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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1 15:39:55 作者: 艾思
    左茜熙忙著掏鑰匙開門,將通往臥室的路線清空,好讓季霖能通行無阻地將貝邦德抱進房間,根本無暇回應他的諷刺。

    等到兩人七手八腳地把貝邦德安頓好,左茜熙才雙掌合十,臉上十二萬分敬意地望著季霖。「季霖,謝謝你,要不是有你的幫忙,我根本搬不動他。」

    「之前是在路上撿被車撞到的流浪狗,現在變本加厲撿個人回家,你的愛心會不會泛濫得太誇張?」推推眼鏡,季霖冷淡地睨著床上的好萊塢巨星。算他走運,遇上一個專門撿受傷的流浪貓狗回家的女人,否則他那副血淋淋的模樣,誰見了會敢靠近?

    「我本來是出門去買蜜糖吐司,結果就看到他倒在草叢裡啊……」總不能見死不救吧?

    「蜜糖吐司沒買到,卻帶回了蜜糖先生?」季霖嘲弄地揚唇。

    「哇,季霖,我還以為你不問俗事,想不到你也認識蜜糖先生!」

    被譽為全世界最性感的男人,轉到HBO台經常就能看見貝邦德主演的電影,想不認識也難。

    季霖是在附近開業的獸醫,但是他私底下也有幫人看病,只是沒有公開而已──就像怪醫黑傑克一樣,他超神秘的,這一帶的居民雖然跟他混得很熟,卻無人知道他的過去,他從不提及自己的私事,也不管他人閒事。

    「好了,人我幫你扛回來了,剩下的你自己看著辦。」季霖對人向來冷淡,但其實他面冷心熱,心腸軟得很。

    「季霖,不要走!」左茜熙拉住季霖的衣擺,苦苦哀求──就像上一回,大半夜的,她抱著一隻渾身是血的流浪狗衝到他的獸醫診所,狂拍大門要他急救那樣。

    季霖淡睞她一眼,嘴角微撇,終是折回床邊,開始動手察看貝邦德的傷勢,在發現他腹部的嚴重刀傷後,立刻撇頭吩咐左茜熙。

    「去我車上把黑色那隻醫藥箱拿過來。」

    「是!」左茜熙自然樂於從命,只要見過季霖醫術的人,無不讚嘆他出神入化的醫術,呼!看來蜜糖先生安全了。

    幫貝邦德縫合好腹部的傷口後,季霖收拾好自己隨身攜帶的黑色醫藥箱,推了推眼鏡,拿了一包藥丸給左茜熙。

    「這是消炎藥,三餐各一粒,如果高燒還是不退的話,再打電話給我。刀傷我已經處理過了,其他的不過是皮肉傷。」季霖又拿了一罐紅藥水和藥膏。「你幫他換掉髒衣服後,再幫他擦身子順便上藥,傷口部位記得用生理食鹽水擦拭。」

    「等等,你是說我幫他換衣服擦身體?」左茜熙追出門口,揪住正要下樓的季霖,結結巴巴地急問。

    「人是你撿回來的,當然是你,難不成是我?」季霖冷淡回覆,撥掉她的手,提起不離身的黑色醫藥箱,轉身離開熱得像烤箱的頂樓。

    左茜熙苦著一張臉回屋,那個令全球女性垂涎欲滴的好萊塢巨星,正躺在她房間的床上,任她宰割……

    停!少胡思亂想!猛掐了自己臉頰一下,她立即取來一個盛了乾淨溫水的小臉盆,用沾濕的毛巾替貝邦德擦拭臉龐和手腳。

    「我沒有別的意思,你千萬千萬不要誤會……」雖知他昏迷中聽不見,她還是紅著臉囁嚅解釋。

    輕手輕腳地脫掉合身外套,裡頭那件背心沾滿了可怕的血跡,心臟不夠強壯的人,可能已經乾嘔了。

    但是左茜熙已經撿過太多被車輾傷或撞傷的流浪狗,剛開始還怕得瑟瑟發抖,到現在已經可以眉不皺、眼不眨地面對。

    老天啊!面對這樣一個英俊可口的男人,居然有人凌虐得下去?

    「天啊,你該不會是得罪了什麼SM癖的變態吧?」擦拭乾淨後,左茜熙拿起紅藥水,開始斟酌地往各處傷口倒,小嘴依然難以置信地嚷嚷。

    貝邦德依然昏迷不醒,她忙了一陣,終於解決完上半身,緊接著是…一下半身。

    左茜熙呆了幾分鐘,小臉苦皺,緩慢地將小手探上他的褲頭,目光定格在那一大片蜂蜜色的赤裸胸膛。

    天啊天啊!這是她活到這麼大,第一次親眼目睹男人的裸體,也是第一次親手幫男人寬衣解帶。

    啊啊啊!她快不能呼吸了,嚴重心律不整啊!

    內心崩潰嘶喊著,不過雙手還是飛快地抽起鱷魚真皮皮帶,解開鈕扣,手指顫抖地拉下冰冷的金屬拉鏈……

    性感的男性黑色內褲浮現了,那雄偉的男性性徵一映入眼底,左茜熙感覺鼻腔瞬間有股熱源衝上來。

    她流鼻血了!

    拿起面紙壓在鼻上,左茜熙用力咽下口水,開始覺得自己像個準備侵犯偶像的變態粉絲。

    上帝啊,這根本不是享受好嗎?這是活生生的折磨!是血淋淋的考驗!

    拿起剪刀,剪開那質料上好的休閒長褲,左茜熙臉蛋漲紅,呼吸急促得像燒開的水壺狂冒熱氣。

    那處男人萬惡的根源,正隔著一層黑色純棉布料跟她相對,她必須強迫自己將視線轉走,不去注意那形狀雄偉的物體。

    雖然身在昏迷中,但是來自肉體的疼痛還是會傳導上大腦神經,貝邦德雙眼緊閉,眉頭深擰,乾涸的嘴唇抿成一道冷硬的線條。

    他……一定很痛吧?

    左茜熙眼帶憐憫地注視著貝邦德,也許是女人與生俱來就深藏著濃厚的母愛,她將手放在他柔軟卻強韌的發頂上,輕輕地來回撫摸。

    那種異常輕柔、充滿安慰的能量,好似真的起了作用,他緊擰著的飛揚雙眉,像鬆脫的結,慢慢解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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