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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1 14:40:32 作者: 逗貓遛狗
    心裡焦急回去搓洗小衣的虞應戰面色沉沉,看到小妻子眼眸期盼,垂眸附身在那唇上落下一吻後沉聲:「你們先回府吧。」

    李言蹊紅唇勾起,笑的燦爛,將軍府的馬車漸漸走遠,街上高大男子輕輕牽著自家小妻子的手隨她在人.流穿梭。

    明明在虞府用過了飯,但聞到香氣的李言蹊仍舊泛起口水,循著香味走近,看到攤位上還泛著熱氣的燒餅,素手一伸:「我要吃!」

    「我要吃!」

    兩道聲音同時響起,一道來自於眼饞燒餅的李言蹊,另一道來自於扎著兩個小辮子的小胖姑娘。

    聽到那理直氣壯的聲音,虞應戰轉頭看向自家小妻子,而小胖姑娘身側的男子也同時低頭,無奈一笑,俯身將女兒抱起,買了一個燒餅。

    不喜小妻子吃這街邊的吃食,想要規勸哄著小妻子放棄,但虞應戰見那帶著女兒的男子爽快的掏了銀錢,眉頭微蹙,垂眸又見自家小妻子一臉期待,學著那男子的模樣也掏了銀錢。

    小胖姑娘拿了燒餅『嘿嘿』一笑,搖頭晃腦的捧著自己的燒餅,帶著雙下巴高興離開,李言蹊也愉悅的拿過燒餅,卻聽到那小胖姑娘的笑聲抬頭看去。

    粉白的胖姑娘被爹爹單臂抱起,趴在自家爹爹的肩頭,得意的拿著燒餅,從左手換到右手,不斷的砸著嘴端詳手中的燒餅,過了新鮮勁後終於咬下了一口,肉餅缺了一角,便有更多的肉餡露出。

    看著這一幕,李言蹊微微怔神,眼眸酸澀,她沒辦法不想起爹爹,爹爹即便已經離開很久了,可好似一直活在她身邊,那給她少時無盡的疼護爹爹也曾這般給她買燒餅。

    「喃喃,燒餅好不好吃啊?」

    記憶中的胖姑娘也新鮮著街市上的吃食,換著手端詳那沾著芝麻泛著香氣的肉餅,口水密布時剛要下口,然而嫌她沉重的爹爹一個顛抱,小手不穩,還冒著熱氣的燒餅便掉在了地上。

    胖姑娘看著遠去的燒餅眼眸蓄滿淚水,傻爹爹依舊顛抱著她:「喃喃,燒餅好不好吃啊?」

    紅唇勾起,見那街頭的父女遠處,李言蹊從記憶中回神,可她爹爹可不似那位爹爹那般穩重,她也不似那女童那般精緻小巧……不,她也精緻,是她爹爹太瘦弱了!

    不肯承認是因著幼時她胖,所以掉落了燒餅,李言蹊攥著燒餅尋找安慰:「你抱我!」

    剛剛還因著自家小妻子忽然低落的情緒而蹙眉的虞應戰看到小妻子一臉委屈,肅容輕咳,俯身抬臂,單臂將伸著小手的小妻子抱起。

    心情轉陰為晴,李言蹊趴在自家夫君的肩頭咬下一口燒餅,兩腮鼓鼓:「你是不是好喜歡我呀。」

    高大男子一臉沉冷:「嗯。」

    低低一笑,李言蹊歪頭看著他稜角分明的俊顏:「我也好喜歡你呀,夫君,你要抱穩我啊。」

    耳朵通紅,肅容之人蹙眉:「嗯。」

    輕靠在自家夫君肩上,隨著那沉穩的腳步,李言蹊眼眸越發沉重,握著燒餅的手放在懷中,眼眸微闔,嘴角的碎餅渣隨著躺靠蹭到了黑袍之上,紅唇泛起笑意,艷麗嬌美的人跟著那沉穩的腳步漸漸睡去。

    感受到肩頭的小妻子呼吸均勻,虞應戰蹙眉拿起那快要掉在地上的半個燒餅,憂心浪費的送到嘴邊,默默如往常一般清理著小妻子的剩飯。

    她最近越來越愛睡了。

    朝堂內政隨著吏部尚書與虞國公兩家的結親有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往日處處受制的左丞相如虎添翼,雙方皆似拉滿了弓弦。

    第70章

    朝服還沒來的及換下, 幾位朝臣一下朝便直接從密道進入名揚侯府,凝重端坐於書房內。

    一身軍甲的名揚侯自外走入, 聽到響動, 眾人起身拜禮,名揚侯沉容跨步坐於上位時,幾位朝臣才相繼落錯,剛剛落座, 早已等候許久的眾人相繼開口。

    「侯爺, 微臣等調查了西遠將軍兵力, 其麾下悍將無人在京, 留京兵力加上京禁軍不足五萬。」

    「侯爺, 西北暗哨也傳來消息, 邊境有隱亂跡象, 那幾位將士皆駐紮大營, 無人得詔令回京。」

    將幾月調查之事稟明,眾人眼眸灼灼看向上座,名揚侯沉眸不語, 下首的年長的朝臣撫須一笑,拱手定音:「侯爺, 時機到了。」

    長長舒了口氣,名揚侯抬起眼眸, 黑眸晦暗難分, 聲音沉冷:「大雪來臨之日便是洗滌京中之時。」

    眾人聞言凝容起身, 抬手拜禮。

    書房內朝臣宣誓效忠, 書房外的馮氏面色慘白,緊握漆盤的手抖個不停,漆盤上的茶盞不斷磕動發出聲響,馮氏心中驚懼,忙將漆盤放在手邊的桌子上,匆匆離開了房內。

    商議布兵事宜後,書房內的眾人各自散去,名揚侯將頭上沉重的長翎盔摘下,隱在暗處的侍衛常良蹙眉上前:「侯爺,剛剛夫人在外面。」

    擺弄著長翎盔上的翎羽,名揚侯垂眸不語。

    常良見狀不再開口,正要隱去時,卻聽到往威嚴十足的主上一聲嘆息:「常良,日後莫要跟在我身邊了,本侯另有要事委命於你。」

    伴在名揚侯身邊三十餘栽,早已習慣伴在名揚侯身側的常良聞言蹙眉,敏銳的察覺到侯爺與往日不大一樣了,卻不得不聽命應是。

    將手中的盔帽放下,名揚侯褪去了往日的凌厲,眼眸悠遠,他不放心她啊,即便她那樣恨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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