這裡。」莫子木道。

    「太多困難。」托米長吐了一口氣。

    「所以……你已經想好了整個計畫?」湯姆開口問道。

    莫子木望向監舍外,儘管托米很盡職地把門口堵得嚴嚴實實,他道:「是的。」

    湯姆立刻攤了攤手,道:「反正是死,我要搏一下,I’m in。」他說著就站到莫子木那裡去了,捶了一下他的肩頭,笑道:「從你要我偷卡巴斯基的眼鏡片那一刻起,我就知道你想要越獄!」

    「托米,你呢?」莫子木轉頭問已經有一會兒沒有開口的托米道。

    「太冒險,Seven。」托米道:「太冒險。」

    「傑克你呢?」莫子木將頭微微側了一下問道。

    傑克還沒有開口,湯姆插嘴道:「我絕不同意帶著肥佬,你想要豎一塊牌子讓所有的人知道C區的肥佬一組正在越獄嗎?」

    莫子木淡淡地道:「那傑克就死定了,大嘴Froggy會把他的肉一塊塊割下來。」

    傑克嚇得渾身肉顫,道:「不,不,別丟下我。」

    莫子木道:「不能丟下傑克。」

    「我不同意。」湯姆喊道:「托米,你說一句話。」

    托米黝黑的臉上面無表情,道:「如果你把傑克留下,也許我們要不了三十分鍾就會被人發現越獄了。」

    莫子木阻止了湯姆繼續往下說,道:「湯姆,三比一。」

    「Shit!」湯姆狠狠地甩了一下手。

    托米長嘆息了一聲,道:「既然留在這裡也是死,那我們就搏一下吧。」

    莫子木輪廓美好唇線微微一彎,露出了一個不是很明顯的笑容。

    這個夜晚,瑪門又下起了雨。

    在瑪門有兩樣事情好像永遠都不會停止,下雨跟死亡。

    然而實際上,這只是一種錯覺,卻並非是事實,就像瑪門也有旱季。

    莫子木聽著大雨聲,因為沒有窗戶,那雨聲很悶,像隔得很遠,需要凝神細聽,才能聽清楚雨水擊打地面的聲音,莫子木很仔細地聽著,幾乎聽了整晚。

    早上吃過硬麵包之後,放風鈴聲響了,四人來到操場邊,傑克就是一個絕好的天然屏障。

    湯姆轉過頭去看D區的門,道:「我們首先要知道D區的人是怎麽通過瑪門森林抵達碼頭的,他們走哪條路,因為如果我們走錯了,就會觸發暗藏著的報警器。」
關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