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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1 14:42:20 作者: 古欣
    猛然倒吸一口涼氣的幾人紛紛窒了窒,王妃您這是蓄意謀殺親夫!

    「雲兒你出來,為夫有話同你。」猶豫的收回了大手的軒轅睿緩和了幾多語氣的道,「為夫就這裡等你!」

    而卻說同軒轅睿警告後便要黑豹自後窗將她悄然帶走的柳逸雲直奔懸醫閣。

    「主子今日怎麼親自了?可是出什麼事了?」正在核對帳目的周凱警覺有異的抬頭便間赫然出現在眼中的柳逸雲忙不迭起身相迎,「主子請坐。」

    「南疆那邊可有什麼消息傳來?」面色極為不善的柳逸雲瞬也不瞬的眯著一臉茫然的周凱開門見山道。

    「南疆?」狐疑的眉頭高挑的周凱撫額沉思良久,「除卻前幾日的那封密信,尚還不曾有什麼消息傳來,不過主子若是擔心屬下即刻著人飛鴿傳書詢問。」

    「不必了。」

    不用等他的飛鴿傳書抵達南疆,約莫著軒轅恆與陳阿媛大婚的消息便傳開了,另外就軒轅睿所言,只怕南疆大捷的消息也會如期傳來。

    如此大事,倒時候都不必她刻意打探,零零總總的消息也都會紛涌而至,只不過,她極為不喜被人瞞著的感覺。

    前世她被渣男騙得身敗名裂落得身首異處的徹骨之狠,令她對於欺瞞深惡痛絕,而軒轅睿最是不該觸到了她這個最為敏感的逆鱗!

    「主子?」見她出神良久的周凱低聲輕喚。

    「……呃?」回眸一撇的柳逸雲眸光清澈無波,「何事?」

    「秦川昨日在一農戶手中購得一奇怪的蟾蜍,正猶豫著要如何處置,您要不要親自看看。」

    「蟾蜍?有什麼奇怪之處?」將他神色流轉間的古怪之色看在眼中的柳逸雲略發好奇的問。

    「這、這還是您親自看過的好,屬下實在不知如何形容。」

    見終於轉移了她注意力的周凱訕訕凝眉,並非是他故弄玄虛,只因若以他來描述那隻蟾蜍,他只會說其丑無比,而且是令人作嘔的丑,原本他是不會拿這等小事叫主子煩心的,但瞧著主子那好似有氣無處發泄的樣,不如拿那蟾蜍撒氣去,至少人畜無憂。

    然而,相對於周凱這廂的禍水東引,杵在門口扶額頭痛的黑豹卻是猶如熱鍋上的螞蟻,他家王爺還等在那被王妃下了劇毒的宣室外呢,王妃竟然閒來無聊要逗蟾蜍玩兒?

    當柳逸雲步入同懸醫閣相鄰的濟世堂的後院見到了周凱口中那隻奇怪的蟾蜍時,卻是一改往昔的平靜臉色丕變,「秦川,離它遠點。」

    隨著她的招呼忙飛身後退的秦川險險避開那醜陋不堪的蟾蜍突然彈射的舌頭,驀地的將她拉入懷中一個轉身飛離老遠的某人露在面具外的眸子極為森寒,被那雙帶著薄怒的大手扣得深疼的柳逸雲原本是一絲驚懼卻是被來自他身上難掩的藥香所攝消匿無蹤,更是在聽得那劇烈起伏的胸口間幾乎失控心跳時,一抹無法抑制的酸澀漾滿心頭。

    他是在意她的!

