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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1 15:04:09 作者: 江天一半
    在她看不見的地方,陳羈自嘲般輕笑了一聲。

    是啊,林知酒當年出國都是追著這個人走的。

    他知道又有什麼奇怪。

    作者有話要說:  四個馬,一個為情所傷過(?)的可憐男孩

    第13章 青柚

    孟疏是孟覺的親哥。

    早在五六年前,便去了歐洲開拓孟家產業。

    林知酒要和顧藉開始創立Le Paradis的時候,身在巴黎的孟疏幫過忙。

    香水品牌要想打出一片天地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林知酒可不想在還起步的時候就昭告天下,所以她當時特意和孟疏說過要保密。

    「孟疏哥當時幫了我很多的。」林知酒和陳羈說:「原本在巴黎選好的工作室地址,什麼都快說定了,房東卻突然變卦,還是孟疏哥後來幫我們重新找的地方。」

    林知酒說完,轉過身:「其實我本來都沒想今天告訴你的。」

    陳羈的目光一直在她身上,林知酒看了眼窗外,說:「可能是吃完飯那時候的夕陽有點太好看了。」

    林知酒本以為,她告訴陳羈這件事情,就算他不驚訝,也會表現出點意外和「原來你這麼厲害」的神情。

    再順帶加點受寵若驚也不算過分。

    可她沒想到,除了在剛開始能覺察出來,出了工作室後,林知酒甚至覺得陳羈的臉色不是很好看。

    「餵。」

    陳羈聞聲抬眸。

    林知酒輕聲措辭道:「我沒有惹你吧。」

    陳羈「嗯」了一聲,尾調微微上揚。

    「那你怎麼看起來好生氣的樣子?」林知酒還是問了出來。

    其實陳羈面上的表情,並不能簡單的形容為生氣。

    這種模樣,更像是氣惱、委屈和傷心糾結在一起。

    可林知酒這二十四年都沒有見過陳羈露出這種情緒,所以一時半會都有些懵。

    而且那點委屈和傷心太淺太淡,又仿佛只出現了一瞬,林知酒都不能確定,自己看的是不是確切。

    「發生什麼事了嗎?」林知酒問。

    她的語氣還有些小心翼翼。

    陳羈只看了她一眼便移開了視線,他的神色早已恢復正常。

    「沒有。」他說:「本來以為你就是出國去……去玩的,這個結果,確實沒想到。」

    林知酒笑起來:「我偷偷變厲害了是不是?」

    天色已經完全黑了,對面的人臉上的笑卻燦爛,那雙眼睛中的光亮,如同盛入了一整個銀河的光。

    陳羈也跟著彎了彎唇角,沒有像往常那樣見面必互損。

    他低聲說:「嗯,你很厲害。」

    -

    兩人都是各自開車來的。

    要走的時候林知酒問:「今天就去飛雲灣?」

    「還沒搬過去。」陳羈說:「周末搬。」

    林知酒嘆了口氣:「我也想搬出來住了。」

    陳羈問:「搬來這附近?」

    林知酒抬眸,訝然道:「你是肚子裡的蛔蟲嗎?」

    陳羈笑了笑,斜了斜靠在車身上,挑了下眉說:「我還不知道你。」

    「可我都不知道怎麼和我爺爺說。」林知酒道:「這個藉口太難找了。」

    陳羈提議道:「實話實說。」

    林知酒搖頭:「新品發布定在七月,我想那時候告訴爺爺。」

    陳羈低頭,見她一臉的愁容,皺在一起的眉毛不見鬆動,還不時咬著口腔內軟肉。

    不遠處的一家店裡傳來一陣小提琴聲,梧桐掩映的街道,蔓延著或深深淺淺的霓虹燈光。

    陳羈就在這樣的燈光和音樂聲中,低頭看著面前的人。

    半晌,林知酒終於抬眸,像是想到了解決的辦法,欣然道:「不如我也和爺爺說去公司?隨便找個活兒,有淺舟哥哥在的話,我遲到早退應該也能躲過去吧?」

    陳羈蹙眉:「淺舟哥哥?」

    林知酒:「啊?」

    這有什麼問題?

    陳羈面色不善:「你什麼時候和谷淺舟這麼親密了?」

    林知酒:「什麼親密不親密?」

    陳羈一字一頓地重複她的稱呼:「淺、舟、哥、哥。」

    林知酒面色坦蕩:「這個怎麼了?他就是我哥哥啊。」

    陳羈站直了:「是什麼是?你們有血緣關係?」

    林知酒:「那就是沒有血緣關係的哥哥。」

    「沒有血緣關係瞎叫什麼哥哥?」

    「那怎麼叫?」

    陳羈唇角抿的平直:「豬啊你,就叫名字不行?」

    林知酒還是不滿意:「可他比我大啊。」

    聞言,陳羈冷笑一聲:「我也比你大,你怎麼不叫我哥哥?」

    林知酒:「這怎麼能一樣?」

    「怎麼不一樣?」陳羈反問,語氣還挺凶。

    林知酒聲音變小了:「你是我的騎士小陳,怎麼能叫哥哥嘛。」

    陳羈氣笑了。

    林知酒伸手拉拉他衣袖,晃了晃:「你怎麼又生氣了啊?最近怎麼這麼容易生氣?」

    她憂心:「不如我給你點紅糖枸杞什麼地,喝一喝疏通疏通?」

    陳羈最後警告:「你閉嘴,別逼我說髒話。」

    -

    直到再回了蘭庭,陳羈的神色還是臭臭的。

    林知酒有些想不通,不就是不叫他哥哥,這人怎麼就一副活像是被人搶了老婆的臭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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