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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1 15:47:58 作者: 徹夜流香
Sticks走了過去,對還在看著莫子木離開的背影的Ivan,道:「到手了,滋味如何?」
Ivan深吸了一口氣,然後慢慢地吐出那口氣,道:「沒有什麽人能跟他比。」
莫子木回到了自己的監舍,托米在磨他新到手的勺子,他頭也不抬地道:「瑪門是個藏龍臥虎的地方……在這裡只有實力可以說話。」
莫子木靠在床上,良久,然後道:「你甩勺這一手很準,能教給我怎麽做到的嗎?」
托米抬起了頭,那木訥的臉上露出了一絲笑容,有幾分慈愛,道:「你真是個聰明的孩子。」
茶包似乎終於被惹怒了,他的憤怒幾乎所有的人都能看得見,茶包陰狠的眼神落在莫子木的臉上,然後冷笑道:「Seven,你真是好樣的,我會讓你知道在這裡,只要是我茶包想上的人,沒有得不到的。」
莫子木平靜地道:「我相信茶包老大的能力。」
若論語言,他的太極打得無人能比,完全有別於他弱小的外表。
幾日之後,裘德申請調去了B區,正式成了茶包的Partner。湯姆對托米道:「這小子將來一定是個禍害。」
莫子木沒有說話,他現在每天早晨都把湯姆拉起來練那招鎖關節。湯姆不知道被他按了多少次在地上,終於忍無可忍地道:「你不是對我的jú花有興趣?」
莫子木才不得改與托米練,托米儘管殘了一隻手,但無論是速度,力量卻遠非湯姆可比,要想鎖他的關節,十次倒有九次是不成功的,莫子木就這樣上百次上百次地練習。
B區用來交換裘德的是一個肥肥,一件灰色的背心汗衫擠在他的上半身,露出圓滾的肚子,當他一亮相,每個人都覺得原本狹小空間立刻變得擁擠不堪。
湯姆呻吟了一聲,便摔倒在了床上。
肥佬有一個很利索的名字叫傑克,但別人都愛叫他土豆或者肥佬。莫子木叫他傑克,他通常都不能很快意識到這是在叫他自己,湯姆一口一個肥佬,他倒是答應得很快。
莫子木在儘量避開Ivan,Ivan曾有好幾次帶信讓他去圖書館,但他都一直迴避著不去,Ivan表現得很有耐心,也極有風度。直到有一天,湯姆回來對他說,Ivan又恢復了申請夫妻日,有很多人看見有一個漂亮的女人出現在探視區內。
於是別人在猜測,是否Ivan已經開始厭倦莫子木了。畢竟在這之前,Ivan似乎對男人並不感興趣,於是有人開始躍躍欲試,都在猜想是誰會拔得這個頭籌。
因此下一次放風的時候,莫子木只能走進了圖書館。Ivan坐在電腦桌上,抱著他強壯的雙臂,那深凹的雙眼裡she出的目光始終似笑非笑,他似乎並不在乎莫子木進來的步子有多小,他只在關心莫子木是否正在朝他走近。
兩人的距離再遠,只要一方有足夠的耐心,似乎終會貼近,就像現在的Ivan與Seven。
Ivan低下頭,吻住了莫子木,他的吻很霸道,帶著侵略性,但技巧又很好,極富挑逗性。
莫子木儘管不知道Ivan為什麽要把他弄到電腦前做愛,但是無疑現在他沒有選擇的餘地,長褲被拉到腳踝處,Ivan倒是沒忘了在他的後面用潤滑油,莫子木不知道自己是否要為此而感謝他。
有陽光的圖書館裡比起陰暗的監舍,是不可同日而語的環境,窗外是自由的海鷗,光線透過殘破的玻璃窗,打在莫子木布滿細密汗珠的額頭上,他細長的手指扣著桌子,身體隨著身後的撞擊搖晃著,略顯空曠的圖書館裡迴蕩著激情的喘息聲,低聲,壓抑,但似乎能傳出很遠很遠。
日子看來就要這樣過下去了,莫子木是一個聰明的學生,而監獄是一本黑色百科書,很多人看在Ivan的面子上,都願意或多或少教莫子木兩手。
莫子木沒用多久就學會了開鎖,偷東西,仿製假證件,連口技這種雜耍他似乎也學得很出色,Ivan總帶著一種樂觀成效的表情看著莫子木的學習過程。
莫子木似乎完全接受了這種生活,他接受Ivan的保護,也不再逃避Ivan提出的性要求。
Ivan對他也似乎很好,新年過後的情人節,他甚至還讓人空運了一盒巧克力給莫子木,每一塊造型都是他的人頭。他遞給莫子木的時候,照樣笑得有幾分邪氣,他道:「Seven,我希望你今天覺得愉快。」
