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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1 14:53:59 作者: 霸蛋總裁
    .

    「林老師,這是我媽做的米粉,你帶回去嘗嘗看。」

    即將接班林念位置的新老師拎了一包米粉過來,目測有五六斤。

    林念嚇了一跳,連連擺手:「不行,這個太多了。」

    「哎呀,那你這段時間也教了我很多啊,以後你去隨軍咱們不一定還能不能見到,就當是我給你留個念想?」

    新老師有張圓圓的蘋果臉,笑起來非常可愛:「等你往後吃到米粉的時候,就會想起來,之前也有位姓謝的同志給我送過,那是我吃過最好吃的米粉了。」

    林念被她搞怪的樣子逗得笑出來:「那好吧,我就收下來,以後吃米粉一定想到你。」

    她接過米粉,掏出兩塊錢塞到柳老師口袋裡:「念想有了,你也把錢收著。總不能讓你以後想起我的時候,第一反應就是:那個拿了我米粉都不給錢的傢伙。」

    林念已經辦好了離職手續,今天是她工作的最後一天,與學校里的同事道別後,林念抱著米粉回到小樓。

    房間裡的東西收拾的差不多,包了好幾個包裹,顯得屋子有些雜亂。

    她的戶籍已經轉了過去,本來李伯誠是想請假來接他的,但突然來了新任務抽不出身。

    林念不願意再耽擱,決定自己一個人過去。

    火車票已經買好,託了關係弄到一張臥鋪票。

    車票是後天的,臨行前一天,她把不那麼貴重又不方便帶走的東西分給了鄰居們,在光禿禿的床板上囫圇睡了一覺,第二天拖著兩大包行李去了火車站。

    火車站人員複雜,林念帶著行李連上廁所都不敢,在候車大廳等了兩個小時,終於等到車子靠站。

    她拿出所有的力氣,拎著兩大袋行李飛奔,終於成功擠上了車。

    火車上坐的滿滿當當,就連過道上也都是人,還有人試圖從車窗里鑽進來。

    林念費勁千辛萬苦終於擠到了自己的車廂,臥鋪車險比硬座車廂要空曠許多,一個小隔間裡只有六個人。

    她的位置是下鋪,找到位置,林念把行李放下來,錘了錘酸軟的胳膊。

    真的太難了,還好她也就跑這一趟,要是次數多了絕對要少活幾年。

    這一間隔間加上林念只住了三個人,另外兩個人各自躺在床上,對新人的到來沒什麼反應。

    林念剛好也不想與人社交,見狀感覺有點輕鬆。

    她取出水壺喝了口水,喝完把水壺放到床頭,脫了鞋子躺下休息。

    火車哐當哐當往前行駛,速度並不快,林念最初還對窗外的景色有興趣,看多了就麻木了。

    兩天過後,車子在川省省城停下。

    林念隨著人群下 * 車,茫然了一陣,有點不知道要怎麼辦。

    這時候有個年輕小伙走過來問:「你是李伯誠團長的家屬嗎?」

    林念有些驚訝地點頭。

    「太好了,我是川省軍區政工部的楊非凡,你叫我小楊就行。」小伙子笑著說:「劉師長知道你要來,特地讓我來接你。」

    小楊是個非常外向的同志,話有點多,一路上嘴巴就沒怎麼停過,對什麼都好奇。

    「師長說讓嫂子你現在部隊招待所住一晚,明天早上再出發。」

    林念坐了兩天火車,吃的都是冷飯冷菜,確實需要休整一番,聞言狠狠鬆了口氣:「那謝謝了。」

    「不用客氣,為人民服務嘛。」

    小楊一路開著車把林念送到招待所,安排好入住之後又幫她打了飯。

    林念吃了頓熱飯,洗了熱水澡,腳踏實地睡了個安穩覺,第二天一早繼續出發。

    從省城到甘城要一個上午,大巴早上七點出發,十二點鐘到了甘城州府。

    李伯誠部隊的駐地在甘城下面的一個縣裡,下了大巴車林念還得做別的車過去,一路折騰,等她落腳的時候天都已經黑了。

    李伯誠的警衛員接待了她,把她帶到分配的屋子。

    屋子裡空蕩蕩的,什麼東西都沒有,這裡的天又冷,身上又難受,腦袋昏昏沉沉像是要炸掉一樣。

    林念突然覺得無比委屈。

    「嫂子,水來了。」

    黑黑的警衛員拎著一壺熱水,另一隻手裡端著煤油燈,對林念說:「嫂子你先喝杯熱水,我給你弄點吃的。」

    林念才擦掉眼淚:「沒事,你不用忙活了,我帶了吃的。」

    「那不行,團長讓我照顧好你的,嫂子你不用客氣。」

    警衛員忙進忙出,很快在屋子裡生了火。

    他往火堆里丟了兩個土豆,手伸過去暖了暖:「嫂子你也來暖一暖。」

    林念確實很冷,這裡的溫度比省城要低好多。

    她過去烤著火,身上暖和了一些,身上依舊難受,胸口悶得透不過來氣,心跳越來越快,呼吸聲越來越重。

    警衛員看她這樣反應過來,趕忙起來滅了火:「嫂子你跟我來。」

    他把林念帶到了部隊衛生室,這裡常備著氧氣瓶。

    醫生讓林念躺在病床上,讓她吸氧。

    身體有了充足的氧氣供應,各種症狀開始慢慢減輕。

    醫生出去了一會,不一會端進來一碗藥:「喝了能舒服點,喝完再睡一覺。」

    林念面容虛弱,臉色慘澹,接過藥忍著噁心一口喝完,又連灌了兩碗水去處嘴裡的味道。

    她躺回床上閉著眼,身上依舊難受,原以為會睡不著,但漸漸的意識就模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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