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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1 14:40:32 作者: 逗貓遛狗
既然喜歡那女子?那她今晚便讓他得到她。
沒有人比她更了解他喝完楊梅酒後的症狀了。
席宴在掌燈時散去,李言蹊因為今日定了親便早早的回了院子。
在席宴上喝了太多的酒,以至於虞應朗被扶著回到房中時竟不知此時的頭暈目眩是因為醉酒還是那楊梅酒了。
因為怕娘擔心,左右一兩日便能好,虞應朗並沒有將自己又喝了楊梅酒的事告知。
踉蹌的仰躺在床上,虞應朗揉著發燙的額頭,今日席宴上的表妹極美,從不點妝的她今日施了妝容,那般艷麗,想到她甜甜的叫自己表哥,想到那夜在他不能視物時她主動的一吻,她應該是很喜歡他吧,一如自己喜歡她一般。
酒後的暈眩及楊梅酒的作用,虞應朗緩緩閉上眼眸,然而睡夢中旖旎不斷,耳邊總能聽到那柔軟的聲音,眼前竟又出現那朦朧的身影。
是他喝了楊梅酒的緣故嗎?為什麼在夢中竟也看不清表妹模樣。
酒後的潮熱讓他在夢中表妹環上他腰際時不忍放手,主動去尋那芬芳。既是夢中他便不想猶豫,翻身將那熟悉的身姿壓下,沙啞開口:「表妹。」
……
雞鳴聲還未響起,鄭少時便已經準備趕往國子監了,想到妹妹,足下卻又頓住,嘆息折步走向妹妹的房間。
叩了叩門,聽不到裡面的響動,鄭少時蹙了蹙眉,恰看到劉氏端著水盆前來便開口:「昨晚眠兒可還好?」
劉氏沒想到一大早便看到了大公子,嚇得一個縮瑟,忙點頭:「小姐好好的呢,現下還在睡著。」
看著眼眸游移的劉氏,鄭少時肅容,懷疑的看向那緊閉的門:「開門!」
這聲低喝讓劉氏嚇得水盆翻到,哭喊著跪在地上:「大公子,小姐昨晚沒回來。」
一大早虞國公府門便被敲響,昨日府里有喜事,府中上下都睡得晚,管事滿臉疲倦的將人迎進門,卻因著來人的話精神了大半,忙跑向夫人的院子。
彼時李氏剛剛服侍虞國公穿戴好朝服,聽到那鄭家公子過來不甚在意,但聽到那管事說的話卻驚詫開口:「不可能!」
剛剛淨了臉的虞國公也聞言蹙眉,將手中的帕子扔到地上,冷聲道:「你看你管教出來的好兒子!」
李氏面色慘白:「或許是誤會。」
身為侯門貴胄,這樣的事虞國公見的多了,聽了那管事三言兩語便知道了兒子與那鄭家小姐先前估摸也不是一般關係,忙著上朝便冷哼一聲道:「不過是個女人,倘若現在真在知微房中那便為他納了吧,剛剛定親便尋女人,傳出去總歸不好聽,放進門裡養著吧,也不差這麼一個,我上朝去了。」
李氏顧不得送虞國公出府,看不到虞國公時便身形搖晃著扶著嬤嬤的手:「快,快,扶我去知微的院子。」
李氏坐在外間的椅子上,室內沒有響動,但嬤嬤出來時李氏便知道裡面的情況,看到嬤嬤點頭,李氏閉眸揉著額頭嘆息:「這事先瞞著喃喃那裡。」
然而李氏的話剛落,李言蹊便與徐嬤嬤一同邁入堂內,鳳眸明亮,笑的開心:「我可不是要來尋表哥的,姑姑一早便不在院子,我便只能來這裡尋姑姑了。」
看到那嬌俏進門,李氏一僵,正想命嬤嬤將她帶走,便聽到內室傳來怒吼。
「鬆手!」
「知微,是你昨晚將我留下的,是你將我留下的。」
男人的怒吼和女人的哭泣讓李言蹊一怔,面上的笑意僵住,僵硬的看向那緊閉的門扉。
下一刻門被自內打開,□□半身的男人及青痕密布同樣衣不蔽體的女人伴著潮熱走出。
男人是她的表哥,女人則是鄭雨眠。
虞應朗看到李言蹊時渾身一僵,想要上前解釋,剛一伸出手便見她猛地後退。
李言蹊還未從那驚詫中清醒,她不明白為什麼表哥才跟她定親便與鄭雨眠在一起了,或許……是不是……是不是表哥一直再騙她……
咽了咽口水,李言蹊壓制住喉嚨間的酸意,匆匆對李氏福了一禮轉身離開。
回到院子中,那喉嚨間一直壓制的噁心之感再也忍不住,李言蹊伏在花壇側不斷乾嘔,可屬於男人和女人間的潮氣似乎仍舊在鼻間。
徐嬤嬤看著心疼,不住的撫著自家小姐的脊背,心裡卻恨的牙痒痒,他們怎麼敢如此欺負她家小姐,心裡恨著,徐嬤嬤卻不能說,只能安慰:「小姐莫要難過。」
過了許久,靠在嬤嬤懷中,平靜下來的李言蹊鳳眸微眯,難過倒是不難過,心中更多是可惜和失落,她以為那場戰爭是她贏了,可是到頭來不過是一個虛假的勝利,他有了別的女人她便不嫁他了嗎?兩人都定了親,她又怎麼能不嫁,只是可惜而已,畢竟除了小刀外,表哥是唯一一個讓她有些心動的人。
想到小刀,李言蹊閉上眼眸,嬌聲道:「嬤嬤,我們回淮南一趟吧,我要嫁給表哥了,我想將小刀接來京中。」
「好。」
李言蹊離京了,再與李氏說明只是回淮南遷李府來京,並沒有與表哥生怨後,便不做停留的離開了京中,甚至再未見虞應朗一眼。
一如來京時的十幾輛馬車,李言蹊走時也仍舊是十幾輛,一向的張揚,即便迎著大雨離開仍舊浩浩蕩蕩。
李言蹊走後,京中便再一次傳來西北捷報,然而伴隨著捷報而來的卻是令京中上下喪如考妣的消息:西遠將軍遇刺惡疾突發,嘔血不止,喪命西北定洲府內,屍首已經在運往京中的路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