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章,暴風雨前夕
2023-09-21 14:36:37 作者: 納蘭語語
回蕭府的路上,蕭歆瑤還想哭幾聲,能夠引得蕭敬元心疼。
「你閉嘴吧!」
蕭敬元怒喝一聲,嚇得蕭歆瑤一顫抖,不可置信的看著蕭敬元,蕭歆瑤第一次感覺到了一種東西,叫害怕,叫絕望。
「爹……」
「不知所謂、不知廉恥、不思進取,這些不好的詞,我原以為此生都用不到你身上,卻不想我真是高看你了!」
真是夠膽大的,敢算計戰王殿下,還有多少是他這個做父親所不知道的?
蕭敬元說完,便扭開了頭,不再看蕭歆瑤。
蕭歆瑤更是大氣不敢出。
在宮裡,太后明顯對她有了不喜之心,若是回到家裡父親也厭了她,便是再有母親的疼愛,可母親終歸是婦道人家。
而且若是哥哥和妹妹知道她所做下的事情,怕也會遠離她的吧。
回到蕭府。
蕭敬元立即下了馬車,進了蕭府,直奔內院,找到了蕭夫人。
直接下了命令,「以後歆瑤不允許隨意出入蕭府,然後在京城外給她尋戶人家,嫁了!」
蕭夫人錯愕得回不了神,「老爺,你說什麼?」
是她聽錯了嗎?
她的歆瑤可是堂堂郡主,怎麼可能隨隨便便就找個人家嫁了,還是嫁去京城之外?
「如果你聽不懂,滾回你的娘家去,讓你爹娘好好教你!」蕭敬元說完,拂袖而去。
真是被蕭夫人給氣死了。
算計誰不好,去算計戰王殿下。
而今日皇上為什麼沒有懲罰歆瑤?為什麼沒懲罰他?蕭敬元不知道,也不敢去深想,只想早早把蕭歆瑤給嫁出去,把這個禍害給嫁出去。
蕭夫人震在原地,久久回不了神。
她嫁給蕭敬元也有些年,這些年,蕭敬元從未給她臉色看過,對她這個嫡妻也敬重有加,這到底是怎麼了?
蕭夫人覺得應該去問問蕭歆瑤,宮裡到底發生什麼大事兒。
「來人,去看看小姐回來了沒有?」
「回夫人,小姐回來了,和老爺一起回來的,不過小姐回自己院子了!」
蕭夫人聞言立即去了蕭歆瑤的皎皎苑。
像是怕人不懂她的封號一樣,蕭歆瑤連自己的院子,書房都取了同樣的名字,
蕭夫人到的時候,蕭歆瑤正木木的站在窗戶口,看著漫天飛雪,整個人泛著一股子冷。
「歆瑤!」
蕭夫人低喚。
眸中擔憂不已。
這是她的女兒啊,她疼愛都來不及的女兒,從小被捧在手心裡的寶貝,怎麼會……
蕭歆瑤看向蕭夫人,「娘,您怎麼過來了?」
「你爹剛剛去了我那裡,將我訓斥了一頓,歆瑤,你告訴娘,你在宮裡到底發生了什麼?」
到底還是沒敢告訴蕭歆瑤實話。
將她嫁去外地,她捨不得。
蕭歆瑤怎麼敢說,說她攛掇太后去收拾艾氏,原以為可以瞞住,卻不想被皇上撞了個正著,皇上已經全部知道了,皇上讓人將她帶去了養心殿,卻讓她站在養心殿外,雖沒有艾氏站立那麼久,但是來來去去那麼多人瞧著。
早些時候算計戰王,自己跳進荷花池,戰王沒追究,太后強力壓制下來,無人敢議論,但是很多和她交好的閨秀都以各種各樣的理由和她遠離,就連家中幾個堂妹見到她都離的遠遠的,更別說舅舅家幾個表姐妹了。
今日之事,皇上已經知道前因後果,如果皇上要懲罰她,她要怎麼辦?
