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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1 15:04:09 作者: 江天一半
    林知酒應是,等人和這桌的人都碰完杯離開後,才不樂意地瞪一眼陳羈。

    這種晚宴根本不會上烈酒,手邊的香檳酒精含量只有13%。

    林知酒有個毛病,她雖然酒量不好,但遇到了總是很饞。不會去碰度數很高的烈酒,卻總喜歡抿幾口口感稍甜一些的酒液。

    路迢迢在一旁笑:「每當這種時候,我都覺得陳羈比你爺爺還愛管你。」

    常晝附和:「這男的是真的好愛管你喝酒啊。」

    也只有孟覺笑笑不說話,倒是朝陳羈多看了幾眼。

    林知酒也對這件事存有疑問很久了,側過眸看陳羈:「我也很想知道,你自己喝起來都像個酒罈子似的,我為什么喝一口你都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

    陳羈淡淡道:「我可沒喝醉過。」

    林知酒:「我也沒啊。」

    陳羈扯著嘴角,意味不明地嗤了一聲。

    林知酒:「?」

    陳羈靠著椅背,端起眼前的紅酒杯,淺淺抿了一小口。

    「你不是沒有,你是忘了。」

    作者有話要說:  精彩節目《小陳講故事》,盡在6月2日晚九點,不見不散~

    六一快樂!禮物是這短小的一章,給你們省小錢錢,我是不是很貼心(不是)

    第24章 酸橙

    林知酒對陳羈這句話半個字都不信。

    「我什麼時候喝醉過了?我怎麼一點印象都沒有。」

    陳羈垂眸, 眸色有些深。

    林知酒又問:「怎麼可能你記得我不記得?」

    「大二那次你樂團聚餐結束,第二天在哪兒醒的,你忘了?」陳羈聲音淡淡。

    林知酒一頓,這麼一提醒, 她才有點兒想起來。

    好像是……酒店?

    -

    大一剛入學那時候的迎新晚會, 一場鋼琴和小提琴合奏讓學校樂團的老師注意到了陳羈和林知酒,當時就找到他們想讓加入樂團。

    林知酒很爽快地答應了, 而陳羈, 很爽快地拒絕了。

    林知酒很快成了弦樂團首席小提琴手, 大一結束換屆時, 又成了副團長。

    她當了一年, 學校樂團每年都會換屆,升入大三之後便不能再在一起團內擔任職務。

    林知酒光榮「卸任」的那天下午, 陳羈收到了一條微信:晚上我們樂團要聚餐,今天就不和你一起回家啦。

    陳羈當時還在上課, 收到後回:哦。

    那天是個周五。

    陳羈和林知酒,雖然都在A大,但兩人一個經管, 一個外院,或許是老天也看他們互相霍霍了二十年, 大一到大二,兩人連堂公共課都沒有交集。甚至宿舍,也各自分布在學校中軸線兩側的東西區。

    陳羈的駕照拿的早, 每次到周五下午,林知酒都要去蹭他的車回家。

    偏偏兩年裡每一學期,陳羈周五最後一節總是有課。

    林知酒為了能早點回家,一到周五下午自己沒課時, 都要來跟著陳羈上課,也方便在鈴聲響起的第一秒,拉著陳羈衝出教室。只為能早一分鐘回家。

    為了這,林知酒大一甚至臥薪嘗膽忍受了兩學期的高數課。

    也是因此,有好長一段時間,陳羈整個專業的人,都一度以為全學院唯一的帥哥名草有主了。

    後來林知酒聽說這個傳言,第二周去時正經八百地澄清:「我們不是男女朋友關係,其實我是陳羈的姐姐,來監督他上課的。」

    剛從教室後門進來的陳羈:「?」

    於是一整個班的人,又都見證了一向高冷的帥哥,是如何被一步步氣到沒脾氣的。

    -

    林知酒那條消息發過來後,陳羈也沒多在意。

    他收了手機,繼續聽課。

    前座的室友轉過頭,很好奇地問他:「哥,今天你的小青梅怎麼沒來陪你上課?」

    陳羈聽著有點兒煩躁,低聲說:「你管那麼寬?」

    室友撓撓腦袋:「我就是問問,別生氣哈。」

    陳羈抬眸,聲音沒什麼波瀾:「我生什麼氣。」

    室友說:「你就嘴硬吧。」

    陳羈伸手把他的腦袋扭回去,說:「別打擾我聽課,謝謝。」

    室友:「……」

    誰他媽還聽周五最後一節馬原課啊?

    -

    傍晚時,室友吃完飯回宿舍時,很意外地發現每個周五消失得無影無蹤的人,今天卻出奇地出現在了宿舍。

    「什麼情況啊哥,今天不著急回家了?」

    陳羈對著電腦,頭也不抬:「寫作業。」

    室友:「啥?」

    陳羈沒理,繼續敲鍵盤,室友湊過去看了一眼,還真是專業課老師布置的小論文。

    他愣了愣,這玩意不是結課後兩周才要交的嗎?

    現在離結課不都還有近一個月的時間?

    好奇歸好奇,他也沒問,畢竟大佬有大佬的思維邏輯,他這種平凡人還是趁周末出去浪更舒坦。

    本科期間的小論文都很簡單,陳羈沒用多長時間就寫完了,他點了外賣,吃完又去洗了個澡。

    擦著頭髮從浴室出來時,手機剛好振動。

    備註,一個祖宗。

    陳羈挑了下眉,接起來。

    「餵。」

    「四個馬!!!」

    這突如其來的聲音幾乎能讓人聾了,陳羈伸長了手,把聽筒離耳朵遠了又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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