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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8頁

2023-08-30 02:00:28 作者: 鹿桃千歲
    沈辭加重的語氣,「如果音音一直沒有醒來,你會陪她留在拉斯維加斯?」

    秦妄言呵笑著,「這樣,也不是不可以。」

    沈辭的聲音沉穩幽冷,聽上去一點溫度都沒有。

    「你這樣子,真不像我所知道的,那個不可一世的秦家家主秦妄言。」

    秦妄言自嘲的扯了扯唇角,他將一份文件遞給沈辭。

    「這是斷絕我和般若父子關係的協議書,你拿著這份協議書,好好給般若治病吧。」

    有了小金魚的臍帶血,秦般若和沈意寒這幾天,都在接受沈辭的調養。

    沈意寒的寒症並不嚴重,他並不需要像秦般若那樣,要接受長達一周的藥物治療。

    但秦般若在治療期間,沈音音沒法陪著他,沈意寒就自告奮勇的,陪在秦般若身邊,兩小孩形影不離。

    沈辭接過,秦妄言遞來的協議書。

    按照濟世堂的規矩,他不能給秦氏豪門的小少爺治病。

    有這份斷絕父子關係的協議書,秦般若就不再是秦家的小少爺了。

    而且,一旦沈辭為秦般若治病了,秦般若今後,也不能再恢復秦家的身份,享受秦家的榮華富貴。

    濟世堂的醫生,不救富人和豪門。

    沈辭看向秦妄言,他漠然輕嘲道:

    「你現在,就是孤家寡人了。」

    第489章 音音:你誰啊?臭流氓

    秦妄言坐在沙發椅上,沒有說話。

    窗外大片的陰雲,遮天蔽日,使得病房內的光線,也變得黯淡下來。

    他抬眸,注視著躺在病床上,靜靜沉睡的女人。

    秦妄言伸出手,握住沈音音冰涼的手,反覆揉搓著,可自己掌心的溫度,卻無法傳達到沈音音的皮膚上。

    這世間一切,他都能放棄。

    但唯有沈音音,是他不能失去的!

    沈辭沒有溫度的聲音,再次在秦妄言耳邊響起。

    「音音昏迷不醒,她的兩個孩子和你斷絕關係了,但他們在拉斯維加斯,也需要有監護人來照顧,不然M國社區護工,就要把他們送到福利院去了。

    我沒法長久的留在M國,我會讓阿沉過來,作為般若和寒崽的監護人,他過來了,也能照顧音音。」

    沈辭又說道:「三天後,我要啟程回京城。」

    「你不管音音了?」秦妄言問他,不禁冷嗤出聲來,「有時候我覺得,你雖然是拯救無數條生命的醫聖,可你卻比任何人都冷血!」

    沈辭側過頭,往窗外看去,「京城那邊,也有病人在等著我,作為醫生,我不止要拯救親人的性命。」

    沈辭走出加護病房,他站在門外,停下腳步。

    他伸出雙手,冰涼的瞳眸注視著自己白皙修長的雙手。

    他就是用這雙手,把小金魚從沈音音的腹中午取出。

    他為小金魚進行了三個小時的心臟手術,最終宣告失敗。

    孩子早就胎死腹中了,即便換上鮮活的心臟,也沒法向早已死亡的多個器官供氧。

    當他把小金魚小小的身軀,重新縫合起來的時候,沈辭的雙手一直在顫抖。

    他在手術台上多年,從未出現這樣的情況。

    更何況,誰都知道,他是冷血漠然的人,不會和病人的生死共情。

    可最終,小金魚屍體的縫合手術,由許星願代他完成。

    沈辭拿出手機,看到一條匿名簡訊。

    「媽媽的身體情況不太好。」

    沈辭垂下幽長的睫羽,他在深呼吸一口氣後,將這條信息刪除了。

    媽媽的身體情況不太好,和他說又有什麼用?

    他根本沒法拯救自己的母親。

    小金魚被火化了,秦妄言捧著小小的骨灰盒,從殯儀館裡走出來。

    在火化前,他最後看了小金魚一眼,寶寶是那麼的小,火化之後,骨灰也只有一點點,用小小的瓶子裝,也不過是半瓶的細灰。

    秦般若和沈意寒坐在車上等他。

    秦妄言坐上車,兩小孩就圍在他身邊,紛紛睜圓了眼睛,巴望著秦妄言手裡的骨灰盒。

    「小金魚呢?」

    男人的聲音暗啞低沉,「小金魚在這裡面。」

    沈意寒和秦般若直勾勾的打量著,紫檀木質地的骨灰盒,他們還有些難理解,死亡的含義。

    秦妄言對他們說道:「小金魚會以另一種模樣,陪著我們的,她永遠都會和我們在一起的。」

    兩小孩紛紛伸出手,摸了摸冰涼光滑的紫檀木盒。

    華國京城,溫家官邸:

    「啪!」

    清脆的巴掌聲,在房間內迴蕩,司玉珠低著頭,一邊臉頰高腫起來,火辣辣的疼。

    她不敢伸手去捂住,自己被打的那邊臉。

    「慕雪要是有什麼三長兩短,你就給我滾出溫宅!」溫晉禮沖她低吼著。

    司玉珠低垂著腦袋,她軟聲低喃,「晉禮,是我不對,我不該把那半枚錦鯉玉佩交給慕雪。

    我想著慕雪總有一天,會知道,沈音音出事的消息,我把玉佩給她,只是想給她留給念想罷了。」

    臉頰刺疼,血腥味在司玉珠嘴裡蔓延,她連說話都不利索了,可聲音里,還夾帶著委曲求全的意味。

    溫晉禮冷眼注視著,在他面前,低伏做小的女人,他不屑冷哼:

    「你心裡到底是怎麼想的,你自己是最清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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