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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1 14:47:25 作者: 無邊客
江敘說:「還在煩我?」
江敘低身親吻雁回的眉梢,見他一副想避開而竭力忍耐的神色,有些煩躁和莫名的心軟。
「雁雁別跟我生氣,我都把其他不該干擾我們的事情處理乾淨了。」
雁回閉眼,江敘掌心貼著他的臉慢慢移到自己面前,低聲說:「彆氣好不好?」
雁回嗓子啞得不正常,睫毛亂顫。
「你抱我一下。」
江敘擁著他,雁回手上的書滑落,仿佛最近壓在身上的疲勞慢慢落下。
他跟江敘的關係早就塵埃落定,自己的一點掙扎無非是心底想為自己掙回些許的驕傲,可他哪裡有資本在江敘面前抬起驕傲的頭顱呢。
江敘在他唇邊留戀,見到雁回眉心殘留的幾許忍耐,病弱的姿態反激起他內心蠢蠢欲動的欲.望。
「好長時間沒碰你了。」江敘把雁回半壓在床上,「想抱雁雁,可以嗎。」
雁回面色動容,既痛苦又懷戀。
痛苦的是想到江敘在外面有過人,無論如何他都邁步過去那道坎。懷戀的是過去兩人之間種種的美好,也不一定全是好事,可江敘是第一個打開雁回心扉的人,前半生是戲,後半生是江敘跟他一起的生活,哪個都沒辦法分割。
雁回顫抖著克制不住回吻江敘,吻著吻著突然停下,臉頰仿佛暈了一層玫瑰色的胭脂。
「江敘,你跟蘇月白這樣過麼。」
話音落,點燃的熱火一下子在雁回體內冷卻熄滅,江敘眼也不眨的看著他,嘴角噙的笑他分不清代表哪種意思。
雁回大腦異常的清醒,冷冰冰的,與精神相反的是生理上被切割的疼,江敘似乎在懲罰他剛才的話,疼痛牽連到大腦,鈍疼鈍疼的。
江敘說:「沒有蘇月白。」
「再提一次雁雁可要受罰。」
像為了驗證他的話,江敘把雁回所戴的手串扯散了,水潤的珠子一顆一顆散在床上,溫溫的貼著肌膚,雁回目光一抖,牴觸的出聲。
「別。」
江敘折.騰到早上才盡興,他覺得自己可能好久沒跟雁回這麼耳鬢廝磨過,特別想抱著人不鬆手。
淋浴出來後雁回是有些傷的,他身體近來本就不太好,江敘覺得他瘦得抱起來咯手,本就單純的想帶他在客廳吃點東西,結果不知怎麼,雁回喝粥還沒喝了一半,就又被江敘抱到窗戶邊。
雁回本性比較傳統,哭到臉上都是淚江敘才放開人,因為過程雁回不太配合,搞到最後比昨晚傷的還重。
雁回縮在被子裡不願意看江敘,江敘露出點無奈的笑:「都那麼多年了還害羞。」
雁回疼得臉都是皺的,病房裡沒有藥,江敘想著乾脆叫個醫生過來,他一聽猛地從被窩裡探頭。
「不行。」
嗓子也很乾,破掉了一樣。雁回頓了頓,望著自己瘦長的腕子出神。
「江敘,以後我不會再問蘇月白的事。」
他說完扭過頭不看人,江敘上午還有個會議,雁回半推半就的被對方上了藥後才睡下,人走不久他就睜著眼。
看起來應該合好了,雁回依然有心結,他想聯繫宋然,卻沒有任何的通訊工具。
跟江敘有過幾天的溫存,病房裡每天出入的只有護士,他疑惑的想徐崇明怎麼不來了,傍晚趁江敘到時隨口一問,江敘淡笑:「他以後不會過來。」
「為什麼。」
江敘笑而不語,雁回更加低悶。
「我想回公寓。」
江敘說:「過幾天,回去後順便讓家裡的保姆照看你。」
雁回望著他:「什麼時候才讓我去楚園。」
江敘說:「這個雁雁不用操心。」
「……」
他的世界安靜到令人髮指,隔絕了一切的東西,哪怕有時候護士來查房,耳旁響起的聲音仍不依不饒。
雁回開始反覆的失眠,江敘白天忙,有時深夜過來他都裝睡,睡著睡著被對方折.騰醒,加上護士開始減少他的藥,雁回病癮一犯,時常在浴室磨半天不出門。
直到他用牙膏的包裝得到第一次釋放的解脫,那種隱隱約約的快感連吃藥都不能給。
江敘以為他,他們之間已經好了,只是裂開的縫隙再怎麼修補也會有痕跡。
第22章
江敘前年投資的工程進入二期,業績喜人,連接幾個酒宴下來每天都要喝很晚才到醫院,雁回很少看到過江敘能喝到吐的場面,半夜在床上等了又等,索性下床,隔著浴室的門縫看到人還在裡面吐,有點茫然。
病房裡慢慢放置了一些江敘的日用品和換洗的衣物,他手上拿的江敘的乾淨衣服,等對方洗完出來:「先穿上。」
江敘接過,穿衣服的空隙目不轉睛地看著他,嘴角忽然一彎,微微放低身軀完全抱起他,冒出些許胡茬的下巴貼在雁回面頰親昵的蹭了蹭。
雁回為此刻難有的溫情眨了眨眼:「你怎麼了。」
江敘說:「還是有雁雁好。」
外面的世界再花哨激情都沒有雁回能給的安靜和順心舒服,可能這都是男人的通病,既希望享受花花世界,又希望享受過的時候會有一份真摯的安寧等著自己。
至少江敘此刻是真的希望能把雁回完好健康的帶回家。
雁回任由江敘抱回床上,雙手稍微在彼此之間撐開一點距離:「醫生過不可以再行房事了,最近有些狠,我身體也不是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