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8章，遇見你是最美好的事情

    倍恩不太明白吉吉霍姆的意思，「爺？」

    「派人盯著些總是沒錯的！」

    當夜是他去刺殺皇帝，被皇帝抓住了把柄，所以他也只能吞下這口惡氣。

    可他卻怕皇帝把目標放在皓月身上。

    「是，屬下明白了！」

    首都似乎一日之間安靜下來，文武百官該上朝的上朝，青樓妓館依舊去，街頭地痞流氓又出來橫行霸道，小老百姓們也開始各自的營生。

    誰做皇帝對他們來說並沒什麼差別，只要能讓他們過好日子，吃得飽飯，口袋裡有錢，病了能看得起病，日子就這麼著了。

    二月天，萬物復甦，柳芽竄上枝頭，鳥兒枝頭吱吱叫，昭示著冬天已經過去，溫暖的春天已經到來。

    鎮國王府

    君墨戈很少去上朝的，若是去了，總有人要倒大霉，所以文武百官都希望他不要去。

    皇帝倒是巴不得君墨戈去，把不利於他的人都剷除掉。

    可君墨戈又怎麼會一下子讓皇帝願望成真，至少在尋到顧宛若之前，他都會慢慢的磨著皇帝。

    老門主把浩瀚王朝稀罕的藥材通過各種各樣的辦法培植，或者曬乾保存，　　以及浩瀚王朝的武功秘籍，以後帶回乾辰國去。

    浩瀚王朝再好，君墨戈並不想在這裡長流，落葉總是要歸根的。

    「殿下！」

    辛月低喚一聲，離君墨戈五步遠。

    君墨戈淡淡的看了辛月一眼，「你見到宛宛了？」

    「是！」

    「宛宛能有你這樣子的屬下，是她的福氣！」

    辛月聞言，輕輕勾了勾唇角，眸子也漸漸染上了暖意，「是屬下的福氣！」

    曾經年少時的記憶，讓她一輩子都忘不了痛苦。

    因為顧宛若，從痛苦中走出來，面對陽光，面對照樣，是她辛月的福氣。

    「院子收拾出來了嗎？」

    「回殿下，已經收拾出來了！」

    「我自己去看看吧！」

    君墨戈說著，邁步去給顧宛若準備的院子。

    初晨苑。

    與乾辰國的院子一樣名字，裡面的擺設君墨戈更是費盡心思，很多東西和乾辰國的都有異曲同工之妙。

    辛月立在原地，看著君墨戈的背影。

    然後垂下了眸子。

    君墨戈到了初晨苑，推開門，一陣冷風吹來，君墨戈站在門口，竟有些邁不動腳。

    「戈戈！」

    君墨戈似乎看見顧宛若從屋子喜笑顏開的走開，就站在門口，笑嘻嘻的看著他。

    「宛宛！」君墨戈驚喜喚了一聲，快速走上前，伸手想把顧宛若拉到懷中，一把抓了個空。

    俊逸的臉上全是不可思議，眸子漸沉，站在原地久久不言一語，最後化作一聲嘆息。

    「唉……」

    伸手推開門，一陣淡淡的香氣飄來。

    君墨戈眸子微微一掃，看著香爐子冒出煙霧寥寥，上前揭開香爐蓋子，從一邊小缸里舀了點水把香滅掉。

    又打開窗戶讓屋子通風，見幾個花瓶內空空，君墨戈想到後院桃花開了，快速出了屋子，飛身上了屋頂，等回來時，手裡拿著幾支桃花，拿了剪子剪去不好的枝葉，插在花瓶里，屋子頓時鮮活起來。

    君墨戈瞧著很是滿意，才手握拳背在身後出了初晨苑。

    碧桃從暗處走出來，進了屋子，眼眶微微發紅。

    重重的呼出一口氣。

    皓月王府

    皓月倒是每天到吉吉霍姆跟前報導，沒事看醫書，也跟著練武，其實也說不上是練武，只是一動那些影藏的武功便瞬間涌動出來，皓月很快就能運用自如，就拿醫術、毒術，一旦有引子，她很快就能運用自如。

