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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1 15:12:02 作者: 醉酒微酣
    「今日過得如何?」拓跋泰也不管侍從還跟著,當眾親了她臉頰一口。

    崔晚晚嫌棄捂臉,嗔他一眼:「哪裡來的黑皮野犬,胡亂舔人!」

    他一身玄衣,發黑如墨,那張俊臉也不怎麼白,瞧著跟塊炭似的。

    這隻「大黑狗」此時心情不錯,俯身在她頸窩嗅聞,仿佛面前是根肉骨頭,誘得他「垂涎欲滴」。

    「娘娘身上甚香。」

    「狗鼻子!」

    崔晚晚抿著唇笑,抬指戳了戳他高挺的鼻樑。

    「大黑狗」興沖沖叼著這塊「香骨頭」回了含冰殿。

    第69章 水車  撓痒痒。

    含冰殿專作避暑之用。正殿背後有駕水車, 無需人力,依靠活水轉動,引水潛流, 上遍屋宇, 涼水傾流而下,四檐飛泉, 懸波如瀑,激氣成涼風。

    拓跋泰脫了汗涔涔的外衣,赤身露膀,坐在臨水的屋檐下喝了兩盞涼茶, 這才覺得暢快了些。

    崔晚晚拿了件寢衣過來扔給他,嗔怪道:「光不溜秋給誰看呢,快穿上!」

    「你看得還少了?」

    話雖如此,拓跋泰還是披上寢衣, 只是任由衣襟散開, 露出結實的胸腹。

    「誰稀罕看你。」

    崔晚晚臉頰微微發熱,眼神飄過去落在他的身軀上, 下意識舔了舔唇。

    趁她走神,拓跋泰把人環入懷中, 低聲笑問:「不想用眼的話,用手如何?」於是牽過她的柔荑搭在腹部。他可記得清清楚楚,二人床笫間美人對此處是如何愛不釋手。

    他現在愈發遊刃有餘, 崔晚晚想收回手去, 卻如著魔般丟不開,染著丹蔻的指尖在結實的肌肉上流連縱橫,所過之處仿佛點火燎原,不一會兒二人皆肌膚發燙。

    「身上疹子好了沒?」拓跋泰摟著她, 呼吸粗沉。

    前朝事忙加上她長了濕疹,二人已好幾日不曾親密。

    崔晚晚咬唇,美眸泛起水光,嬌怯開口:「癢得很,你幫我撓撓。」

    褪去羅衫,只見桃花疹已消退不少,仍有殘餘紅痕。拓跋泰伸指輕輕撓撥,抬起好看的眉峰,詢問道:「這樣可好?」

    美人媚眼如絲,滿意點頭,眼神示意他繼續。

    天子御掌從肩頭撫至美人腰窩。

    「還癢。」崔晚晚神態嬌軟,眸子裡的水霧幾乎都要溢出來,口氣委委屈屈。

    拓跋泰撓了半天始終不得其法,再三詢問是哪裡癢。

    只見美人斜倚春榻,襦松裙開,如玉之人宛若新剝嫩筍,曝於光天化日之下。

    她輕啟朱唇,嗓音酥柔:「郎君,是這裡呀。」

    玉筍新分,蕊房紅露,流珠點點,將軍威風。

    臨水的殿室檀窗大開,水簾自屋檐傾瀉而下,落於池中激起水霧。隔著這層朦朧的珠簾水霧,隱約可見兩個重疊的人影站在窗邊。

    「扶好。」

    皓腕無力撐不住窗棱,男人的大掌從後面伸過來,覆於縴手之上牢牢按住。崔晚晚渾身發軟幾乎要跪下去,被男人用另一隻手臂攔腰提起。後背是他起伏的灼熱胸膛,耳畔響起他略作兇狠的聲音。

    「撩撥朕?嗯?」

    崔晚晚緊張羞怯,不住哀求:「阿泰別這樣!會被看見……」

    「誰敢?」

    他何曾畏懼旁人目光,見她柔弱模樣愈發狂放,男人的惡劣瘋狂滋生,張口銜住她緋紅的耳垂。

    「哪裡還癢?」

    「朕幫你治治。」

    寢殿檐頭流水潺潺,室內旖旎方休。

    拓跋泰把崔晚晚打橫抱至屏風後的涼榻上,這裡置著一口黃花梨冰鑒,裡頭放了冰,幽幽涼氣透過銅錢大小的孔隙散露出來。

    他胡亂拿了件袍子把她裹好,看她貪圖涼快恨不得撲到冰鑒上去,趕緊把人拖進懷裡箍住。

    崔晚晚嫌棄推他:「熱——」

    習武之人血氣方剛,這人身上一年四季都跟個火爐子似的。

    「方才怎不見你嫌熱?」拓跋泰對她這種過河拆橋的做法嗤之以鼻,但還是好意勸道,「暑氣難熬,但你也別一味貪涼,仔細受了寒肚子疼……」

    「知道知道啦,」崔晚晚嫌他煩人,竟然嘲諷道,「郎君念念叨叨比我阿耶還囉嗦,莫非是想給我當爹?」

    拓跋泰被她的胡言亂語氣得腦瓜疼,高高舉起大掌又輕輕落下,又愛又恨地打在她腿上:「朕是想當爹,當你孩兒的爹!」

    說罷目光落在她小腹上,他略微悵惘片刻,復又抬眸道:「也不知多久才能有這樣的緣分。」

    元正那日杖斃宮女之後,他私下讓福全留意過長安殿的起居使用,一切如常,並沒有什麼息肌丸,也無其他禁藥。至於避子湯更是無稽之談,天子不開口,給太醫署十個膽子也不敢開方熬藥。兼之太醫令曾說過崔晚晚體虛宮寒,是故拓跋泰從未起疑,只當她還需再調理一下身子才能受孕,子嗣只是緣分未到而已。他也不急,橫豎兩人還年輕,過幾年自然會有孩兒的。

    只是到底難免失落。

    「以後會有的。」崔晚晚低眉淺笑,「也許阿泰明年就能做父親了。」

    開開心心過一年,就只要一年。待到明年,她就不能貪心地「霸占」天子了。不屬於自己的東西,遲早要歸還的啊。

    拓跋泰聞言眉目舒朗:「如此甚好!」

    「郎君是遇到什麼好事了嗎?」崔晚晚覺得他今日不大一樣,似乎很高興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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