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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1 14:53:39 作者: 持塵
男人低笑了一聲,「色魔?」
手掌撐起來,支著下巴,低頭看著她,眼裡帶著玩味和笑意:「昨晚真應該錄下來,看看誰才是色魔。」
他指了指脖子和肩膀上的痕跡,「我以前真不知道,你喝醉酒以後竟然還有這麼熱情的一面。」
鍾瑜被「熱情」兩個字驚悚到了,不相信地盯著「作案現場」,搖頭:「不可能的,絕對不是我,是你為了誣賴我,自己咬的。」
周時放坐起來,鍾瑜又是一縮,然後被他後背觸目驚心的指甲印嚇到半天說不出話來。
周時放聳了聳肩膀,一臉無奈地繼續躺回去,頭頂抵著床頭,歪頭看著她,嘴角勾著笑,仿佛在說「你看,證據都有了,你還狡辯什麼」。
鍾瑜默默地閉上嘴巴,陷入沉思。
說真的,昨晚的事,是她喝斷片了。
實際上她沒有喝醉酒的經歷,也根本不知道自己喝斷片以後酒品行不行,所以周時放說的話,她既有一點相信又有一點懷疑。
相信是因為,畢竟剛剛醒過來,她像八爪魚一樣緊緊抱著周時放,看樣子主動的很。
努力去回憶,只能憑藉依稀的模糊印象。
好像她抱著周時放。
好像她還扒拉了他的衣服。
好像她還說……
要。
她還以為,只是做了一場春夢。
誰知道是真的。
誰知道對象還是……
她的前夫!
真的,太太太丟臉了。
鍾瑜恨不得鑽進地洞去。
為了掩飾心虛和慌亂,鍾瑜抓過被子,把自己整個兒埋進去,背對著周時放,在角落裡縮成一團。
周時放靠過來,隔著被子抱住她,「把我吃干抹淨就躲起來?」
裡面的人沒動靜。
他手摸到她腰上,她的死穴,「是自己出來還是我拉出來?」
裡面的人依舊沒動靜。
周時放看著面前學鴕鳥的某人,有點想笑。扯住被子一角,往下拉,鍾瑜在裡面死死拽住,不讓他得逞。
他摟著她,低笑,仿佛整個胸腔都在震盪,「開門。」
「不開。」聲音悶悶從被子裡傳來。
周時放隔著被子撓她痒痒肉。
鍾瑜卷著被子笑的打滾,腿太長,被子包不住,露在外面。
等她反應過來,蹬著腿要往裡縮,已經來不及。
周時放捏住她伶仃的腳腕骨,底下什麼都沒穿,輕而易舉地摸到小腿肚,沿著腿肚到腿根,在往上,滑膩的一片。
藏身在被子裡的人,整個僵硬住。
周時放輕鬆地將被子掀開,看到裡面光溜溜的一個人。
他也沒比她好到哪兒去,身上只穿一條底褲。
沉默地對視中。
時間仿佛靜止了。
一秒。
兩秒。
鍾瑜倏忽間反應過來,狠狠蹬了他一腳,伸手抓住一隻枕頭朝他扔去。
周時放輕巧躲開,下了床,用自己的杯子給她倒了水。
鍾瑜接過,一口氣喝了個光,把杯子還給他。
周時放放回杯子,返身拉開衣櫃門,換上新的睡衣,隨便取了一件襯衫,回到床上拿給她。
鍾瑜連忙扯過,也沒看清是誰的衣服就套在身上,等穿上了一隻袖子,感覺不太對勁,「這你的衣服啊。」
周時放坐在床沿上,衣服敞著,低頭看著她,不知想什麼,漫不經心嗯了聲。
她皺了皺眉,「我的衣服呢?」
他指了指沙發上。
鍾瑜站起來要去拿,他在身後說:「髒了。」
「髒了?」鍾瑜不相信,要自己去看。
襯衫沒扣好,穿的歪歪扭扭,衣擺長,蓋住腿根,裡面什麼也沒穿。
站起來的時候,因為周時放坐著,目光一瞥,看到兩腿間的風光。
他抿了抿唇,眸色暗了一個度,忍耐,沒動。
鍾瑜看也沒看他一眼,下床之前彎下腰來,坐在床沿上找鞋穿,襯衣下擺隨著動作往上拉,艷艷風光展露無遺。
周時放眯起眼睛,伸手拉過她。
床軟,受力不均,再加上宿醉,人還沒徹底緩過來,鍾瑜思緒還在遊蕩,就被他整個壓在了身下。
手掌撩起襯衣下擺,沿著滑膩的肌膚往上,鍾瑜全身戰慄。
「衣服已經髒了,別穿了。」他低下頭親她的眼睛,磁沉的聲音飽含感情,聽的人心間發顫。
鍾瑜閉上眼睛,濕潤的吻落在眼皮上。
聽到他的聲音貼著耳朵問:「這麼親你,怕不怕?」
鍾瑜睜開眼睛,困惑地對上他黑沉的目光。
他繼續低聲的,滿含曖昧的說:「昨天晚上……一點印象都沒有?」
仿佛浸入黑深的潭水之中,他的目光窒息又深情,鍾瑜清楚地聽到血液在血管里激盪,心跳快速,是比以往任何時候都要快的速度。
這男人天生帶著魔力。
讓人不由自主深陷下去,沉溺下去。
鍾瑜鬼使神差地點點頭。
「昨天,」他的手摸到她的腰腹,平坦毫無贅肉,手指觸到最下面一顆紐扣,解開,「沒有做。」
說著,他停下來,低頭看她反應。
鍾瑜沒懂他在說什麼。
衣服都脫了,身上都是痕跡。
什麼也沒做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