    性子也越發灑脫，沒事就調戲皓月王府的丫鬟，長得漂亮的在她面前晃一晃，總的得到不少漂亮的朱釵首飾，那喜好美色、憐香惜玉的性子比起男子來有過之而無不及。

    「王爺，小姐又拉著一個丫鬟走了！」倍恩說著，頭垂的越發低。

    他是親眼看見，皓月小姐拉著一個面紅耳赤的丫鬟，摸著人家的小手，摟著小腰，柔聲細語，黑髮用玉冠束起，一身白色男裝，風采翩翩，儀表堂堂，那樣子就像一個俊俏公子，正在哄心儀的姑娘。

    王府里誰都知道她是個女子，可偏偏一個個丫鬟芳心暗許，心甘情願被她甜言蜜語哄著。

    以前一個個巴不得爬上王爺的床，如今一個個都往皓月小姐跟前湊。

    不過想想也是。

    在王爺跟前伺候，一不小心還會被賜死，可去皓月小姐跟前，不會掉塊皮，尊嚴也有，伺候好了，皓月小姐一高興，給豐厚的嫁妝風風光光的嫁出去。

    傻子才不去皓月小姐跟前伺候。

    吉吉霍姆眉頭緊蹙，他傷在心口，懂醫術的他心知不能激動，不然是會落下心悸的病根，深吸幾口氣，「只要她不出王府，隨著她吧！」

    「是！」

    「下去吧！」吉吉霍姆淡淡說了句，閉上了眼眸。

    倍恩行禮，退出了屋子。

    剛剛出屋子，就被郎漫含住，「侍衛長！」

    「有事？」

    「小姐請侍衛長過去一下！」郎漫說著，聲音越發的小。

    倍恩深吸一口氣。

    他對皓月小姐是一點辦法都沒有。

    才短短時日，在她似笑非笑的眼神下，他竟不敢肆意妄為，更不敢生出絲毫懈怠的心。

    倍恩見到皓月的時候，皓月正歪在貴妃椅上，身邊幾個貌美如花的丫鬟，端茶遞水，敲背捶腿，還有幾個捧著點心。

    一個個眉眼含春的伺候著。

    而皓月小姐，一身錦白色男裝，慵懶的靠在貴妃椅上，一手端著酒，雙眸全是溫柔，含笑的看著面前忙碌的美人們，見到倍恩來，笑著看向倍恩。

    倍恩頭皮一麻，總覺得在那天真無邪的麵皮下，藏著一個古靈精怪、特會作妖的混世靈魂。

    「屬下見過小姐！」

    「倍恩呀，今天喊你過來，是有幾件事情要吩咐你！」

    是吩咐，不給倍恩拒絕的機會，

    「小姐吩咐！」

    皓月很滿意倍恩的識趣，笑道，「也不是什麼大事兒，就是這幾個小美人，已經到了婚配年紀，你看看有沒有合適的青年才俊，要那種積極向上有前途的，你可別給我找一群地痞流氓來！」

    「屬下定盡心盡力！」

    「你記著就好，這種事情也急不得的，慢慢來就好！心急吃不了熱豆腐嘛，也可以看看那些門戶低一些的，要給家中長子娶嫡妻的，我身邊出去的，模樣、本事肯定差不了！」

    這些人自然不是皓月身邊伺候的，但皓月會幫她們打算啊，讀書、認字，跟著管事嬤嬤學規矩，王府的丫鬟，便是嫁去小門小戶，管一家子吃穿用度雖然大材小用，但小門小戶靠上王府這座大山，只要不是特別愚蠢，發達是遲早的事情。

