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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1 14:40:32 作者: 逗貓遛狗
意外得了便宜的男人從僵硬中回神,面上的笑容越咧越大:「她親我了,那破衣乞丐的符真有用,她親我了。」
冷哼一聲,虞應戰轉身,薛定洲現在即便對著石頭都能分享喜悅,更何況身邊是好友,一邊說著自己的傳奇經歷一邊不住的傻笑:「她真的退親了,她親我了!大庭廣眾之下親我!那符靈驗了!」
耳邊聒噪,虞應戰難得側頭:「你是二十四歲,不是四歲。」
許願符?
他看薛定海應該先給他弟弟看看腦子。
中途分離,虞應戰逕自回了國公府,想到自己打算的事,便也沒回院子而是去了他從未去過的一處院落。
正是晌午府中各院用飯的時候,虞國公淨手坐下,李氏一邊奉上了筷子一邊回頭對著兒子道:「瞧你這幾日的模樣,娘還沒見過你這樣高興呢。」她雖不知兒子為何改了主意,答應了與侄女的婚事,但見兒子高興便也跟著高興。
聽到娘親的打趣,虞應朗面上微燃。
李氏笑著搖頭:「高興就好,但要好好養傷,莫要耽擱了學業,算算日子秋闈也快到了。」
虞應朗點頭,輕輕鬆了口氣,雖然這些天他心神都是表妹,但他對自己的課業十分有信心。
一家人正要用飯,門外傳來小廝的通報,聽到是大兒子過來,虞國公一臉驚喜,同時便開了口:「知淵快進來吧,一家人哪有那麼些講究。」
虞應戰進門,李氏也笑著起身,看到他身上的朝服還未換便侷促道:「還未用飯吧,既然來了便一同用吧。」
李氏不過客套一說,本也沒想他能留下用飯,哪知她剛說完,來人便自顧自落了座:「叨擾了。」
許是有虞應戰在,所以飯桌上一片寂靜,連咀嚼聲都聽不見,還是虞應戰先開了口:「剛剛從吳府路過,聽聞吳家小姐舉辦酒會,突然想起府中妹妹們也該學習主持儀會了。」
虞國公聞言詫異的看向大兒子,隨即哈哈一笑,原以為兒子性格內斂,在外多年早已與家人生疏,沒想到他會主動關心起家人,再想到他今日肯與他一同用飯,虞國公大為欣慰,往日對兒子因故生出的些許隔閡消散了些,點了點頭轉過頭看向李氏:「夫人是府中主母,這事便由夫人張羅吧。」
府中小姐雖然都有教授禮儀的嬤嬤,但還未曾有教授置辦儀會宴席的嬤嬤,學習主持禮會宴席通常是官家夫人,教授這種禮儀的嬤嬤自不是尋常的禮儀嬤嬤能比的,要重新張羅的,李氏想了到侄女日後也是要扶持兒子掌管府門的,藉此讓喃喃跟著學些也好,點了點頭:「也是的,府中姑娘都快要到定親的年齡,也該學些夫人的禮儀了。」
虞國公沒有說話,那邊虞應戰卻放下了筷子,抬起頭:「薛家二公子與我交好,如今又在禮部任職,明日下朝會有宮裡人過來,我先告辭了。」
起身大步離開,獨留一家三人納罕。
不過是請嬤嬤而已何須勞煩了宮裡?
幾人神色游移不定的用完了飯,虞應朗拜禮離開,李氏則與虞國公一同回了院子。
解去了外袍,兩人休息在榻上時李氏有心討好,便窩進丈夫懷中柔聲道:「前日出門做衣裙,看到秦家夫人穿著流光絲做的裙子,當真好看。」
李氏嫁給丈夫二十幾年,自知他喜歡自己私下裡的軟語撒嬌,本以為他會與往日一樣說讓她也置辦些,卻沒想到他聽到她的話眉頭卻蹙了起來,李氏有些不安:「怎麼了?」
虞國公看著李氏,手摸著她仍舊光潔秀美的臉頰,心中卻一嘆,以前她犯了些言語上的小錯他總覺得她天真可人,現在聽得多了卻覺得她跟在自己身邊這麼些年依舊擺脫不了小門小戶的性子,垂下眼帘,虞國公沉聲:「那秦府穿的流絲是一品誥命夫人才能穿的。」
猛地反應過來自己的短識,李氏面色通紅,虞國公見狀也心有不忍,尋了台階給她下:「柔兒是期盼著咱們兒子日後考取功名給你掙個誥命過來?」
嘴角強牽了牽,靠在他懷中的李氏眼眸有些落寞,她在京生活這麼久,始終似與那些夫人隔了層什麼,見了那麼多仍舊有她不知道的,倘若日後兒子娶了侄女,侄女也像她這般在外頭出了丑,讓兒子失了臉面怎麼辦?
手指在丈夫胸口打轉,李氏猶豫開口:「真的要讓兒子娶喃喃嗎?」
虞國公了解她的想法,他本也不想讓兒子娶那個低門女子,但只有讓兒子低調些才能讓他走的更長遠,強強聯合固然好,但知微的風頭不能越過長子。
拍了拍妻子的肩,虞國公安撫的一笑:「長兄為父,他兄長是最注重規矩的,他既然沒有反對,便是對他弟弟這親事沒有不滿,我看便定下吧,你選個合適的日子正式定下知微的親事吧。」
點了點頭,李氏卻在丈夫的懷來不滿的咬了咬唇,誰都樂見其成她的兒子被壓著,可明明她兒子那麼優秀。
*
李言蹊沒想到她剛剛不過是想給吳三小姐個台階下,她就真的拉著她的手,給她科普起她所修習的武藝起來。
大晌午的旁的小姐都離開了,只有她兩人還坐在亭子裡。
看她滿眼驕傲,說起武藝像變了個人一般,李言蹊不忍打斷,到底看她耍了一套內家拳。
生怕她不明白,吳嵐一邊比劃一邊解釋:「內家拳名聲雖然不響亮,但貴在以柔克剛,禮制周全,師傅說過對手有的時候也是老師,所以要尊重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