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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1 15:47:41 作者: 霧矢翊
    人越是緊張,越覺得時間難熬,等聽到門口傳來了聲音時,又開始埋怨時間怎麼過得那麼快。

    陸禹回來了!

    丫鬟推開了門,依然是一襲大紅色吉服的男人走進來,白晰的面容上有些紅暈,顯然是喝了不少酒。但是他的步子仍是穩定,並不需要人揣扶,直直地朝她走來。

    阿竹差點兒克制不住自己蹦起躲到那張大床最裡面,貼在牆上。特別是在他伸手,微涼的指尖輕輕地拂過她的脖頸時,她全身的雞皮疙瘩都冒出來了,臉皮更是克制不住地有些抽搐。

    他突然笑起來,聲音像嘆息:「胖竹筒,終於娶到你了!」

    阿竹木然無語,等他坐在旁邊位置,近得她嗅到他身上的酒味時,忍不住小心地往旁挪了挪後,他又笑了起來,一把將她摟到懷裡。

    她跌到了他懷裡,男人高大的身體越發襯得她未完全發育的身子嬌小得可憐,整個人窩在他懷裡,像大人抱著個孩子一樣,讓她瞬間有些心塞。

    「胖竹筒,你好香。」他湊到她頸間吸了口氣,然後勒住她腰部的手滑到了她的肚子上,一隻大手覆在她小肚子上,抬頭問她:「有吃過東西了麼?」

    阿竹點點頭,有些不自在,忍不住道:「王爺先去梳洗吧,你身上有些酒味。」

    「不喜歡麼?」他隨意地問,語氣溫和得不可思議,就像她小時候時初遇的那個少年一樣。

    阿竹心弦一松,便道:「味道有些重。」酒味混和著他的氣息迎面而來,醇厚得讓她腦子有些打結,身體發軟,意識卻在拼命叫囂著危險,必須逃離。

    陸禹輕輕一笑,紅色的衣袍襯得他過於俊美,也失了平時那種高高在上的氣息,仿佛一下子從遙遠的天邊拉到了面前。他撐著臉對她笑,笑得她面紅耳赤,紅暈爬滿了臉。

    陸禹很快便將她放開了,去了隔壁淨房沐浴。沒了他的氣息干擾,阿竹又想起了昨晚的惡夢,頓時那張心型的小臉都煞白了,目光在房裡胡亂地轉著,然後悲傷地發現,尼瑪無處可逃啊啊啊!

    就在她抱著頭覺得世界一片悲慘時,外頭有腳步聲響起來,她唬地跳了起來,便見到已經換了一身淡青色的寬大的便服的男人走了進來。

    沒有了那樣鮮艷的大紅色,他又恢復成了她以往所見的模樣,甚至連鳳眼中那種獨有的清冷也無端地提高了幾個擋次,儼然就是一位高不可攀的男神----事實證明,這是錯覺,因為男神很快就要對她做很兇殘的流血事情了!

    丫鬟很快便又退下去了,門也被人貼心地關上。

    看到他朝自己走來,阿竹腦子一懵,然後----她做了一件以前做過的蠢事:哧溜一聲便跑到了旁邊的屏風後面,將自己團了起來。

    陸禹:「……」

    陸禹用拳頭抵在唇邊咳了一聲,從容地走到屏風後,見她又像上回丟臉時一般,如同一隻駝鳥將自己團了起來,眼裡滑過笑意,直接走過去,探手將她整個人抱了起來,往床上走去。

    「你躲什麼?」他笑問道,聲音溫溫和和、清清潤潤的,極為好聽。

    等她被放到床上時,阿竹又生起了肥膽,往床里滾了過去,瞪著眼睛看他,等見他坐在床邊,衣襟微微敞開,露出鎖骨和若隱若現的胸膛線,襯著那張俊美的臉,真是讓顏控受不了。

    陸禹見她比以往任何一次都防備,不由笑道:「胖竹筒,要不要聊會兒?」

    阿竹翻身坐起,離他有一些兒遠,不知道他為何突然說這話,但求之不得,便道:「王爺想聊什麼?」

    陸禹想了會兒,方道:「還記得你以前曾答應過許本王一個條件麼?那時本王認出你了,你便要答應本王一件事。嗯,雖然是先斬後奏,不過你嫁給本王也算是答應本王的條件了。」然後他一隻手成拳擊在另一隻手掌心上,又加了句:「本王還救過你一命,你還未報答呢,剛好以身相許!」

