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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1 14:40:32 作者: 逗貓遛狗
未再回頭,鄭少時大步離去。
送走了鄭少時,李言蹊才向院內走去,路上聽聞鴻雁打探來的消息才知道為何那人那般絕望,心裡同情那人失去親人,李言蹊嘆息的走回院內。
彼時紅綢已經掛滿了院子,看到處處熱絡,李言蹊心中的窒悶才稍稍散去,正如她先前所說,人生總有起起落落,她要在不開心的時候努力開心,在開心的時候更開心才行。
心情從聽到鄭家之事的沉悶中轉為輕鬆,想著吳嵐姐姐還在堂內,李言蹊面染重新上笑意走向堂內,然而提裙邁入堂內時,卻不見吳嵐姐姐,只見那日日來府的男人。
察覺他面色不愉,李言蹊後知後覺想起身邊還有隱在暗處的護衛,眼見那人梗著脖子生氣卻仍舊一言不發的模樣,心裡不由好笑,自顧自上前為自己倒水。
等了半晌不見她過來與自己說話,反而若無其事的喝茶吃點心,虞應戰冷哼一聲率先開了口:「過來。」
拍了拍手清理掉手上的碎渣,更加若無其事的起身,坐入那熟悉的懷中時,鳳眸疑惑的看向他。
看著她的疑惑,虞應戰欲言又止,心頭沉悶,明明不過是說一句話而已,他若這般計較未免顯得他沒有胸襟,忍了又忍還是沒有忍住:「我不喜歡那鄭家公子。」
低笑出聲,李言蹊咬住他的下巴:「吃醋了?」
冷哼一聲,抬手穩住她亂晃的腰身,容色肅然的人聲音依舊沉悶:「嗯。」
低笑他一臉嚴肅卻吃著醋的模樣,但想到他一早親自去京外接小刀入府,李言蹊又不由心軟,傾身在他臉上落下一吻:「高興沒有?」
緊繃的嘴角鬆軟些,可眉頭再次皺起,虞應戰沉聲:「沒有。」
鳳眸眯起,李言蹊不悅的撅了噘嘴:「那你要如何?」
心頭一跳,虞應戰正色開口:「明晚,喃喃要乖乖聽話。」
面頰微紅,李言蹊點了點頭,她雖然不懂,但這幾晚也算有了些經驗,雖然害怕但對她也沒什麼傷害,答應他又能如何,笑著點頭:「好。」
看著笑得開心的小妻子,虞應戰心頭越發沉重。
吳嵐不是不知道自己貿然離開有些失禮,可卻也不得不不告而別,因為她看到了那與西遠將軍一同而來的人。
然而那人卻似甩不掉一般。
「嵐嵐,我聽說你最近習武膝蓋受傷了,可嚴重?」
「嵐嵐,我聽說你後日要去景安,可需要人陪?」
看著仍不理自己,自顧自向前走的女子,薛定洲抓抓腦袋,眼眸一亮,從左側換到右側的投其所好道:「嵐嵐,我聽說你最近在學棍法,那棍法凌厲女子不大好學,若無師傅教授估難以學成精髓。」
耳邊聒噪不斷,吳嵐本不欲理會,聽到他提起自己修習棍法一事不由頓足,她自幼學習內家拳法,但因著母親不許,她甚少動用槍戟棍棒,師傅也不肯教授她更多手持兵器的武藝,全靠自己摸索,他說的不錯,雖然現在她耍棍棒流利卻總有一種不得精髓之感,看著手中的棍子,吳嵐輕哼:「你倒是了解。」
她肯搭理自己,薛定洲哪管其他,不管三七二十一開口:「啊,我與知淵交好,時常到校場去看習武,對於武學雖不懂,卻也了解不少。」
疑惑抬頭,吳嵐握了握手中的棍棒,猶豫開口:「你真見過?」
薛定洲喜笑顏開:「當然!」只不過什麼都沒記住。
輕哼一聲,好奇大過其他,抬手揪住這人脖頸,直至一處小巷。
手操棍棒凌厲劃破長空,遇到自己覺得不順暢的地方,吳嵐肅容回頭:「這裡可要橫切?」
嚴肅的搖了搖頭,薛定洲抬步上前糾正了下那握著棍棒的手:「拿的姿勢不妥又怎麼能習好武藝。」
吳嵐竄了竄手,再次緊握棍棒,想要再試一次,卻不見那人將手拿開,心中起疑抬眸看去,見那人眼眸定定的看著自己,眉頭一挑,雙手攥住棍棒的一頭:「可是這樣?」
能與惦記的人獨處,薛定洲心中蕩漾,聞到那馨香,喉結微動,看著仰頭看著自己的人,心思飄遠,上次不過是囫圇吞棗,他只顧著開心她親近了他,卻早已忘了那滋味,應該是極好的吧,聽不進去旁人說話,薛定洲聽到問詢故作深沉的點了點頭:「極好極好。」
輕哼一聲,吳嵐眯起眼睛,棍棒一挑一揮,小巷子裡便只余陣陣哀嚎了。
*
坐在將軍府院中的亭子裡,小刀眉頭緊蹙,攥著手中的袋子看向緊閉的大門,身後陪了半晌的徐嬤嬤輕嘆開口:「少爺莫要看了,明日便能見到小姐了。」
小刀聞言眼眸失落,不敢去看陌生的四周,手不安的摳著石桌:「我想找喃喃。」
徐嬤嬤輕輕嘆息,坐在石凳上,掏出帕子為這位心智不全的孩子擦拭手,自顧自開口:「嬤嬤知道少爺與小姐感情好,可少爺也該知道,小姐長大了,嫁人了便不能再與少爺一起玩了,將軍是個聰明體貼的會與少爺一樣陪在小姐身邊,會護著小姐,少爺要為小姐高興。」
小刀黑眸低垂,並不高興,仍舊直挺挺的坐在原處。
黃昏來臨,虞應戰從李府歸來,看到庭院中坐著的兩人時,大步走近。
徐嬤嬤侷促起身,拜禮開口:「將軍。」
與徐嬤嬤點了點頭,虞應戰獨自落座一側,沉聲開口:「為何不去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