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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1 15:04:09 作者: 江天一半
    趙叔樂道:「知酒長大了很多,您可千萬別又在她面前提小時候這種事兒,可不得又鬧起來。」

    林老爺子也笑呵呵的:「這愛鬧騰的性子也是我慣出來的。」

    沒一會兒,林知酒果然拿著畢業證書和學位證書過來。

    她一把甩到桌上,哼聲道:「叫你們都不信我。」

    林老爺子又扶了扶眼睛,盯著那兩張證認真琢磨起來。

    林知酒補充道:「如假包換的。」

    林老爺子抬頭:「畢業論文是你自己寫的吧?」

    林知酒:「……」

    「咳咳。」林老爺子解釋道:「你小學三年級寫作文都讓陳家那小子給你代寫過,爺爺這不就是正當懷疑了一下。」

    林知酒強調道:「明明就那麼一次!」

    這話要說起來還真是難以啟齒。

    當時語文老師給班上每個人都發了一個小盆栽,讓帶回家養好,一個月後寫一篇小作文。

    林知酒那盆,一周沒到就被她澆水澆死了。

    至於最後的那篇作文,還是她在陳羈面前哭得上氣不接下氣才求到的。

    「真的是我自己一個字一個字寫的,要拿到多好的成績不容易,可要畢業還是挺簡單的嘛。再說這都多久之前的事了,爺爺你怎麼還記得?」林知酒別彆扭扭並臉不紅心不跳地開口:「作文是陳羈非要給我寫呢。」

    林老爺子看著她那樣子笑得眯起了眼,無奈地搖搖頭。

    「行了,爺爺當然相信你,剛才就跟你開個玩笑。」林老爺子說:「過幾天要不給你在公司找個活兒,不累的那種,先干幾天試試?」

    一說起這個,林知酒就一臉愁容:「啊,我能不能不去公司啊,我試試就能逝世。」

    說完腦袋上就挨了一下,林老爺子說:「瞎說的什麼玩意兒!」

    林知酒湊過去笑著跟他撒嬌:「爺爺,我真的不喜歡公司那些事,你就別讓我幹了,我也干不好的。」

    林老爺子氣道:「我但凡能找到第二個繼承人,也不會逼你。」

    林知酒想出了個主意:「那我給你找個會幹這些事的孫女婿,是不是就能解決?」

    「那你找到了嗎?」

    林知酒:「沒有。」

    林老爺子又問:「在法國就沒談個男朋友?」

    林知酒搖搖頭:「沒有啊。」

    林老爺子想到什麼,又問:「當時陳家那小子前腳出國,你後腳就跟著走,你們……」

    林知酒打斷:「什麼前腳後腳的,你們怎麼都這麼說?我們出國之間根本沒有關聯的,誰知道陳羈抽什麼風,招呼都不打就突然走了,還比我走得早。」

    林老爺子盯著她看了半晌,忽而嘆了口氣,說:「那不說這個了,你要不想去公司爺爺也不逼你。」

    林知酒沒心沒肺道:「我不喜歡公司那些事,以後再說吧,現在我先去行李箱把帶回來的禮物拿出來。」

    等林知酒的身影從樓梯口消失,林老才漫長地嘆了口氣:「老趙啊,你說我這麼慣著她到底對不對?」

    一旁的的老趙沒有答話,只過來又給他添了杯茶。

    林老笑了笑:「就這模樣,以後也不知道禍害了誰。」

    -

    林知酒在家陪爺爺吃了飯,晚上就被路迢迢一個電話call出來,要去酒吧給她做「接待會」。

    還叫了孟覺和常晝。

    既然要去酒吧,林知酒便特意換了身衣服。

    三月底的早春夜裡,還是冷颼颼的。林知酒找了條裙子,又在外面加了件風衣,準備進了酒吧有空調就脫掉。

    酒吧是路迢迢開的那家,樓上有間當時開業就只為他們五個人準備的地兒。林知酒和陳羈在國外的這三年,路迢迢和孟覺常晝倒是經常在此聚一聚。

    駕照還沒換成國內的,她是坐路迢迢的車走的。

    算起來這也不是她第一次來路迢迢的酒吧,畢竟出國這三年也不是一次都不回來,只要回國他們都會在這兒聚。

    只是林知酒自己也奇怪,這三年間每一次回國,都能因緣巧合地和陳羈岔開。

    抵達酒吧門口時,兩人剛好看見孟覺的車。

    孟覺是他們中年齡最大的那一個,二十六,比最小的林知酒整整大了兩歲。

    小時候五個人一起搗蛋犯了錯,也都是孟覺這個大哥給頂著,背了不少罪名。

    大學一畢業就進了自家公司,比起另外四個,是最沒叛逆期的。

    林知酒遠遠地就朝孟覺打了聲招呼:「哥!」

    孟覺回頭,望見路迢迢車上的人,唇角揚起來:「這不是我們小酒嗎。」

    林知酒從車上下來,小跑著過去和孟覺擁抱了下。

    「這回不再走了吧?」孟覺問。

    「不走了。」林知酒答:「我都畢業了,」

    孟覺從車后座拿出來兩瓶酒:「那就好,看來今天還真是個好日子,帶了酒,上樓喝?」

    路迢迢聽見這話,像是聞見了魚腥的貓,一個箭步過來從孟覺手上接過那兩瓶酒,低頭看了看:「哦豁,今天怎麼這麼捨得?」

    孟覺說:「誰讓我們小酒回來了呢。」

    路迢迢忍不住翻了個白眼:「我上次想喝你死活都不給,明白了,終究是我錯付了。」

    「誰死活不給了?別瞎污衊。」孟覺道:「那天你還不是從我酒窖里順了兩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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