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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1 14:40:32 作者: 逗貓遛狗
先是那伏在他身下氣喘吁吁,潮熱紅暈,再是那花叢中警惕提防,梨花帶雨。
夢中她鳳眸明媚,紅唇皓齒,一手懶懶的支著額角,一手向他招手:「表哥,你過來呀。」
夢中她眼眸朦朧水潤,緊咬朱唇,一手指著他的鼻尖,一手掐著不盈一握的柳腰似要怒斥。
夢中醒來,他鼻息間都是她身上那神秘的藥香,虞應戰知道是因為枕下那從她身上拿來的幾個荷包。
他那日因為她流淚而心生愧疚,但細細回想卻不由懷疑,那樣一個身攜媚香的女子,眼淚有多少真實性?
他那日竟忘了,她是攜帶著目的入府的,是個居心叵測之人。
香囊已經被他給了薛定海,在他尋出解藥前,他須得對她多加防範,以免再著了她的道。
自她出現在宴上,便能聽到身側與她相關的談笑議論聲,皺起眉頭,他便命人將她帶去不起眼的桌席,省的她生出其他禍端,連累了國公府。
本以為她能安穩些,可她竟然在那無人之處肆意與人拉拉扯扯,毫無避諱。
更甚的是,他一杯酒喝下,再看過去,那蒲葵遮蔽處的兩人已經不在了桌旁,倏然站起,不顧引得兩側的朝臣公子紛紛側目,未作停留離開席宴。
這一處花草樹木遮蔽下的亭子,虞應戰蹙眉看著伏在他懷中的女子。
惹是生非,不懂得審時度勢,她可知道,倘若被人發現她與那吳家小姐去了公主宮中偷東西會帶來何樣的麻煩?
冷哼一聲,虞應戰想命人將她送回,目光卻落在了她脖頸處因為歪斜身子而露在外面的錦繩。
他知道那是什麼。
「兄長,你在這啊,父親尋你。」
突兀的話,讓素來神色鎮定的虞應戰手下一抖,看著手中未被藏起反而被解開的錦繩,一陣默然。
為避免些不必要的誤會,虞應戰稍稍側了身擋住了懷中人,背對著出現在院子門前的虞應朗道:「嗯。」
虞應朗奉父親的命令過來尋兄長,看到兄長腿側稍稍露出屬於女子的裙角,頓住了腳步,隨即淡淡一笑,兄長哪裡是醒酒,原是與心愛的女子相會,不好多停留,虞應朗傳了話便重新向席宴走去。
沒想到兄長竟然已經有喜歡的女子了,緩步走在小徑上,虞應朗笑容慢慢鬆弛,他想到了表妹,那日與母親說過話,他便堅定了心中的想法,他想要娶她,代替舅舅護著她,可那日院中之事被表妹撞見,他多少有些難堪,心中更是愧疚,想要討好她,彌補她,可她似乎總在躲著他。
摸了摸懷中今日從如意齋取回的紅玉糖葫蘆墜飾,虞應朗有些憂心,倘若他將這個送給表妹,表妹可會原諒他?
然而這一處偏僻的花亭內,虞應戰似面臨著此生最大的難題,剛剛還在他手中的錦繩在他再次垂頭時不見了,她的肚兜已經有一半露出了上衣的下擺。
額頭青筋驟起,虞應戰想喚人前來,但被人看見他又如何解釋?
咬牙伸手去尋那消失的繩帶,然而他手剛剛伸去她便一個瑟縮,怕她醒來,虞應戰有些猶豫,將手放在自己的內襟溫了溫,這才再次伸手。
小心翼翼儘量不碰觸到她,可她衣衫太小,他手伸過去便撐滿了衣襟,不可避免的碰到肌膚,額頭有細密的汗水,尋到那繩帶,想要從她領口送出,手心猛地觸到一處柔軟。
僵立身子,下腹湧上難耐,虞應戰忙將手拿出,咬牙半晌才去系那繩結,繩結細小,仿若他手掌中的紋路,一向輕鬆執劍的手現在卻顯得笨拙,系好後,汗水已經打濕了後背。
繩結一系好,虞應戰便將伏在他肩頭的人推開,可兩人分出空隙時,驀地,對上了雙明艷流光的鳳眸。
第13章
虞應戰第一次腦中一片混亂。
比起他的種種想法,那鳳眸的主人卻全無心思,眯起眸子,雙手環上他的脖頸,軟聲喃道:「表哥,你怎麼在這裡?」
虞應戰下頜緊了緊,想將人推開,但她足下踉蹌,不用他推便要仰倒而去,來不及多想攬住了她的腰,正如夢中那般,不盈一握,她的腰寬似還不及他手掌長,著實脆弱。
她太小了。
難怪……難怪夢中她會哭成那般……
知她仍舊醉著,虞應戰垂眸看去,她誠然是個美艷惑人的女子,他是個男人,對她升起欲望並非奇事,可他不會因為這身體之欲娶她,他想要娶的女子始終是……劍眉皺起,虞應戰努力回憶著自己腦海中應屬於妻子的輪廓,然而越發模糊不清,甚至下一刻便被那嬌艷的臉所取代。
再要仔細回想時,臉忽然被細膩的雙手撫上,回過神,看到的卻是她越湊越近的紅唇。
肌肉緊繃,虞應戰緩緩屏住呼吸,哪知那湊過來的小臉突然停住,一臉懊惱的撅了撅紅唇:「表哥,你太高了,我夠不到。」
虞應戰一驚,想立刻將人推開,然而那脆弱的腰身卻浮現在腦海,頓住了手,沙啞開口:「放開。」
他的拒絕李言蹊即便酒醉也感受的到,想到他寧願抱鄭雨眠也不願抱她,心裡一怒,她哪裡不及那她了?
親不到他的唇,點著腳尖,順勢咬住了他的喉結。
喝酒後的李言蹊渾身軟綿,哪有力道?現在的咬合力如初生嬰兒一般無力,不疼,卻讓人根骨酥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