莫子木微笑著接受,也很大方地請自己的室友品嘗他Partner的人頭。肥仔吃得最多,最貪,他嘴裡塞滿了巧克力,咯吱咯吱地咬著,咖啡色的汁液到處噴,湯姆一陣噁心,莫子木倒似乎看得很專注。
莫子木還托人將操場外雜糙堆里那些紫色的花移了一些到操場裡面,沒人理解他這種做法,但既然Ivan默許,自然也沒有人敢破壞。只有茶包有一次提著褲子去撒尿,他卷著舌頭,道:「Seven,希望你看到我也有澆花的天賦。」
莫子木很平靜地道:「謝謝。」
茶包貼近了莫子木,深吸了一口氣,道:「你真夠味。」
「可能最近澡洗得少。」莫子木始終不急不躁。
「茶包!」裘德在遠處喊道。
茶包笑了一聲,一搖一晃地朝著裘德走去。
那一場傳統的性愛表演,依然是茶包與裘德表演的,但是莫子木沒有去看,湯姆回來只是哇哦了一聲,挑了一下眉目,仿佛意猶未盡的樣子。
事實上所有的人都似乎安靜地接受了莫子木,認為他會同他們一樣掙扎的在瑪門監獄裡,活著或死去。
諾頓的刺青始終沒有停止,但他似乎出乎意料的規矩,表現得就像是個專業的刺青師,觸摸莫子木的時候,他甚至戴上了手套,完全沒有褻瀆的念頭似的,莫子木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運氣開始轉好了。
他真的有一點疲於應付這些騷擾,莫子木跪趴在那裡,諾頓已經開始紋刺重生的耶穌,在股溝的地方,他無法用紋身機,只能用普通的針,一針針扎刺。
每一針都會有點刺痛,畫面漸漸展開,遠遠望去,米黃色與藍色,在臀部上表現的不是聖潔,而是一種誘惑般的驚豔。這個過程疼痛但卻又恰恰好地留在了可以拼命忍耐的範圍之內,莫子木將頭別過一邊,去看牆上的琉璃窗,窗上有聖母聖子天使圍繞。
莫子木突然開口慢條斯理地問:「你知道上帝是誰嗎?」
諾頓答道:「任何一個人都不是上帝,但是上帝能是任何一個人。」
莫子木的嘴角微微一彎,他笑道:「那上帝他不是黑人?」
諾頓立即否決道:「當然不是。」
「也不是白人?
諾頓皺了一下眉頭,才道:「不是。」
莫子木又問:「會是女人嗎?」
諾頓:「不是!」
「男人?」
「也不是!」
莫子木幽幽地道:「看來上帝就是你們的麥可?傑克遜!」
諾頓再也無法繼續他的聖人刺青,他豎起身體,深吸了一口氣,莫子木非常優雅地拉上褲子,跳下了桌子,道:「那麽下次再見了!」
諾頓突然叫住了他,莫子木迴轉過頭來,諾頓道:「別學得一身痞氣,那不合適你。」
莫子木一笑,轉頭離去。
莫子木經常坐在圖書館的窗台上,用他自製的望遠鏡眺望遠處。
瑪門監獄似乎每隔一周便會有一船新人入倉,那種船是被粗柵欄加固過的,遠遠望去就像是一個在海面上漂浮著的大獸籠。有時清晨,會有一艘雜貨船開過來,船上堆滿了粗製濫造的食品,用品,通常會有那麽一群固定的犯人去將那些物品拖回來。
而這些活都是由囚犯中大嘴阿道夫手底下的紅人們做的。他們通常家境富裕,有足夠的本錢買通阿道夫,他們不會參加Hunter遊戲,也不住在主樓,而是住在靠近探視區的D樓。
每一個季,總有那麽幾次會有幾艘豪華的遊艇停在碼頭,而往往這個時候,就會有幾場Hunter的活動。
春季的到來,就進入了Hunter的高峰期。
瑪門監獄山下的狼群開始進入交配期與孕產期,就算是在山上,也能聽到下面傳來的飢餓的狼嚎聲。
每當這個時候,囚犯們就變得焦躁不安。一批又一批的犯人死去,會讓人困惑他們是否真的能活著從大倉里出去,大倉內的犯人刑期很長,而短期的犯人似乎總是很快死去。
「認識D區的人嗎?」莫子木有一天問在廚房打工的湯姆。
「認識,真他媽的有錢就是好!」湯姆眼紅地道:「能活著出去。」
「能讓他們替我們帶點東西嗎?」
「想帶什麽?不能讓Ivan給你帶嗎,他能讓人替你從瑞典空運手工巧克力,不能替你買別的?」湯姆用一種調笑的口吻道。
莫子木淡淡地道:「就說你不行吧!」
「不是不行,可是這幫傢伙膽子小得很,太危險的東西可帶不了,口香糖還行。」
莫子木微笑了一下,道:「小型的雕刻刀總是可以的吧!我只是想打發一下無聊的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