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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1 15:04:09 作者: 江天一半
    林知酒低頭,看見腿上的還沒吃完的抹茶千層,沒來由的內疚了。

    陳羈都來接她了,還給她買了蛋糕。

    女人每個月還有那麼幾天激素不平衡而心情暴躁易怒呢。

    陳羈生個沒來由的氣又怎麼了?

    車到蘭庭停下時,林知酒喊了一聲:「四個馬。」

    陳羈沒吭聲。

    林知酒再接再厲:「狗蛋蛋?」

    依舊沒反應。

    林知酒使出殺手鐧:「羈羈。」

    「……」

    「你還不如叫四個馬。」陳羈終於開口。

    林知酒點點頭:「我也覺得,羈羈……叫多了,總感覺不是很文明的樣子。」

    「……」陳羈主動換話題:「叫我幹什麼?」

    「今天謝謝你。」林知酒真心誠意道。

    「就為了說這個?」

    林知酒搖搖頭。

    陳羈等著她的下文。

    林知酒道:「我餵你吃一口蛋糕,你別生氣了好不好啊?」

    陳羈道:「我沒生氣。」

    林知酒:「嗯嗯,那你吃不吃蛋糕?」

    說著,她換了一根新叉子,叉了一小塊,送到陳羈嘴邊。

    陳羈低眸,望進林知酒眼睛裡。

    很亮,一動不動地看著他。再近一點點,就能看見她瞳仁里的自己。

    林知酒眨眨眼,長睫隨之微動。

    她今天沒化妝,素白一張臉,就連長發,也只是簡簡單單的披著。

    但有的人就是天生的「眉不染而黛,唇不點而朱」。

    「幹什麼?」陳羈問。

    「看不出來嗎?」林知酒說:「我在哄你啊。」

    見他不動,林知酒又啟唇:「啊,張嘴。」

    陳羈便聽話地張開嘴,將那一小塊蛋糕吃進了嘴裡。

    抹茶味濃郁,更多的是蛋糕本身的甜膩。

    陳羈從小就不愛吃這些甜兮兮的東西。

    林知酒見他吃掉,問:「是不是很好吃?」

    陳羈抿著唇,眉頭微皺,從喉間溢出來一聲短短的:「嗯。」

    林知酒又問:「那你心情好點沒?」

    「嗯。」

    林知酒嘆氣:「唉,你怎麼還是這個狗脾氣呢。」

    也不管陳羈聞言看過來的眼神,林知酒繼續說:「也就我人美心善願意哄你了吧。」

    「……」

    -

    收到律師回復的顏妍賠償是在一天後,看來效率挺高。

    林知酒看完就過去,沒多在意。

    又兩天後,徐小戈帶著林知酒的大黃,抵達安北。

    林知酒親自開車去接的人。

    徐小戈遠遠的就朝她招手,牽著狗飛奔過來。

    「可算到了。」徐小戈托著沉重的行李箱,趕緊把大黃交到林知酒手上。

    幾天不見,大黃也一見林知酒就撲了上來。

    林知酒半蹲下來,抱著大黃好一頓揉搓。

    好一會兒之後才站起來,先把大黃送上車后座,才讓徐小戈去放行李。

    上車後,徐小戈立刻主動抱了回國前便聯繫好的房子地址。

    林知酒輸入位置開導航,車開出去後,徐小戈才說:「老大,顧總讓我問您一句話。」

    「什麼話?」

    徐小戈猶豫著說:「就是那個……新香的問題。」

    「這個嘛。」林知酒道:「我還沒開始調。」

    說完她又開始跟徐小戈吐槽:「顧藉這人怎麼回事?真當我是機器啊?下次他再問你讓他自己來跟我說。」

    徐小戈一聽,哪兒還敢繼續,趕緊順著大小姐的意道:「就是!顧總這就是典型的資本家剝削思想,調香又不是一朝一夕的事,三個月之前才出了一款,現在又催,太過分了。」

    林知酒說:「他再這麼催你別理他,有本事讓他自己調。」

    徐小戈重重點頭:「好!我就這麼說!」

    附和完,徐小戈又小聲道:「不過老大,新香你有想法了嗎?出單香還是系列款?」

    林知酒彎了彎唇角:「系列。」

    徐小戈聽出來她語氣中的胸有成竹,也知道只要林知酒心裡八九不離十,那離出新香也要不了多久了。

    他鬆了口氣,這樣也就能和顧總交差了。

    沒辦法,誰讓夾縫中的小助理就是如此卑微呢。

    -

    林知酒把徐小戈送到了住處,便帶著大黃回蘭庭了。

    當天晚上,牽著大黃在小區里遛完小半圈,路過陳家門前時,剛好看見陳羈開車回來。

    林知酒看看自己的大黃,立刻想到了咪咪。

    「陳羈陳羈!」林知酒揚揚手。

    陳羈停車,降下車窗,看見林知酒身邊的金毛犬。

    「大黃?」陳羈問。

    金毛安靜溫順地半蹲在林知酒腳邊,烏黑的眼珠一轉不轉地盯著陳羈。

    「咪咪呢?」林知酒問:「讓我的大黃認識個新朋友。」

    「在家。」陳羈道:「我先去停車。」

    林知酒點頭,跟在陳羈車後進大門。

    陳羈簡單洗漱完,抱著貓下了樓。

    他身上只穿著一件黑色短T,褲子也是同色的居家服。

    大概是剛洗漱完的原因,頭髮絲上還帶著要掉不掉的水珠。

    即使抱著最貌美絕倫的布偶,也絲毫沒有打破這人身上從小到大的天然冷酷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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