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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1 14:39:42 作者: 繡生
    倒不如趁著如今剛有苗頭,將這些沒了活路的流民招攬到自己麾下。

    一是可以免於戰爭,避免生靈塗炭。二則是可以藉機壯大的北疆兵力,三還可以占據大義,提前造勢。

    如此一舉數得,比坐視生戰亂四起,民不聊生要強得多。

    「但招攬了如此多的流民,我們要如何安置?」朱烈亦覺得此舉更穩妥,但流民太多,安置亦是個問題。

    若是有安置之法,誰也不會平白看著那些流民凍死餓死。

    「周句鎮的金礦,還有西遇州的鐵礦不都還缺人手?」葉雲亭將自己的想法緩緩道來:「招攬了流民,自然不是白白養著,流民有手有腳,我們只需要給他們提供能謀生的途徑便可。」

    他在冀州的山寨中與流民相處過,自然對他們的想法也更為了解。

    除了極少部分有野心之人,大部分流民,不是實在被逼的沒了活路,不會走上極端之路。只需要給他們一個能謀生的活路,他們會比普通人更加珍惜現有的生路。

    朱烈一拍掌,目露恍然。甚至心裡已經冒出了好幾個想法,他迫不及待道:「是我先前想岔了,這麼一來,倒是能省下很多功夫。」

    不只是金礦與鐵礦需要人手開採,還有極北城牆亦需要人手來維護。從前這些事情都是征徭役,但今冬這個情況,若是再征徭役,無異於將百姓往死路上逼。但若是將那些流民招攬過來,既然給這些流民一條活路,也能解了他們人手不足的難題。

    至於工錢的問題,他們如今有一座金礦一座鐵礦,完全不會再缺錢了。

    朱烈底氣十足地想道。

    亭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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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啾=3=

    第101章 沖喜第101天 賑災

    招攬流民之事便交給了葉雲亭與朱烈兄弟。

    朱烈性急,辦事也是風風火火。等李鳳歧交代完正事,也不走了,就拉著朱聞直接留在書房,與葉雲亭一道商議流民招攬以及後續安置的細節問題。

    北疆境內,渭州和西遇州的流民大部分都得到了妥善的安置,但無奈其他的州府過來的流民實在太多,他們能力有限,並無力全部救助。如今這些徘徊在北疆境內的流民,便是他們第一批招攬對象。之後便要逐漸將北疆安置流民的名聲散出去,讓那些無家可歸的流民都往北疆來。

    三人圍坐在書案前,面前擺著一張城內的布局圖,各自比劃來去,說著自己的想法……

    倒是李鳳歧被晾在一旁,參與不進去。

    他索性拖了張圈椅在一旁坐下,目光不自覺地凝在葉雲亭身上。每當他說起正事時,眼裡總有細碎的光。

    待三人將將大體的計劃定下,已經是晌午時分。

    朱烈笑嘻嘻地還想留下來蹭個晚飯。結果被李鳳歧一腳給踹出了門:「今日不得空。」

    因為擔憂葉雲亭不適,李鳳歧特意吩咐了廚房都做的清淡飯菜,若是留朱烈二人一起吃晚飯,難免要有大魚大肉,屆時葉雲亭看得吃不得,豈不是要難受。

    他可捨不得叫葉雲亭難受。

    「大哥,你說王爺成親以後,是不是越來越摳了?」竟然連頓晚飯都不給蹭。

    朱聞斜他一眼,嫌棄道:「等你也成親了你就明白了。」

    朱烈:「……」

    怎麼這也能扯到我?娶不到媳婦我也不想的。

    眼見著蹭不上飯,朱烈不情不願跟著兄長後頭走了。

    書房裡,李鳳歧瞧著還沒放下筆的葉雲亭,蹙眉道:「坐了這麼久,有沒有哪裡不適?」

    葉雲亭筆一頓,一時未曾反應過來,待後知後覺發現他的視線在自己腰臀處流連後,頓時恍然,抿了抿唇道:「沒有哪裡不適。」他瞧了李鳳歧一眼,心想這也太小心翼翼了些,他又不是瓷娃娃。

    「……」又沒得到想要的答案,李鳳歧抿了抿唇,似不經意般問道:「你覺得昨晚……怎麼樣?」

    房事不諧可是個大問題,若是葉雲亭當真不滿意,日後他再努力些便是。絕不能怕礙著顏面,就這麼稀里糊塗地糊弄過去了。畢竟他昨晚十分滿足,葉雲亭瞧著也十分暢快……但是看他今日的模樣,李鳳歧有些怕他是為了迎合自己裝出來的。

    薄唇抿成一條直直的線,李鳳歧神色嚴肅。

    「???」葉雲亭手一抖,濃稠的墨汁滴落在紙上,暈開了一片。但他卻無心理會,壓下了心中的羞赧,極力裝作平靜模樣道:「怎麼忽然問這個?」

    一整個白日,他都有意避免回憶起昨晚之事,身體上的感覺已經淡了,但那種極度契合帶來的戰慄感卻銷魂噬骨,讓他第一次明白了何為食髓知味。

    他像是被分成了兩個人,理智的部分告訴他要克制,感性的部分卻不斷蠱惑著他,想要和李鳳歧親近一些,再親近一些。

    全靠刻在骨子裡的禮儀教養,他才壓下了不合時宜的想法。甚至目光都未曾多往李鳳歧身上掃。

    但李鳳歧卻不知他心中所想,輕咳了一聲,用若無其事的語氣道:「你若是不舒服,儘管與我說。日後我再努力些,必定叫你滿足。」

    夫夫房事,總不能只有他一個人暢快。

    「……?」

    葉雲亭沒想到,雲雨里,這人竟然在書房裡就說起昨晚的事,他臉皮還沒厚到這個程度,耳尖悄悄爬上了一抹緋色,燒得厲害,只能含含糊糊道:「……這種事,不如晚上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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