    「……」突然覺得他很無恥腫麼破?

    阿竹簡直大開了眼界,看著這位笑盈盈的王爺,再俊美再男神也沒法讓她放下心房,此時更是心塞得不行。果然她以前的想法是對的,這位王爺就是個兩面派,端著一副清貴端方的君子表相,卻從來不是位君子,反而很小人很會算計。

    「……王爺可以事先和我商量一下的!」阿竹說道,明知道已成定局,仍是想要垂死掙扎一下。

    陸禹點了點頭認同她的話,手指仿佛無意識地扯著她的裙擺,嚇得她差點一腳踹過去----不過沒那膽子。他嘆了口氣,溫聲道:「若是和你商量,恐怕還不知道何年何月才能舉辦婚禮,還是先斬後奏比較好!本王這個驚喜喜歡麼?」

    「……」

    陸禹已經抓住她的腰帶,將她慢慢地扯了過來了,同時清潤的聲音極能讓人放鬆心房:「而且,本王先前不是同你說過,等你及笄時便會娶你過門麼?本王以為你已經作好心理準備了。」

    「所以……」阿竹乾乾地接道。

    眉目清雅的男人朝她溫溫一笑,突然手一扯,她已經跌到了他懷裡,他抱著她順勢上了床。

    當被壓在被褥里,她更感覺到了男女天生的差異,無論是從體形還是從體力上,甚至從氣息上,充滿了侵略的氣息,讓她的神經一下繃緊了,雙手下意識地抵在他胸膛上。

    然後是一個清淺的吻,落到了她的眉心間。阿竹眨了下眼睛,看著懸在上方的男人,忍不住問道:「王爺為何會娶我?」這是她心裡頭的疑問,以前因為太過震驚,忘記問了,後來一直沒機會遇到他。可以說,從去年十一月份至今,才算是見他一面。

    他現在對她極為感興趣,已經在研究她身上的衣服,將她的腰帶扯了下來。阿竹臉色又黑了,這衣服真是堪比小日本的和服,脫衣自有一翻樂趣啊。

    「自然是因為,本王從你五歲時就認識你了,對你也是知根知底的。」

    這不算是答案吧?她就不相信以他的身份,會沒有個青梅竹馬,就算沒有,皇后和貴妃說不定都巴不得為他安排個從小認識的青梅竹馬。

    等她的外衣被人堅定地退下後,阿竹終於忍不住萎了,再也控制不住自己,又往旁邊滾了過去,卻沒想到竟然能成功。而且讓她意外的是,她滾遠了時,他並沒有在第一時間捉住她,反而是曲著一條腿撐著臉看她。

    為毛又有一種驚悚感?

    阿竹看他盯著自己似乎在思索,一股寒氣從背脊往上躥,頓時又有種心驚肉跳的感覺,結結巴巴地問道:「你、你要幹什麼?」

    陸禹盯著她,目光從她半掀起的裙擺上露出來的一雙精緻小巧的小腿肚往上,由於沒了外衣,上半身只穿著件繡著鴛鴦的紅色肚兜,襯得腰肢不盈一握,小小的胸脯,纖細的骨架,在昏暗的燈光中瑩白如玉的身子……目光微黯,身體有些緊繃,連聲音也顯得暗啞了一些。

