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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8-30 01:43:02 作者: 觀長月
    「啊?不是說歇息兩日...」孔清下意識脫口而出,結果一對上應鈞的目光,又立刻改口,「對對,尊主說得是,正事要緊,我們馬上出發。」

    說著,就招呼宋音羽和離墨,三人齊齊行禮告退後便朝外走去。

    直到出了長澤殿的院子,孔清才拍了拍胸口長出一口氣。

    離墨一把拽過他,不滿道:「你剛剛為什麼要提我倆,明明是你在和師妹說話!」

    孔清輕笑一聲,挑挑眉:「別那麼斤斤計較,尊老,懂不懂?」

    離墨一聽就要炸毛,卻被宋音羽攔下了。

    「孔叔,師尊和、和師妹,他們...」宋音羽似乎不知道該怎麼問這個問題,總感覺這話不管怎麼說都有點燙嘴。

    孔清輕哼一聲,道:「我不是早就提醒過你們了嗎?」

    宋音羽擰眉,糾結道:「可是...」

    孔清拍著他的肩膀,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樣:「你們師尊有分寸,你倆就不用替他操心了,不過,你倆得提前練練。」

    離墨耷拉著臉:「練什麼?」

    「當然是練一練臉皮嘍,不然以後怎麼敬師娘茶。」說著他幸災樂禍地轉身走了。

    第35章 第 35 章

    ◎矯揉造作的顧詩茵◎

    孔清三人能跑, 但是姜憶羅不能,當天晚上她便應鈞摁著反餵了一頓葡萄。

    乾淨白皙的指尖捻著一粒剝好的葡萄送到嘴邊,迷離的桃花眼中似含著一汪水, 看人時仿佛帶著絲絲電波, 直看得姜憶羅面紅耳赤, 鼻血嘩嘩。

    她好久都沒這麼激動了!

    不知道是葡萄太甜了還是因為孔清今天表現,又或者是發現彩照居然也想親師尊太過令人震驚了,總之在這個在平凡不過的夜晚, 姜憶羅看著眼前人, 突然就有了種微妙的感覺,只是有點模糊, 仿佛隔著一層窗戶紙, 只要輕輕捅破就全都明白了。

    她的心中有點害怕,不敢輕易去碰,唯恐打破來之不易的平衡。

    可是, 平靜的生活還是被打破了。

    天幽境出事了, 尊主顧千川和他夫人李瑩莫名暴斃於房內。

    正陽殿內, 顧詩茵坐在椅子上嚶嚶啜泣, 身旁站著顧千川的徒弟江時寒,兩人風塵僕僕,江時寒木著一張臉給她遞過一張帕子。

    應鈞站在殿內負手而立, 擰眉問道:「顧尊主和夫人暴斃前可曾有什麼異常?」

    顧詩茵抬起哭得梨花帶雨的小臉, 搖搖頭, 輕聲細語道:「爹娘出事前並無任何異常,也不知怎麼的, 人就沒了。」說罷, 絞著帕子, 捂住胸口,再度嗚咽出聲,一副我見猶憐的模樣。

    孔清看了她一眼,不動聲色地皺了皺眉,移開視線,補充道:「屬下曾經問過境內守衛,據說在顧尊主和夫人出事前曾經爆發了激烈的爭吵,但是後來設下隔音禁制,所以沒人知道他們具體說了些什麼。」

    顧詩茵低垂著纖細的脖頸,輕輕咬了咬下唇,解釋:「爹娘平日裡確實偶爾會拌兩句嘴,但是多數時候感情還是很好的。」

    這話說得就有點虛了,畢竟三境一淵誰不知道顧千川想要個兒子繼承天幽境,結果生了個女兒,還是個資質平庸之輩,所以顧千川和他夫人李瑩的關係一直很緊張。

    接下來,應鈞又問了幾個問題,但是顧詩茵不是搖頭說不知道,就是輕聲啜泣,反正是一句有用的也沒說出來。

    反倒是站在一旁默不作聲地江時寒出聲了,道:「尊主先前問師尊和師娘出事前是否有異常,晚輩思索了許久,方才想起,師尊半月前見過遲衡尊主,兩人還發生了些不愉快,甚至大打出手。」

    此話一出,殿內瞬間寂靜,顧詩茵也不哭了,紅著眼眶看向江時寒,急切詢問:「我爹在哪兒見過他?我怎麼不知道?」

    「在少陵城,追查傀儡術。」江時寒臉上的表情依舊麻木,平靜得好似一潭死水,在他身上感受不到絲毫生氣。

    少陵城地處天幽境和北冥淵交界處,廖氏曾經便是在此被滅門。

    江時寒回答後,沒人問話,他也沒有再說什麼,重新垂眸站好,存在感極低。

    顧詩茵借著低頭拭淚的動作,小心打量著眾人的神色,小心翼翼地開口:「上次摘花大會,秘境中混入了煞魂獸,害死了許多人,事後又發現了傀儡術,似乎多多少少都與北冥淵有些瓜葛,如今我爹與遲衡尊主剛剛發生了衝突便無緣無故身殞,也不知是怎麼回事。」

    姜憶羅聽著有點難受,繞這麼大一個圈子,不就是想說顧尊主可能是被遲衡害死的嗎?

    她忍不住抬頭看了顧詩茵一眼,收回目光的時候,突然與江時寒對視了一下,他黑漆漆的眸子裡沒有什麼情緒,可就是讓人覺得不舒服。

    姜憶羅不著痕跡地別開視線看向應鈞,嗯,還是師尊看起來順眼。

    應鈞察覺到她的目光,回視著她,微微一笑,示意她稍安勿躁,姜憶羅有些不自在地摳了摳衣袖,低頭看腳面。

    孔清三人心照不宣地裝作沒看見,顧詩茵卻是微微蹙眉,心中隱隱有些不安,看向姜憶羅的眼神也多了幾分打量,不過礙於人前而且如今還有正事,便將心事壓在了心底。

    「尊主,我也不是懷疑遲衡尊主,只是覺得他既然也曾見過我爹,會不會知道點別的我們不知道的內情。」顧詩茵再度開口,語氣裡帶著幾分試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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