    「是！」

    丫鬟們頓時跪地叩謝，「多謝小姐大恩！」

    皓月擺擺手，「都起來吧！」

    因為婚事有了著落，伺候起皓月來是越發的盡心盡力。

    做的不好的，皓月也會適當的敲打幾句，不過這些丫鬟，一個個機靈能幹，壓根不需要怎麼敲打。

    皓月知道，身邊有人監視著她的一舉一動，和秦牧約定的時間早已經過去，想來秦牧是沒辦法靠近王府，也進不來，所以她想帶點什麼東西出去，還是比較麻煩的。

    機會很快就來了。

    春天，本就暖意融融，一桌一椅，配上幾樣點心，野史話本，素手芊芊，雪白如玉，輕輕的翻了一頁，仔細看著，看到精彩處，紅唇微微勾了勾，眼角眉梢皆是溫柔如水的笑意。

    粉色的衣裳包裹著她玲瓏有致的身體，將她襯的粉粉嫩嫩，眉目如畫。

    烏黑的髮絲梳了個漂亮的飛仙髻，珠釵搖曳，婀娜生姿。

    手腕上戴了一個精緻的鐲子，若是識貨之人，就會明白這鐲子的妙處，不識貨之人，只會覺得這綴滿珠寶的鐲子格外好看名貴。

    珠寶發出閃亮耀眼的光芒，皓月擱下書，撫摸著手鐲。

    她不知道這手鐲的來歷，卻似乎感覺得到，一定是極其疼愛她之人給她的，因為她第一次扣動了機關，看到手鐲里的東西時，就有這種感覺。

    可到底是誰呢？

    想了想，想不起來，皓月索性就不去想了。

    從有記憶起，她就沒糾結過自己曾經到底是誰？走遇見了誰，做過什麼事情。

    她也知道自己中了忘塵，若在她身邊出現過的人在乎她，一定回來找她，若是不在乎她，再記起又有什麼意義？

    只聽得一陣刀劍聲傳來，皓月錯愕的站起身，眨巴了眼睛，咬咬唇。

    「這是敵人來了嗎？」

    她是往前湊？還是躲屋子裡去？

    而且郎漫她們都沒過來。

    皓月心思微轉，這便是她跑出去玩最好的機會呀。

    不過還是得等一會，如果哥哥再次受傷可怎麼辦？

    皓月等啊等，等到郎漫急急忙忙走來，「郎漫，怎麼回事兒？」

    「小姐，有刺客襲擊王爺，這會子已經被擊退！」

    「哥哥怎麼樣了？」

    「王爺沒事，就是不少侍衛傷了！」

    皓月聞言鬆了口氣，「那郎漫你快待人去幫忙吧，我這邊沒事的！」

    「可是……」郎漫猶豫。

    「真的，你看先前我一個人，也沒刺客過來，你快去幫忙！」

    郎漫覺得皓月一個人在院子裡好幾日都沒出事，也沒多想，立即帶了人去幫忙，留皓月一個人在院子裡。

    皓月卻眼睛亮晶晶的進了房間，找到自己藏起來的包袱，背著偷偷的留到後院，趁著一片混亂，快速到了後門，本想試一下能不能翻牆，結果一下子翻到了隔壁園子。

    隔壁院子靜悄悄的，似乎沒有人住，皓月走了好幾圈才確定，這個大院子真沒人主人住，但是有小廝。

    「你們快點，馬車就要出發了，一會遲了，小心爺剝了你們的皮！」

    好幾輛青布馬車，快成一對。

    聽他們的口氣，應該是要去接誰？

    皓月能感覺到馬車內沒人，偷偷的鑽入最後一輛，跟著他們出了府門，朝城外走去。

    中途路過鬧事的時候，馬車隊伍停下了下來，皓月悄悄的跳下馬車。

    只是，皓月王府應該發現她跑掉，已經派了人出來尋找，看那些人身上穿的衣裳，應該是皓月王府的錯不了，皓月怕被找到，眼珠子滴溜溜的轉，人來人往，都沒馬車，皓月有些急，剛好見到一輛華麗的馬車停在一家鋪子門口，馬車夫下車去了鋪子，皓月略微尋思，趁機竄到了馬車內。

    一進馬車，皓月頓時覺得有些不對勁。

    氣息很詭異，呼出幾口氣，剛想說幾句場面話，抬頭便見一雙冷眸靜靜的看著她。

    「你……」

    皓月驚訝至極。

    他他他。

    鎮國王，他怎麼在這裡？

    她怎麼上了鎮國王的馬車？

    「皓月姑娘，你這是？」君墨戈淡聲問，雙手藏在衣袖中，相互緊緊握著。

    「呵呵呵，鎮國王，其實，那個，我……」皓月說著，有些結巴，糾結了好一會，又輕輕掀開馬車窗簾，見外面皓月王府的人越來越多，皓月連忙放下馬車帘子，拉住了君墨戈的袖子，「鎮國王，求你幫幫我吧！」