    他慢慢地道:「本王在想,你那麼瘦弱,是慢工出細活好呢,還是速戰速決好!」

    阿竹:「……」她可以當作自己什麼都聽不懂麼?明知道她瘦弱還想欺負她,太兇殘了!T^T

    接下來,他似乎已經有了決定,大手一撈,阿竹再次跌回了她懷裡。這次他不再收斂氣息,而且極為霸道地俯首貼著她的唇,不再給她逃離的機會,將她壓到了那大紅色錦被之上。

    四月的夜晚溫度適宜,不會太冷也不會太熱,不過若是做些運動,也容易出一身汗。

    阿竹感覺到自己全身已經汗水淋漓,而且是冷汗。她小小聲地抽著氣,臉色煞白,聲音有些哽咽地道:「你……你剛才不是說慢慢來麼?」

    「你受不住!所以速戰速決比較好!」他親親她汗濕的臉,將她攬到懷裡,柔聲安慰道:「乖,很快不疼了。」

    放屁!她疼得快罵娘了!果然體型相差太大,簡直就是一場惡夢!她昨晚做的那個夢一定是預警的惡夢!

    發現他竟然像個沒嘗過肉味的毛頭小子一樣直接闖進去,直接一桿到底,壓制著她的所有反抗----簡直流氓一樣的行動力,就和他將她娶走時一樣的流氓行動力……想到這裡,不由悲從中來,身體被劈成兩半的疼痛加上心靈的委屈,終於忍不住哇的一聲大哭起來。

    在她毫無預兆地哭起來時,輪到陸禹苦笑不已。

    ☆、第75章

    所謂的洞房花燭夜,從來都是新娘子的悲劇加慘劇。

    阿竹雖然不知道其他的新娘子是怎麼樣的,但她覺得這過程實在是太兇殘了,雖然沒有血流成河,但距離苟延殘喘的程度也差不多了。模糊中,她該慶幸的是,結束得比較快……嗯,她也沒經驗,這時間應該是比較正常的吧?

    腦袋仍是懵懵的時,她發現自己正被人抱了起來,抬頭望去,透過帳內昏暗的光線,看到披散著長發的男人坐了起來,將她摟到懷裡。

    「愛哭鬼,別哭了。」他的聲音沙啞,但語氣里卻有著調笑,手指划過她的眼角,揩下濕潤的淚珠。

    「我沒有……」阿竹下意識地反駁,爾後才發現剛才自己大哭了一場的事情,頓時閉嘴不言。

    「是麼?」他隨意地應著,用手捋了捋她汗濕的鬢角,然後伸手探出帳外,然後拿了條乾淨的帕子給她擦臉,脖子,鎖骨……

    發現他的手往下滑後,阿竹差點又蹦跳起來,忙按住了他已經滑到自己胸部的手。

    「乖,先擦擦汗,不然會著涼的。」輕易地將她鎮壓了,他繼續為她擦汗。

    阿竹僵硬著疲憊的身子,雙目發直地瞪著他,特別是感覺到兩人依在一起都是身無寸縷時,更讓她有種想要死一死的感覺。他做得很仔細----應該說他自認為很仔細,但阿竹卻覺得他力氣過大了,也不知道真的是她的皮膚被藥浴泡嫩了,還是他的力氣於她而言過重。但可以肯定的是,這位王爺一定是第一次如此伺候人。

    喜帳被放了下來,掩住了外面的燭光,床內的光線昏昏暗暗的,拉拽出一種曖昧的氣氛。

    直到他的手往下滑到某個難以啟齒的地方,阿竹終於忍無可忍地曲起一條腿,趁著他動作被阻擋,顧不得自己虛軟的身子,滾離了他的懷抱,趁機捲住了被單裹住自己,人已經貼在了最裡面了。

    做完這一切,阿竹感覺到先前使用過度的地方一股濕濕熱熱的液.體滑了出來不說,而且還有一種火辣辣的疼,當明白了那些液.體是什麼時,頓時臉色又是一黑。一定是受傷了,絕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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