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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1 15:19:21 作者: 三願大人
    趙徹瞥了眼窗外高高掛起的太陽,沒說話。

    見人不說話,宋樂儀愈發理直氣壯,揚著小下巴道:「也就我大方,不同你計較,但是往後不可如此了,不然……不然我就把你踹下床!」她磨了磨牙,一副兇巴巴的模樣。

    趙徹垂眸看她,又沒說話。

    「……」怎麼一直不說話?

    宋樂儀正疑惑,趙徹已經伸手,在她香軟的臉蛋上輕輕捏了一下,一下不夠,又多捏了兩下,直到微帶薄繭的指腹在她臉上反覆摩挲。

    像在把玩什麼古董擺件。

    在一片臉紅心跳的寂靜聲中,趙徹終於說話了,語氣一如既往的調侃浸笑,還帶著點若有若無的嗤笑,「表妹,外面都日上三竿了,我若是不叫你,打算睡一天呢?」

    宋樂儀:「……」

    趙徹語重心長:「常言道,一日之計惟在於寅,你這樣不妥當。」

    宋樂儀:「……」

    趙徹又解釋:「我方才是心疼你身子累,好心揉腰解乏,表妹,你如此誤會,我傷心。」

    被人噎得沒話說,宋樂儀氣惱地去推他,猶不解氣,索性一咬牙,狠狠地咬在了他脖頸一側,留下一圈淺淺的牙印。

    趙徹吃痛,手上的動作也停了下來,只是被子下面的動作卻沒停。他長腿一搭,手臂一攬就將人緊緊勾到了懷裡,一片柔軟壓在他緊實的胸膛。

    這讓他不禁感慨,表妹的身子當真軟綿,力氣又是那么小。

    「你再用點兒勁兒,脖子就咬斷了。」他聲音哼笑,溫熱的手掌壓在他後腰,將人按得死死。

    宋樂儀冷笑:「你這誇張勁兒怎麼不去唱戲呢?」

    趙徹挑眉,神色認真似是在考慮:「表妹若捧場,唱戲也行。」

    這個姿勢著實曖昧,很快宋樂儀便面紅耳赤,感受到不同尋常了,驚得她忙伸手去推人,身子也往後挪:「你怎麼又……」

    趙徹稀奇看她,挑眉笑道:「這樣不好?」

    當然不好了!

    昨夜趙徹壓著她鬧騰了半宿,直到她低聲婉婉哀求,才肯放過。

    宋樂儀使勁兒地往後躲著,聲音磕巴: 「表哥,我真的好累,不……不要了。」還帶了一點若有若無地哀求之意。

    然而她不說話還好,隨著聲音落下,他仿佛又灼熱幾分。

    見他這樣,宋樂儀欲哭無淚,手搭在他胸膛勾了勾,仿佛一片羽毛輕輕划過。

    宋樂儀換了個更委婉的說法,「表哥,我餓了,想要吃東西,我們起床好不好呀?」

    說這話時,她聲音放軟,儘是撒嬌之意。

    趙徹被人撩撥得氣血上涌,拽下她作祟的小手,咬牙幽幽道:「閉嘴。」

    「……」

    難得沒與人計較,宋樂儀乖巧地閉了嘴。

    本來沒多少旖旎,偏生懷裡這個小東西勾人而不自知,趙徹埋在她肩頸,深呼了好幾口氣,許久,都沒能將心底叫囂的渴望壓下去。

    這也不能怪他定力差,往日或許還成,如今初嘗情滋味,又是這樣軟玉溫香在懷,能平息才怪。

    最後沒辦法,只能將她的手拽了過來。

    ……

    宋樂儀把細白的雙手放在水盆里清洗,不忘怒瞪趙徹:「下次用你自己的手!」

    趙徹輕嗤一聲,拒絕得毫不猶豫,「不行。」

    說著,他伸手勾起一旁木施上的衣衫,不緊不慢地穿了起來,回想著宋樂儀方才的反應,眼底的笑意漸濃,忽然來了一句:「你好像挺喜歡的。」

    他又在說什麼!?

    「趙徹!」

    宋樂儀嗔怒地喊了一聲,正欲和他好好講一講道理,門外便傳來叩門聲,只能暫時收了話。

    叩門的正是孫姑姑和冬桃,還有四個端著清水、香胰、帕巾、香茶等來伺候洗漱的丫鬟。

    趙徹早些年在毓慶宮的時候,便不太喜歡人貼身伺候,身邊常年跟著的不過福安和福壽,他自行穿好衣衫,洗漱好了之後,便去了外間等。

    兩人今日穿的都是正紅色的衣衫,繡紋繁複華貴,喜氣不減。

    用了午膳之後,宋樂儀又去浴室泡了一會兒,緩緩疲乏,而後回到床上由孫姑姑給她推油按摩了一會兒,方才陷入沉沉午憩。

    因為大婚,趙徹休沐一月,不必上朝,亦不必去北大營。

    用過午膳之後,他徑直去了書房。

    手上還有很多事情要處理,比如白狄,比如翟嬰和於黑揚。

    於黑揚年齡不大,二十七歲的年紀,他祖父于格與父親於真是老烏邪王手下的常勝將軍,應該說,於家祖輩皆是善戰之人。

    十八年前那場慘烈的戰役,不僅大越歿了三位名將,白狄亦是歿了于格與於真兩位勇將,古往今來,從來沒有出現過一戰戰死五位將領的情況。

    於黑揚此人亦是驍勇善戰,這幾年間在大越與白狄幾次摩擦之中,初嶄露頭角,頗有先祖遺風。

    正所謂知己知彼,百戰百勝,他便命人潛入白狄,探查於黑揚。

    至於翟嬰……

    令趙徹驚奇的是,此人竟然和翟爭一樣,半點消息都查不到,去年臘月的時候,此人方才憑空出現在白狄,在此之前十幾年,毫無線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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