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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然不是。我不是公私不分的人。」

    林依點頭，「那好！能不能請你調我回去。我不想當生活2理。」

    雖然她還沒搞定何雲中，但林依一點也不後悔。她來公司是拼事業的，不是找男人的。離得這麼近，她擔心自己會搞不清重點。

    秦墨好半天才找到聲音，「可是半年還沒到。」

    林依定定看著他，「如果你連自己都照顧不好，我又怎麼相信你能照顧好我呢？」

    秦墨無話可說。何雲中說得沒錯，這姑娘很有當推銷員的天賦，輕而易舉就能戳中他的軟肋。

    秦墨想，如果他一直需要人照顧，那他們可能真的無緣了。

    他聽到自己說了一聲「好」。

    林依出了總裁辦，開始收拾東西。

    秘書看著她的動作，林依解釋，「秦總讓我回樓下去了。」

    秘書看了眼總裁辦的門，有些摸不著頭腦。不是說她做得挺好嘛，怎麼這麼快就換人了？

    秘書想了想，過去敲門。

    「請進！」

    秘書一眼便看到秦總臉色很黑，心情很不佳，她壯著膽子問，「秦總，要叫人事部主管上來嗎？」

    潛台詞是要不要換新任生活助理。

    秦墨擺了擺手，「不用了。暫時不用生活助理。」

    到了下班時間，公司大部分人都在加班。

    沒有生活助理，他只能減少喝咖啡的次數。

    秘書打電話進來，秦墨還愣了一下，「我媽？讓她進來吧。」

    打扮時尚的周金貴拎著保濕盒，坐到秦墨對面，「我一猜就知道你還留在公司加班。」

    秘書端著咖啡進來，周金貴沖對方笑了下。

    秦墨坐過來，「您怎麼來了？」

    周金貴端起咖啡，喝了一口，臉皺得跟苦瓜似的。

    秦墨示意她可以加糖。

    加了兩塊糖，周金貴再喝，好歹不那麼難喝了，只還是抱怨，「這麼難喝的東西，你們居然拿它當水喝。」

    秦墨沒有接話，他喝咖啡純粹是為了提神。

    「您來找我有事？」

    周金貴撇了撇嘴，「來給你送飯啊。你說說你，不聲不響就買下一間公司，你爸電話都打到我那邊了。說我攛掇你不務正業。兒子，你到底怎麼想的？」

    秦墨身體往後傾了傾，挑了挑眉，「您還會怕他？」

    周金貴被兒子噎住。

    和秦文華離婚這些年，一旦她聽到兒子受了什麼委屈，她都要去秦盛鬧一場。她有秦盛的股份，秦文華不敢不見她。

    她的潑辣，全集團沒一人不知道的。

    其他人說也就罷了，自己兒子也認為她潑，周金貴臉上到底有些不自在。

    周金貴擺了擺手，「算了，咱們不提他。」她坐到他身邊，「你以前不是搞計算機的嗎？那什麼軟體挺賺錢的，怎麼突然搞裝修了？你以前也不懂這些啊。」

    秦墨不想提這些，「沒什麼。」

    周金貴見他不肯多說，有些失落，十五歲那年，他們就沒在一起生活過。一年見不了幾回面，他又出國這麼些年。

    兒子本來就不如女兒貼心，她擔心自己說多惹他厭煩。只好自說自話，「那成！反正媽也不懂，你自己想干就干。媽支持你。你別聽你爸的，他就是老古板。你年紀輕輕的，做自己喜歡的事又不犯法。」

    秦墨點頭，「好。」

    兒子話不多，周金貴只好再找話，「那錢呢？錢夠用嗎？你爸那個吝嗇鬼肯給你出這麼多錢？」

    「夠用。」

    周金貴把食盒打開，香噴噴的小雞燉蘑菇，配上大米飯，香氣撲鼻，「你瞧你回過才幾個月啊，怎麼就瘦成這樣了？」

    不僅有菜有飯，還有湯。

    還是秦墨非常愛喝的菌菇湯。

    秦墨有些詫異，抬頭看過去，「媽？」

    周金貴心裡挺美，「你小時候一考第一，媽就帶你去小吃鋪點這個湯。雖然這味兒跟那家賣的不一樣，但是材料都是實打實的。」

    王翠芬教她的這個是家常版，跟小吃鋪的味道有些出入。但是媽媽牌自帶親情光環，還是不一樣的。

    拿筷子的時候，周金貴不免抱怨幾句，「我讓你到我那住幾天，你也不樂意。我只能自個兒來了。這是媽親自給你做的。咱娘倆多少年沒生活在一起，也不知你口味變沒變？」

    秦墨接筷子的手頓住，剛回國那陣兒，他還去看過他媽。最近這幾個月忙得他團團轉，回家倒頭就睡。確實忽視了媽媽。

    「媽，我陣比較忙，等我這陣忙完了，我會去看你的。」

    秦墨喝了一口湯，「這味道更好。」

    周金貴有些自得，眼裡的歡喜根本藏不住，「快嘗嘗看，上次跟你一塊吃飯，我發現你不怎麼能吃辣了，這次就沒放太多辣椒，你嘗嘗。」

    秦墨嘗了一塊子雞肉，雞肉鮮嫩，混雜了蘑菇特有的鮮香，咀嚼一下，兩者香味糅雜在一起，造就無上美味。

    雖然沒能找到小時候的味道，但是這裡面承載媽媽才有的關懷，秦墨忍不住大口大口吃起來。

    周金貴見兒子喜歡，把飯盒往他面前推了推，笑得合不攏嘴，「那你多吃點。」

    等兒子吃完，周金貴笑容更深，「你明兒還想吃什麼？媽還給你做。」

    秦墨收撿碗筷，「不用了。您平時也挺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