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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8-30 01:43:02 作者: 觀長月
    而他們這頭的動靜很快驚動了殿內眾人。

    片刻功夫,原本喜氣洋洋的眾人便圍了過來,其中一名看起來三十左右的婦人,不顧身上的錦衣華服,跪坐在地將徐嘉殊抱進了懷裡,一把鼻涕一把淚,直呼我的兒啊。

    徐陽秋冷著臉問徐嘉修:「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嘉殊冒犯了遲尊主,所以...」

    徐嘉殊躺在地上一邊慘叫,一邊還不忘指著姜憶羅嚷嚷:「娘,我沒有,我就是在和她說話,然後遲衡就跑出來傷了我。」

    此話一出算是把鍋扣在了姜憶羅頭上了。

    第10章 第 10 章

    ◎比我爹還好。◎

    眾人開始面露譴責。

    徐嘉修想出言解釋卻被徐素萼直接搶了先,她一把甩開想要規勸的徐嘉媛指著姜憶羅怒斥:「我先前便告訴過你要謹言慎行,莫要惹事,你可倒好,將嘉殊害成這樣!」

    姜憶羅被這些人氣樂了,正要張嘴頂回去,便聽一道冷漠的聲音響起。

    「徐長老不妨與本尊說說,你是何時教訓過本尊的弟子?」

    所有人瞬間噤聲。

    姜憶羅抬頭看向應鈞,紅唇微抿,突然就開始委屈了。

    應鈞沖她招招手,她連忙跑過去,低低喊了一聲「師尊」。

    看著小徒弟被人欺負成這樣,應鈞動了怒。

    徐素萼板著臉看向她,還準備說什麼,卻直接被應鈞抬手制止了。

    「本尊的弟子,本尊自然會教,輪不上旁人說三道四。」應鈞絲毫不給面子。

    徐素萼臉色瞬間蒼白,不可置信地看著他,應鈞卻連個眼神都懶得分給她。

    徐陽秋見氣氛很是尷尬,連忙出來打圓場。

    「小孩子之間吵吵鬧鬧很正常,此事就此作罷吧。」

    往日應鈞許是不會計較,但今日顯然是有人觸到了他的逆鱗,因此,他直接對著徐陽秋道:「此事還是說清楚為好,免得日後有人拿此事攻訐阿羅。」

    徐嘉殊他娘一聽,立刻瞪著通紅的眼睛,咬牙切齒道:「應尊主說得是,我兒好端端遭此橫禍,此事休想就這麼糊弄過去。」

    應鈞沒有理會她反而看向她懷裡的徐嘉殊,沉聲道:「本尊問你,你有沒有衝撞過遲尊主?」

    徐嘉殊他娘一見,立刻替她兒子說話:「嘉殊都說了,他當時正和尊主的徒弟...」

    伴隨著應鈞淡淡的一瞥,她說話的聲音越來越小。

    應鈞將目光重新轉回徐嘉殊身上,居高臨下地看著他。

    徐嘉殊下意識避開他的視線,開始嚷嚷:「娘,我疼,我不會是要死了吧?我好像看見我爹了,嗚嗚,爹。」

    他娘一聽,頓時慌了,母子二人開始抱頭痛哭。

    徐嘉殊的父親英年早逝,只留下這麼一個遺腹子,徐陽秋往日念在他身世可憐的份上,所以多有包容,這也讓徐嘉殊嘗到了甜頭,只要惹禍了,便開始哭他爹。

    果然,徐陽秋一見立刻想起自己那個同袍兄弟,心頓時軟了。

    他心軟,應鈞卻不會。

    他直接對著先前和徐嘉殊一起議論遲衡的兩名男修道:「既然他說不了,你們兩個來說。」

    徐嘉殊的哭嚎聲一頓,打了一個響亮的哭嗝。

    那兩人當著應鈞的面不敢說謊,只好照實說了,甚至還把方才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交代清楚。

    徐嘉修原本還在可憐自己的堂弟,不過因著一句話就得罪了遲衡,如今才知道還有先前一遭,頓時覺得他就是活該。

    那北冥淵尊主是個什麼性子,豈容你背後說三道四。

    許是察覺到大家的眼神變化,徐嘉殊又開始哭鬧。

    挺大一人,碰上事情只會哭爹喊娘。

    眾人忍不住心下鄙夷。

    徐陽秋聽完來龍去脈,只覺得臉都要被丟盡了,可是到底念在他是自己親侄子的份上,所以到底沒在人前說什麼,只沉著臉衝著應鈞拱手道歉。

    「本尊一時失察險些造成誤會,請應鈞尊主莫要放在心上。」

    應鈞沒有理會他的說辭,反而看向姜憶羅:「阿羅,此事事關你險些遭人誤會,為師也不好替你做主,便由你自行決定。」

    他這句話,卻讓徐陽秋等人愣在了原地。

    可是,姜憶羅只覺得心裡特別踏實。

    因此環顧四下眾人,她不畏不懼,迎著眾人各異的眼神,大大方方道:「師尊常教育弟子不與愚者論長短,如今既然已經證明了弟子的清白,不如就此作罷,不要擾了徐尊主的春秋之喜。」

    應鈞看著她,眸底閃過一絲笑意:「好,那便聽阿羅的。」

    說完之後,他便看向徐陽秋,道:「此事本尊和阿羅不會放在心上,只是...」

    話至此處,他稍稍一頓,目光從徐嘉殊身上冷冷掃過,道:「只此一次!」

    這話似乎是在警告徐嘉殊,卻也是在告誡其他人。

    徐陽秋十分上道,順著台階立刻就下:「應鈞尊主請放心,本尊會好好教訓他,定叫他不敢再有下次。」

    經此一事,應鈞直接帶著姜憶羅告辭了。

    兩人一走,眾人頓時小聲議論開來,至此大家都知道滄瀾境應鈞尊主有多寵愛新收的小徒弟。

    回去的路上,師徒二人相對而坐,姜憶羅的心情有些低落,一點也沒有出門時的興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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