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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1 15:04:09 作者: 江天一半
    司機開著車出來,停在門口。林知酒認出來是專門給谷淺舟開車的那位。

    「哥,我們坐他們的一起去就行了啊。」

    谷淺舟啟唇:「你們去吧,我得去趟公司。」

    「周末還要加班啊?」林知酒不太樂意地說:「我們剛才都說好了的啊。」

    谷淺舟勾唇,他笑起來的時候一側的頰邊有個酒窩,本身就溫潤的氣質更添一分讓人如沐春風的感覺。

    「是真的有些事。」谷淺舟說完又故意逗她:「你要能早點進公司,我就不用這麼忙了。」

    林知酒抿下唇角:「那還是,暫時不要了。」

    谷淺舟早猜到她會這麼說,抬起手來不禁好笑地揉了下林知酒頭頂。

    大概是接收到某道實在不算友善的視線,谷淺舟收回手,神色平靜地看了眼陳羈,臉上笑容不減。

    「我不喜歡騎馬。」他說:「你們去玩。」

    說完,便沖另外四人道了別,直接乘車離開。

    等谷淺舟的身影消失,常晝才嘆著氣說:「哎,我怎麼就沒有這麼一哥,公司他管,我坐吃紅利就成。」

    陳羈孟覺路迢迢同時開口:「少做點夢。」

    常晝:「……」

    「話說回來。」路迢迢伸手攬住林知酒的肩,有樣學樣地在她頭上揉了一把:「這世界上怎麼會有谷淺舟這麼溫柔的人?」

    林知酒拍掉她手,嘴上卻附和道:「是吧,我哥是我見過最溫柔的人了。」

    陳羈淡聲:「這就叫溫柔了?」

    「當然了!」路迢迢以身說法:「別說她了,我見過的男人總算多了吧,真沒幾個能像谷淺舟這麼溫柔到骨子裡的。」

    孟覺按著陳羈肩膀,在他可能要把這當辯論賽打之前控制住場面:「走吧,上車,咱們也得出發了。

    常晝趕緊說:「兄弟們,坐我的。」

    唯恐都去選了陳羈那輛,不給他面子似的。

    孟覺捧場:「我坐你的。」

    常晝彎腰伸手:「大哥,您上坐。」

    路迢迢跟在孟覺身後,上車還不忘嫌棄一句:「怎麼就想不開選個基佬紫的配色,哎。」

    林知酒邁腳,習慣性地跟在他們幾個身後,只是一步都沒走出去,就突然被身旁的人捏住了後頸。

    陳羈聲音無喜無怒:「你坐我的。」

    第30章 酸橙

    林知酒最後還是跟陳羈上了車。

    車開出去她還在想谷淺舟的事:「世界上怎麼會有我哥這種工作狂, 都周末了,爺爺也說讓他和我一塊兒去玩,結果他還是臨時要去公司。」

    這話說完好久,車內都沒有人回應她。

    林知酒側著頭, 去看開車的人。

    「你怎麼不搭理我?」她問。

    陳羈看上去一心都在開車上, 仿佛才聽見林知酒這句似的:「啊,你說什麼, 剛才沒聽到。」

    林知酒沒體會到他半點潛台詞, 又說:「我在說我哥的事。」

    「哦。」陳羈目不斜視:「我又和谷淺舟不熟。」

    林知酒想想也是, 便打消了這個話題。

    前往馬場的車程不算短, 林知酒又不想玩手機, 連了車載音響挑了個歌單,又去翻副駕前的置物格。

    裡面沒什麼東西, 後排的小冰箱和酒櫃裡估計也只有她喝不了的東西。

    「怎麼一點吃的都沒有呀?」林知酒說:「你不在車裡放點小零食嗎?」

    陳羈倒是沒問她想吃什麼,搭著方向盤, 漫不經心地說了句:「下次給你備著。」

    -

    這馬場是私人的,當年幾家人一齊給小孩建來玩的。

    分了一東一西,一塊留給幾個孩子, 另一片馬場是給大人的。

    林知酒的小白,是林老特意讓人從荷蘭運回來的純種弗里斯馬, 很溫順。

    換了馬術服,五人一字排開。

    「老規矩,最後一個安排今年的滑雪。」路迢迢說:「話說, 常晝是不是已經蟬聯了四五屆的桂冠了?」

    常晝用罵罵咧咧的語氣說:「那都是爺發揮失常,你們等著,今年我必不是倒一。」

    林知酒給自己的小白順鬃毛,笑道:「反正我家小白必不可能輸。」

    常晝拍拍自己的坐騎:「雷霆, 贏了天天給你一筐胡蘿蔔。這次給哥爭口氣好不?求你了。」

    孟覺說:「我已經在想今年去哪兒滑雪了」

    陳羈:「基茨比厄爾吧,刺激點。」

    林知酒道:「我還是想去范爾,那兒好玩的也多。」

    路迢迢:「瑞士的策爾馬特也……」

    還沒說完就被常晝打斷:「夠了啊你們,爺還沒輸呢,這就開始挑地方了?」

    陳羈:「不都一樣?你早點準備吧。」

    「……」常晝:「靠。」

    這幫人是真的欺人太甚。

    不過他們這未卜先知還真是有用,常晝的雷霆,是個脾氣大的主。

    而且不僅脾氣大,還從小就不愛和別的馬一起跑。

    賽道上只它一個的時候,馬如其名,跑得很歡,可每次一到這種場合,就喜歡尥蹶子。

    最終結果不出意料的,常晝以實力蟬聯倒數第一。

    常晝嘆著氣,開始和雷霆一邊走一邊講道理。

    幾個來回後,也不知道馬聽沒聽煩,反正路迢迢和孟覺先後被他煩的下馬休息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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