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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1 14:40:32 作者: 逗貓遛狗
    掛在脖子上?

    因著雙手被縛和他驟然的靠近,李言蹊開始真正的驚慌,怒目抬頭:「你……」

    然而話沒說完,胸前卻一涼意。

    李言蹊從來沒有體驗過光天化日之下被人解開肚兜的感受。

    看著從紅錦褙子裡掉落在足下的肚兜,兩人同時靜默下來。

    虞應戰從剛剛的動作中清醒,這一清醒才發現兩人的姿勢何其曖昧。

    何止是曖昧,簡直是霸王硬上弓的架勢。

    李言蹊的雙手被他一·手縛在身後,雙頰因著他另一隻在她腰間摸索的手而變得緋紅,他的頭正埋在她脖頸膩白處,衣領因著她剛剛的掙扎微微敞開,肚兜由紅錦褙子裡掉出,落在兩人的腳下,無論從那個方向看,兩人都不似清白的關係。

    她因掙扎喘息,兩人離的近,他鼻息間都是她身上的香氣,虞應戰垂眸看向她紅艷的嘴唇,掃到那胸前鼓鼓起伏的一處,喉結上下一動。

    因著呼吸,潮氣瀰漫在兩人之間,虞應戰衣袍下肌肉緊繃,屏住呼吸,僵硬的鬆開了手,猛地轉身大步離開。

    喘息著跌坐在原地,李言蹊怒瞪著鳳眸,她李言蹊向來是睚眥必報的人,給她等著,等她完成了手頭的事,定要好好教訓這個男人,想了想,想起那男人足有她三個肩寬的肩膀及肌肉遒勁的手臂,李言蹊咬了咬唇,罷了罷了,她也沒有什麼損失,君子不與小人計較。

    看著掉在地上的肚兜,李言蹊面紅耳赤的匆匆拾起,左右探看一眼,忙將肚兜塞回褙子內,隔著褙子她手下摸索不到帶子,雕繡的花總磨胸口,好在最終將紅錦繩從領口扯出,匆匆在脖頸後系好,迅速起身向著表哥的院子走去。

    臨近表哥的院子,李言蹊已經恢復了鎮定,無論如何她都要快些讓表哥娶了自己,她孤身一人在京,全無依靠,無論誰對誰錯,只要涉及男女之事,最後錯的那個人都只會是她,畢竟犧牲一個女子的名節比讓西遠將軍背上貪圖女色的惡名來的划算。

    神色不快,在想到表哥與鄭雨眠已經生忌嫌時,微微鬆了口氣,還好一切不完全糟糕。

    嘴角牽起,李言蹊邁入院門,然而紅唇上的笑意因著院中的情形僵住。

    男人親密無間的擁抱著女人,一副情投意合之象。

    她以為至少他們還有婚約在身,她以為至少他出身名門應知禮之人,他以為他即便不喜歡她心中對她也有一處柔軟,可她沒想到,他會完全不顧她的顏面與感受,將鄭雨眠帶入府中,光天化日下抱在懷裡。

    想到兩人或許有更親密的行徑,想到這府中不知有多少人像虞應嬌那樣知道真相,在暗地嘲笑她,李言蹊垂下眼帘,轉身走出院子。

    她聽不到身後表哥的輕喚,只想離開這處讓她顏面掃地的院子。

    *

    虞爾看到自家爺走進院子,剛想問安,看到自家爺的臉時驚慌開口:「爺,你的臉怎麼這樣紅?」

    虞應戰不言語,卻因著小廝的驚呼聲而記起呼吸。

    腦子裡不是輕薄了女子後的羞愧,而是苦惱,他今日的舉動是無心之舉,但她卻是有心接近他的人,倘若因為今日之事,她誤會他對她有意該如何是好?

    在門前頓住腳步,虞應戰轉身,重新出了院子。

    第11章

    「我的喃喃若是得不到想要的可是會哭的,老爺我不在時,你們可不許讓小姐哭啊,我走到哪裡可都是感受的到的,我家喃喃一哭,老爺我的心可就跟著疼啊。」

    小姑娘小嘴紅潤,眼眸有著哭過後的紅腫,兩腮因著吃著糖葫蘆而隨著咀嚼鼓動,滿不在意爹爹的大掌撫著她的頭,弄亂了她的辮子,更不知爹爹即將又一次隨船遠行。

    沒有帕子擦拭,李言蹊任由眼淚順著面頰留下,嘴裡喃喃:「壞死了,疼死你算了,讓我想盡辦法找靠山,落得顏面掃地的下場。」

    李言蹊心裡,她的面子比什麼都重要。

    越想起爹爹越難過,李言蹊搖頭去想其他,妄圖擺脫這樣陰鬱的情緒。

    抽泣了不知多久,終於鎮靜下來,李言蹊頹肩癱坐,長舒一口氣:「好想小刀啊。」

    「小刀是誰?」

    從表哥院子跑出,李言蹊便坐在一處荒蕪院子裡的花叢中,聞聲一僵,忙扶著身側的小池潭起身。

    看清來人,鳳眸一瞪。

    她眼中的惱怒讓虞應戰頓住了腳步,看到她哭的紅腫的眼眸,還掛著淚水的臉頰,他心中難得升起一絲愧疚。

    她身為清白人家的小姐,他不該以那樣的方式去尋香藥,她到底是個女子。

    立在原地,虞應戰默默的拿出帕子遞了出去。

    李言蹊鳳眸微眯,實在難以猜透這人的心思,若說他喜歡她,可他神色疏離著實不像,若說他不喜歡她,可他剛剛解她肚兜的行徑實在難以理解。

    帶著探究,李言蹊迎上他的眼眸。

    黑眸幽森,並無波瀾,容色堅毅,氣勢凌冽,全然不似貪圖美色的人啊。

    她看著自己,虞應戰也看著她,看著那探究的鳳眸,他驀地想起剛剛角落中她身上的氣息,和兩人靠近時那呼吸帶來的潮熱,心頭驟亂,猛然想起自己來時的目的,他是怕她誤會自己對她有意而過來警告與她,但他現在在做什麼?

    臉上掛著淚水實在有些痒痒,李言蹊一手撓了撓下巴,一手去拿他手中的帕子,然而下一刻卻見那人猛地收回手,順勢將手中的帕子扔到了身側的池塘中,轉過身,大步離開了這處花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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