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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8-30 01:43:02 作者: 觀長月
    應鈞攥住她的手腕拉開阻止他靠近的手,語氣極度溫柔道:「阿羅不妨與我說說,你如何懂事?又想如何成全?」

    他每說一個字姜憶羅的心頭便重重跳一下,直到問完後,姜憶羅的心臟已經蹦躂得不像話,仿佛隨時都要從喉嚨里蹦出來一般。

    「阿羅,你奪走我的清白時可不曾想過那麼許多,如今到手了,便大度了?不珍惜了?」

    「不、不是的...我不是那種人,我只是覺得感情的最高境界是成全,所以才...」姜憶羅說完之後,乾巴巴地笑了兩聲,結果發現他的目光依舊帶著逼人的壓迫感,只好將笑音效卡在了喉嚨里。

    「阿羅說錯了,既然有感情何以能成全別人。」應鈞的眼睛直直地望著她,裡面翻湧著勾人的纏綿以及讓人避無可避的強勢,「我們既已結契,便只屬於彼此,阿羅,我許你對我霸道。」

    姜憶羅呆呆地看著他,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回應。

    應鈞勾了勾唇,輕輕在她唇上啄了一下:「無妨,不急。」

    說著他翻身而起,嘆了口氣,道:「我和遲衡之間的關係不是你想的那樣,我們確實關係匪淺,因為,他是我同父同母的雙胞胎弟弟,也就是你的小叔子。」

    「什麼?」姜憶羅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應鈞好笑地看著她的反應,在她震驚的目光中鄭重點頭。

    「其中的細節待我日後說與你聽,只一點,你日後莫要再用郎情郎意來形容我和他。」

    姜憶羅整個人都麻了,這世上有什麼比當嫂子的誤以為自己的男人和他弟弟有一腿還要尷尬的事情?哦,對了,有的,小叔子曾經以為自己是他哥的女兒!

    好亂...

    應鈞雖然沒有細說其中的事情,但還是告訴了姜憶羅是廖氏一族害死了他們父母,以及為什麼天幽境選擇在本月十五進攻北冥淵。

    遲衡自娘胎里便中了一種毒,每月十五便會發作,那時候是他最脆弱的時候。

    第53章 第 53 章

    ◎飲盡東陵千缸醋◎

    接下來的事情發展軌跡皆與提前的預知和安排基本重合, 冬月十四傍晚,各方修士集結於北冥淵之外的寒越嶺南,高聳連綿的山脈雲霧繚繞, 頂端終年被皚皚白雪覆蓋, 尋常人難以翻越, 也算是北冥淵的一道天然屏障。

    姜憶羅跟著宋音羽和離墨在營帳中候著,應鈞被徐陽秋叫走了,一塊兒去尋江時寒。

    說起來, 三境一淵已經和平共處了千餘年, 如今又起紛爭,為了將事態控制好以免誤傷無辜百姓, 所以有許多事情都要提前安排好。

    姜憶羅站在營帳前看著遠山沉默了許久, 還是問道:「廖氏一族抓走林瑜會怎麼對她?」

    這個問題縈繞在她心頭一整日,倒不是起了什麼聖母之心,而是好奇之餘心中隱隱有些忐忑。

    離墨偏頭看了宋音羽一眼, 眼神里也有些疑惑, 畢竟, 沒有人主動告訴他其中緣由, 而他也未曾關心過。

    宋音羽到底是大師兄,知道的事情比他倆多,沉吟片刻解釋:「廖氏一族血脈相連, 取同族之人心頭血飲下, 輔以血陣聚靈, 可迅速提升修為。」

    「那被取血之人...」姜憶羅的腦海中充斥著血腥的畫面,心中湧起一陣惡寒。

    「生死不定, 主要看下手之人是否願意為她留下一命。」宋音羽見她臉色不好, 正想如從前一般抬手摸摸她的腦袋, 但是突然想起她如今的身份,只好按下想法,「你也不必多想,凡此種種皆為她咎由自取。」

    姜憶羅搖搖頭:「我不是因為林瑜才...只是覺得廖氏一族行事作風確實讓人難以接受,難怪為世人所不容。」

    「你這話說得就有些片面了。」離墨撇了撇嘴,見她好奇看來便道,「廖氏一族有很多獨門秘術,雖然詭異,卻也引得諸門百家垂涎已久。」

    離墨想了想又補充道:「畢竟是秘術嘛,具體的我們也不清楚,但是除了大師兄說的血陣還有常見的傀儡術之外,傳聞說他們可以借壽、移魂。」

    聽到移魂時,姜憶羅微微蹙眉,突然想到自己莫名其妙穿來異世,而且穿的人與她還是同名同姓連樣貌都一模一樣。

    難道說...並不是意外,而是原主施展術法與自己換了?

    那應鈞知道嗎?

    離墨說完之後發現姜憶羅的臉色不太好,立刻看了宋音羽一眼,緊張道:「小師妹,你怎麼了?」

    姜憶羅回過神,搖搖頭:「二師兄不必擔心,我沒事,只是頭一次聽說這些,一時間有些驚訝。」

    「那就好,我還以為嚇到你了。」離墨拍著胸口滿臉都是劫後餘生的慶幸,嘴裡還在嘀咕著,「幸好沒事,不然師尊肯定不會輕饒了我。」

    姜憶羅在一旁忍不住翻了白眼:「二師兄,你想得太多了,咱們師兄妹之間不必如此謹慎。」

    離墨眼神複雜地看著她,嘴巴張張合合,看得出來他在猶豫,不過他那性子可藏不住話,憋了半天還是忍不住道:「今日師妹,來日師娘,不謹慎些容易被穿小鞋。」

    他說得極其認真,宋音羽都忍不住背過身去偷笑。

    姜憶羅忍了又忍還是沒忍住,咬牙問他:「誰說的!」

    「孔叔啊。」離墨立刻將孔清推了出來,幸好孔清此刻不在,不然兩人有的鬧,「孔叔還說,世上最恐怖的風就是枕邊風,只要這風輕輕那麼一吹,哪怕你想讓星星月亮都消失也不在話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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