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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1 15:04:09 作者: 江天一半
    還好身旁的孟覺開口,打斷了那兩人的交談。

    林知酒轉身,看見這三人。

    「咦。」

    常晝:「咦什麼咦?是不是看到我們很驚訝?」

    林知酒點了下頭:「是有點。」

    「哥,你們是怎麼碰到的?」孟覺問。

    孟疏說:「在商場碰到的,剛好請她們吃飯。」

    「她們?」

    剛問完,路迢迢便從門裡出來。

    「艹?」常晝忍不住爆笑,拉住她身後一撮頭髮說:「幾天不見,這玩意怎麼就變綠了?」

    路迢迢打他手,把自己的頭髮撥到腦後,然後又踹了常晝一腳。

    常晝撓撓後腦勺:「不過還挺好看的哈,就是不太吉利。」

    林知酒笑起來,目光一移,剛好落在陳羈身上。

    從剛才第一眼,她就發覺這人好像臉色不太好。

    平時本來就愛保持一副面無表情的模樣,加上還總熱衷於對她各種冷笑嗤笑和嘲諷,可這會兒的狀態,卻更難以描述,看了還怪瘮人的。

    林知酒總覺得,那眼神仿佛是自己做了什麼對不起他的事。

    「哥,歡迎回歸祖國的懷抱。」常晝說,他們都是跟著孟覺喊哥。

    「聽說你開了家汽車改裝店?還挺厲害。」孟疏說。

    常晝經不得夸,一夸就要上天,立刻就要抓著孟疏聊一聊他那店的宏偉事業。

    最後還是孟覺把人攔住。

    孟疏笑笑,卻同時感受到了一道不太友善的目光。

    輕易便發現,這道目光來自一直在一旁沒開口的陳羈。

    孟疏也不知道,自己做了什麼,這人看著自己的目光竟帶著幾分敵意。

    但還來不及細究,便有通工作上的電話進來,他只得去旁邊接聽。

    等人走後,路迢迢揚揚下巴:「你們也是來吃飯的?」

    孟覺說:「嗯,常晝請。」

    路迢迢驚道:「這摳門鬼居然還知道請客?今天的太陽從東邊落的山?」

    常晝嘿嘿一笑:「羈兒說要把飛雲灣的一樓客臥改成電競室,這多值得慶祝。」

    路迢迢:「真的假的?什麼時候改好?搞快點,我也等不及了!」

    林知酒也加入興奮隊列:「我也要玩,我下路Carry王發光發熱的時候到了!」

    說完又要去拍拍陳羈的肩:「給我打輔助給我打輔助!」

    以前高中那會兒,每到周末幾人便要聚到一起,總有幾個小時在遊戲中度過。

    那時候能夠忍辱負重給林知酒打輔助的人,只堅持下來了陳羈一個。

    所以林知酒就養成了盯著陳羈一個人「摧殘」的習慣。

    林知酒伸出去的手還沒挨到這人的肩,就被捏住了手腕,拉開一段距離之後,那手也跟著撤去。

    她也沒當回事,又換了一隻手,踮腳去勾陳羈脖子。

    她今天穿的平底帆布鞋,一點兒外界助力都沒有,也沒有和以前那樣突然襲擊時可以助跑,所以此時坐起來就有些難度。

    而這過程中陳羈腰背挺直,彎都沒彎一下。

    林知酒不滿意地蹙眉:「你就不能遷就一下我?」

    陳羈又扯開她那隻手,聲音很冷淡:「別動手動腳的。」

    「嘖。」林知酒評價:「事兒真多。」

    此時孟疏一通電話剛好打完,「還有點工作,可能得先走了。」

    林知酒馬上說:「快去忙吧孟疏哥哥,謝謝你今天請客。」

    孟疏開車離去後,路迢迢遺憾道:「早知道剛才就不吃那麼飽了,不然還能蹭常狗一頓。」

    說完便要來拉林知酒:「走唄,去我酒吧玩。」

    林知酒晃晃自己的車鑰匙:「我開車來的。」

    路迢迢劈手奪過,大大咧咧道:「明天再開回去,今晚陪我睡。」

    林知酒點了頭,看到路迢迢的發色就想起她心情不好,所以也妥協打算陪陪她。

    「還是你對我最好。」路迢迢抱住林知酒:「男人真是沒一個好東西。」

    一旁無辜被掃射的三人:「……」

    孟覺提醒:「你可別讓知酒喝太多。」

    常晝也說:「小酒啊,喝點飲料就算了哈。」

    林知酒明天是打算去工作室的,所以當然不會大肆喝酒,今晚去也就是陪陪路迢迢。

    兩個女孩走後,三人才準備進店。

    常晝忽然「咦」了一聲,奇怪地看著陳羈:「我說羈兒,今晚小酒要去喝酒你怎麼沒發表任何意見?」

    陳羈語氣聽上去平靜得不正常:「關我什麼事。」

    常晝不明所以地看看孟覺,孟覺也有些意外地挑了挑眉。

    常晝湊到孟覺耳邊小聲問:「這還是羈兒嗎?」

    -

    酒吧。

    路迢迢今晚就跟把酒當飲料似的,和林知酒坐下沒半小時,卡座上就已經擺滿了空瓶。

    點的還都是烈性酒。

    林知酒全程做聆聽者,任務是和路迢迢一起大罵渣男三百回合。

    「我他媽就想不通了。」路迢迢恨聲說:「郭隨這狗東西,出軌就算了,提前告訴我一聲,說句分手他能死嗎?非得噁心我是不是?」

    郭隨就是她前男友的名字。

    「向來只有我路迢迢提分手的份,我他媽還真是第一次被劈腿,一劈還就要搞個大的。」她伸出三根手指:「腳踏三條船,可把他能耐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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