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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8-30 01:43:02 作者: 觀長月
    宋音羽擰眉看著他,低聲警告:「離墨!」

    隨後對著她掐術,重新將髮髻理順。

    姜憶羅捂著腦袋瞪了離墨一眼,小聲道:「走一步看一步吧,如今他們肯定更慌,還不知道怎麼擔心我從中作梗呢。」

    離墨嘿嘿一笑,附和:「也是,做了壞事的人肯定更加忐忑,剩下半個月有他們好受的。」

    師兄妹三人倒也沒有糾結於謝家的事,轉而說起兩個月後的摘花大會。

    那才是他們該關注的事情。

    至於謝家,壓根就不值得他們放在心上。

    傍晚時分,三人回到了滄瀾境,立刻前往長澤殿向應鈞復命。

    應鈞放下棋子,問:「此行可還順利?」

    宋音羽:「回師尊,一切都順利,不過...」

    姜憶羅打斷了他的話:「師兄,此事等我和師尊說吧。」她不想將宋音羽拖進來。

    宋音羽將話咽回去了。

    應鈞抬眸打量了她一眼,對著另外宋音羽和離墨道:「你們下去休息吧。」

    宋音羽和離墨兩人拱手道:「弟子告退。」

    兩人轉身時紛紛對她投來鼓勵的眼神,讓姜憶羅哭笑不得。

    直到兩人退下,姜憶羅才竄到應鈞身側,蹲下身,靠著他的腿,眼巴巴看著他。

    應鈞故作不知,修長的手指捻起棋子自顧自下了起來。

    姜憶羅按捺不住,扯著他的袖子搗亂:「師尊,您不問問我去謝家怎麼樣了?」

    應鈞「嗯」了一聲,也不借著這個問題直接問。

    「師尊。」姜憶羅兩個字喊出了十八個彎。

    應鈞嗒一聲落下一子:「為師聽著呢。」

    「師尊,謝家真不要臉!」她也不藏著掖著,直接就把在謝家的見聞一股腦全說了。

    應鈞聽完後,捏了捏她的小臉,發現手感不錯,於是又捏了捏。

    捏夠了,他才問:「阿羅想如何?」

    「嗯...」姜憶羅仔細想了想,「說實話,原本弟子心中確實憋著一股火,總想著報復回來。不過,這次見到他們那副醜惡嘴臉,又覺得沒趣。」

    說白了就是和他們計較有些掉價,就跟狗咬狗一樣。

    應鈞見她瞪著一雙大眼一眨不眨地看著自己,澄澈的眼底清晰映出他的身影,不知為何心頭微微一顫,喉結無意識的上下滑動了兩下:「嗯。」

    「師尊,您說弟子該怎麼辦?」

    應鈞伸出手,微微一頓,轉而落在她頭頂,輕撫了兩下:「不必放在心上,也不必大度諒解,安然自得,泰然處之。」

    「弟子受教了。」姜憶羅眼前一亮,「和他們計較費心費力,屬實沒必要。」

    不與小人論長短,他們只要老老實實,她沒必要給自己添堵,當然了,如果他們要找茬,那就新帳舊帳一起算!

    姜憶羅想開了,心情也舒暢了,她抬眸往棋盤上掃了一眼,主動道:「師尊一個人下棋多沒意思,弟子陪您下兩盤。」

    應鈞看了一眼自己好不容易布好的棋局,有些捨不得,不過看著她興沖沖的模樣,只好點頭答應了。

    片刻後,大殿內便迴蕩起姜憶羅耍賴的聲音。

    「弟子剛剛沒捏住棋子讓它掉了,弟子挪一挪,挪一挪。」

    「欸?弟子眼花看錯了,弟子原本是想放這兒的。」

    「等一下,師尊...」

    許久之後,應鈞終於陪著小徒弟下完了兩盤棋,他暗暗鬆了一口氣,看著意猶未盡的小徒弟,讓她趕緊回去休息。

    直到她走了,應鈞才捏著眉心,心想,陪小徒弟下棋真是費心費神。

    一轉眼,便到了啟境之日。

    東陵九大修真家族加起來一共來了十六人,不過,來的人並代表一定會被收下,因為他們需要從入境開始闖過三關,示其表現,擇優而定。

    宋音羽和離墨做了守關人,早早便去了山下。

    姜憶羅修為不夠,便跟著應鈞待在長澤殿照常修習術法。

    如今她已經可以控物和運用一些初級術法了。

    今日學得是引雷術,應鈞示範之後,便坐在一旁看她練習,時不時指點兩句。

    姜憶羅學著她師尊的模樣,努力運轉靈力,終於指尖電光閃爍。

    她欣喜之下,指尖沖天,呵道:「雷來!」

    一道金光直衝雲霄,緊接著一道巨響炸開,院中那棵百年老桃樹直接被劈成了兩瓣,焦黑的裂口處,還在冒著黑煙。

    樹下的應鈞淡淡地掃了一眼,閉了閉眼睛。

    「阿羅,你要弒師。」

    姜憶羅嚇傻了,呆立片刻,跑過去將應鈞周身散落的桃瓣掃乾淨。

    「師尊,您沒事吧?您有沒有傷到?」

    應鈞沒想到一句玩笑話竟讓小徒弟當了真。

    不過看她這副緊張的模樣很有趣,所以,應鈞突然就來了興致,他故意捂著胸口裝模作樣。

    姜憶羅見他長眉微蹙,一副「我見猶憐」的模樣,眼圈一紅,聲音帶上哭腔:「師尊,您傷到哪兒了?」

    應鈞搖頭不語。

    姜憶羅哭了。

    「您等一下,弟子馬上去找孔叔。」

    應鈞一見真將人逗哭了,心中不忍的同時,又升起一絲詭異的滿足感。

    正要說話之際,孔遠清匆匆進來。

    「出什麼事了?剛剛好大一聲巨響...」話未說完,孔遠清愣住了,看著桃樹的慘狀,他眨眨眼,嘴巴張了又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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