    「嗯？」君墨戈挑眉。

    「我從王府偷偷跑出來，我哥哥肯定派人來找我了，我不要被抓回去，你帶我離開好不好？」皓月可憐兮兮的看著君墨戈。

    「這，不太好吧，本王這些日子可能不會出城！」

    君墨戈猶豫。

    「沒關係的，真的沒關係的，鎮國王我暫時可以不出城的，我可以在鎮國王府住幾日，到時候你在帶我出城！」

    「那……」

    「好了，就這麼決定了，我先去鎮國王府住幾日！」皓月率先說著，找了地方坐下。

    君墨戈垂眸，掩藏了眸中的笑意，拿起茶壺給皓月倒了茶水，「皓月姑娘喝茶！」

    「謝謝王爺！」

    皓月覺得自己也渴了，道謝之後接了茶杯抿了一口，溫度剛好，味道也極其不錯，「這茶好香！」

    「這是今年最心的雪霧龍井！」

    「雪霧龍井，聽著就感覺很珍貴！」皓月說著，小口小口品嘗著。

    君墨戈不語，眸中染上溫柔。

    這茶得來不易，攏共才得半斤，老門主留了二兩，剩下一兩平分給了辛月、碧桃、狄熙，他留二兩，從不捨得喝，今日設下重重，只為宛宛能上了這輛馬車，他也早就泡了茶等候。

    顧宛若有幾大愛好，嗜酒、貪杯，愛憐香惜玉，也喜茶。

    皓月喝了一杯，還想要第二杯，可又不好意思開口。

    君墨戈瞧著，溫柔問，「還要一杯嗎？」

    「恩恩！」

    君墨戈接過茶杯，給皓月又倒了一杯。

    「謝謝！」

    皓月小口小口抿著，第一杯渴沒來得及品，這第二杯倒是慢慢品嘗起來，越品，越覺得這茶好。

    狄熙立在馬車邊，「王爺，回王府了嗎？」

    「回吧！」

    「是！」

    馬車慢吞吞的走著，馬車內，君墨戈從一個格子裡拿出一盤子點心，放在皓月面前，「皓月姑娘吃點心嗎？」

    「給我吃？」

    「下人準備給本王的，只是這糕點甜膩膩的，本王不太喜歡！」

    「聞著倒是挺香的！」

    「那你嘗嘗看！」

    「那好吧，我替你嘗嘗！」皓月說著，捏了糕點放到嘴裡。

    香香的，甜甜的，甜而不膩。

    「好好吃！」

    「好吃多吃點！」

    「恩恩！」

    皓月點頭，對君墨戈印象很好。

    她本來對鎮國王的了解就不多，第一次有興趣，郎漫說他是老頭子，她就沒多想，後來見著覺得很俊逸若仙，就是有點冷，有點狂，有點目中無人。

    不過年紀輕輕能到鎮國王，他有張狂的本事。

    狄熙將馬車駕駛的很平穩，也很慢。

    他知道，此刻君墨戈一定想和顧宛若多多相處，培養感情。

    可狄熙哪裡知道，馬車裡，一個顧著吃，一個靜靜的看著，時不時給倒杯茶。

    「嗝！」

    皓月打了個嗝，沖君墨戈尷尬笑笑，臉都紅了。

    君墨戈微微一笑，「無礙！」

    馬車直接駛進了鎮國王府，馬車停下。

    狄熙掀開帘子，「王爺，到王府了！」看著皓月的時候微微驚訝了一下，卻隨即鎮定下來。

    皓月沖狄熙擺擺手。

    狄熙連忙點頭頷首。

    君墨戈先下了馬車，看著皓月，「需要扶你下來嗎？」

    「不用！」

    皓月說著，自己跳下了馬車，背上還背著包袱。

    君墨戈佯裝沒有看見，看向一邊等候的碧桃、辛月，招手。

    兩人立即上前，紛紛福身行禮，「奴婢見過王爺！」

    皓月看著兩人，眸子一亮。

    美人吶！

    碧桃有些紅了眼眶，辛月卻覺得，面前的人是她主子無疑了。

    「這是皓月姑娘，你們兩個先伺候著！」君墨戈說道。

    「是！」

    碧桃、辛月說著，連忙朝皓月福身，「奴婢碧桃（辛月）見過皓月姑娘！」

    皓月立即上前，握住兩人的手，「不必多禮，不必多禮！」

    手好嫩啊。

    好滑啊。

    還很有感覺。

    君墨戈雖不舍，為了不露出馬腳，只能吩咐道，「你們帶皓月姑娘去初晨苑吧！」