    而片刻的晃神間再回眸便間黑豹緊握早已應聲出鞘的利劍,警惕的盯著鐵籠中那隻暴怒的蟾蜍,不由得美眸微眯,「黑豹退下,不得傷了它。」自黑豹身上察覺了濃烈殺氣的柳逸雲忙警告道。

    而後方才同秦川遞去一記別有深意的眸光,「派人看緊了,萬不可靠近。」

    「是!」忙拱手領命的秦川轉身躬身而退。

    「王爺請回吧,本妃有事要處理。」一個側身鑽出了他的禁錮的柳逸雲面無表情的道。

    懷中陡然一涼的軒轅睿對於柳逸雲的逐客令置若罔聞,「那是什麼鬼東西?」

    ------題外話------

    默默碼字的古欣期待親的點評!(*^﹏^*)

    第87章 奉了密旨

    幽幽瞪一眼帶著銀絲面具只露雙眼睛的軒轅睿腋下的那副雙拐,驀地別開了眸子的柳逸雲轉身便走。

    片刻後,滿是帳冊的書房中,無視一旁同她相對而坐的某人那灼然審視的目光,待到慢了兩步的秦川現身時,撫額沉思良久的柳逸雲便猛然抬眸。

    「那其丑無比的蟾蜍你是從何處尋來的?」

    「稟主子,那是昨日屬下在京郊的一農戶手中以五兩銀子購得的,當時天色漸黑,屬下急著趕路便直接塞一布袋裡掛馬屁股後顛回來了,不過、不過,今兒個一早,屬下那批馬就莫名其妙死了,屬下實在懷疑是那蟾蜍給害的,所以才不敢再大意的將那詭異的玩意兒鎖緊鐵籠里了。」

    說著都不由得後怕連連的秦川暗自偷抹一把冷汗。

    「來自京郊的東西?」柳眉緊蹙的柳逸雲總覺哪裡不對,「可有仔細問過那農夫是從何處逮到的?」

    「據農夫所言是在運河附近的水塘中逮到的,因著太醜原本是想丟了的,屬下是見蟾蜍雖長相奇醜,但背上的那些極為凸顯的芥疙瘩里興許有藥用價值才買下的,卻是不想竟然還賠上了一匹馬的性命……」難掩懊悔的秦川說著都不由得猛然一頓。

    運河?那裡常常過往駛向南海的船隻,這種長相奇特的蟾蜍她極少見到,莫非是來自瘟疫肆虐橫行的南疆?

    想著都不由得心下暗沉的柳逸雲深深的撇一眼面色深沉的軒轅睿,但見他深邃幽暗中的星眸愈發的晦澀難明,不免更加肯定她的臆測八九不離十。

    被某人押著回程的馬車中,心有旁騖的柳逸雲對於某人的歉意置若罔聞,直到某人提及來自安平侯的密信時,方才看向他。

    「你是說,這一切都與南疆的瘟疫有關?」

    「安平侯的密信上簡略提及了一些怪異的現象,所以剛剛看到那個其丑無比的蟾蜍時都有些懷疑,再加上逮到它的地方離運河較近,極有可能是搭順風船來的,而且,最為緊要的是,其毒性可見一般。」劍眉深鎖的軒轅睿瞬也不瞬的盯著面色不善的柳逸雲。

    「南疆那邊究竟是怎麼回事?為何瑤姐姐說安平侯送家書說是準備要回京了?」雖然心中依舊不快,但見他提此事,柳逸雲便索性問個清楚。

    「此事說來話長……」輕嘆一聲的軒轅睿眸光極為深遠。

    事情要從他剛剛大婚不久收到來自南疆的一封密信說起,那時南疆正戰事吃緊,身為一僵統帥的安平侯卻極為敏銳的察覺異樣,將原發自南疆邊陲小鎮上有病患症狀疑似瘟疫一事同他交換看法。

    其實目的乃是要一直追隨軒轅睿左右的田七幫著分析一二,而深知茲事體大的田七倒也並未推遲,就著安平侯的描述仔細推敲,但最終的結論卻是必須親自南下一探究竟,安平侯畢竟不是大夫,而軍醫那邊安平侯擔心消息走露會軍心不穩,所以並未驚動,結果便是安平侯以一屆武夫的眼光形容出來的症狀叫田七險些抓狂。

    只不過,心有所想的田七卻始終找不到合適機會南下,雖然早有準備南下事宜,更是在源源不斷的密信中分析病情針對性的準備草藥,而且後期還有柳逸雲的助益更是事半功倍,最終卻也還是借太子的手便宜行事達成所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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