    「是！」

    碧桃、辛月帶皓月去初晨苑。

    一進初晨苑，皓月便驚呼了一聲，「哇！」

    收拾的好有格調，好有情趣，她好喜歡。

    香爐子裡沒點香料，不錯。

    花瓶的桃花開得正好，朵朵嬌艷欲滴，帶著傾心的味道。

    皓月忽然問道，「王府里種桃花了嗎？」

    「回小姐，種了！」碧桃應聲。

    皓月看向碧桃，「你為什麼喊我小姐了？」

    「因為姑娘終歸不太好！」

    「為什麼不太好？」

    碧桃想了想，才說道，「青樓妓館的女子才稱姑娘！」

    「喔……」皓月恍然大悟，又瞬間瞪大了眼睛，「你說什麼？」

    「小姐？」

    「你說青樓妓館的女子才稱姑娘？」

    「嗯！」

    皓月眉頭頓時緊蹙，咬了咬唇。

    那鎮國王喊她皓月姑娘是什麼意思？

    「小姐？」碧桃試探性低喚。

    皓月忽然笑了起來，「沒事的，沒事！」

    四處打量了一番，才問碧桃，「這院子有人住過嗎？」

    「回小姐，沒呢，小姐是我家也第一個帶回來的女子！」

    「第一個？」皓月詢問。

    「是的，第一個！」

    「所以，你們兩對我這麼熱情？」

    「有一半原因，還有另外一半原因是覺得小姐親切！」

    皓月噗嗤笑了起來，拉了碧桃的手，摩挲著，還捏了捏，又摸了摸碧桃的小臉，「小嘴真會說話！」

    「多謝小姐讚賞！」

    皓月覺得碧桃很可愛。

    辛月雖然不說話，但對她也蠻恭敬的。

    總之，挺喜歡兩人的。

    雖然辛月名字里也有一個月，皓月還想著，說不定她們以前是姐妹呢。

    休息了一會，皓月便覺得有些坐不住，「你們帶我四處轉轉吧！」

    「好啊，小姐，要不，咱們去看桃花吧，花園裡種了好多桃花，如今桃花開的正艷，咱們摘了桃花泡澡，也可以讓人拿來做糕點，或者釀酒都不錯呢！」碧桃興奮的提議。

    皓月微微一震。

    桃花糕點，桃花釀酒，桃花浴。

    這些，似乎在她記憶里發生過，在哪裡？

    「碧桃！」

    「奴婢在！」

    「我以前認識你嗎？」

    碧桃微微欣喜，卻不敢表露出來，「小姐什麼這麼問？」

    「因為我覺得，你剛剛說的話，有人也對我說過……」

    碧桃微微紅了眼眶，因為這些話，當年她也說過啊。

    「那真是奴婢的福氣呢！」

    皓月見碧桃難過，竟捨不得為難，「好了，好了，我不問了，快去準備籃子，我們去後院摘桃花去！」

    在這裡，皓月似乎沒覺得這不是自己的家，反而覺得很隨意。

    似乎，她就應該這樣子一般。

    「奴婢去拿籃子！」辛月說了一句，快速的去拿籃子。

    皓月看著辛月的背影，「她似乎不太喜歡說話！」

    「辛月姐姐性子比較冷，不過心挺好的！」

    「看的出來！」

    越是性子冷的，越是高傲，不願作假。

    不一會，辛月拿了兩個籃子過來，帶著皓月去花園摘桃花。

    還未到花園，就聽到鋥鋥琴音入耳，好聽的讓人忍不住駐足聆聽。

    「是誰在彈琴？」皓月輕聲問。

    「應該是王爺！」

    「王爺？鎮國王嗎？」

    皓月想起，那夜鎮國王問她要不要聽琴，因為哥哥受傷，昏迷不醒，她沒有興趣。

    如今哥哥醒了，身子也逐漸好起來，她才放心的跑出來玩。

    「回小姐，是！」

    皓月豎起手指，「咱們小心的過去，不要吵到王爺！」

    不知為什麼，她就是想去看看，那謫仙般的男子，在桃花樹下彈琴，是什麼樣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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