「娘,你別逼我,若是你逼我,我就死給你看!」蕭歆瑤尖叫一聲。
蕭夫人一愣,「你,你說什麼?」
「娘,您讓我安靜的待一會,您先出去吧,我……」
蕭歆瑤話還未說完,前廳立即有人跑來,「夫人,夫人,宮裡來人了,是皇上身邊的人,說是來給郡主聖旨的!」
蕭歆瑤身子一軟,一下子癱坐在地上。
聖旨,皇上這個時候來了聖旨……
「歆瑤?」蕭夫人驚呼,上前抱住蕭歆瑤,「歆瑤,到底是怎麼了?」
「娘,我不接聖旨,我不要接聖旨,我,我……」
蕭歆瑤有一種直覺,這個時候的聖旨肯定沒什麼好事,她不要接,不要接。
一時間,蕭歆瑤癲狂起來。
一下子推開蕭夫人,朝屋子跑去,藏到了角落裡,瑟瑟發抖。
不,不能去接聖旨,不能去。
蕭夫人沒得辦法,只能自己親自前去,到了大廳,蕭敬元已經陪著宣讀聖旨的初公公。
初公公淡淡說道,「蕭大人,您也是知道的,皇上和太后母子情深,皇上是不願忤逆太后的,只是郡主這事兒做的忒不地道,皇上會生氣也在情理之中,蕭大人,您說是吧!」
「是是是!」蕭敬元連忙附和。
艾氏於江山社稷有功,那九千多萬兩白銀,可是真真切切入了國庫,然後以備軍餉。
這樣子一個婦人,素日裡也不經常出門,更不得罪誰,窩在她一方天地里,不招惹是非,也不恃寵而驕,卻被人生生打臉。
這哪裡是打艾氏的臉,分明是打皇上的臉啊。
「既然郡主不來領旨,那這聖旨便是給蕭大人也是一樣的!」
初公公說著,把聖旨遞給蕭敬元,起身走了。
由始至終沒看蕭夫人一眼,也沒跟蕭夫人說話。
蕭敬元打開聖旨,看著上面的字,嘴角抖了抖,「這……」
蕭夫人立即上前,「老爺,聖旨內容是什麼?」
「你自己看吧!」蕭敬元把聖旨遞給蕭夫人。
蕭夫人接過,打開一看。
「蕭家有女名歆瑤,愛慕虛榮,表里不一,自私自利,不配為皇家郡主,褫奪郡主封號,貶為庶人!」
十二個字,將蕭歆瑤徹徹底底打入地獄。
可蕭夫人卻只看見後面的幾個字,褫奪郡主封號,貶為庶人!
「歆瑤,我的女兒,命為什麼這麼苦!」
蕭夫人抱著聖旨哭了起來。
蕭敬元瞧著,太陽穴突突的跳,一把拿過了聖旨,「來人,送夫人回去休息,沒事兒就不要出來了,府中中饋交給三夫人打理!」
三夫人,蕭三老爺的夫人,慕氏。
蕭夫人驚恐的看著蕭敬元。
女兒被褫奪了郡主封號,他這個做父親的不傷心,不難過,還不允許她這個做娘的難受嗎?
「若是你不知道為什麼,那就讓你的好女兒告訴你吧!」
蕭敬元說完,拿著聖旨去了祠堂。
雷霆雨露皆是君恩,哪怕這聖旨不是好事兒,也必須恭恭敬敬的供奉在祠堂。
蕭敬元跪在列祖列宗牌位前,「是敬元教女無方啊!」
想到這裡,蕭敬元立即把幾個弟弟喚到跟前,把蕭歆瑤干下的蠢事告訴了他們。
「也管好自己的女兒,歆瑤這樣子還是輕的,若是皇上動怒……」
後果不堪設想。
「大哥放心,我知道了!」蕭二老爺蕭敬崇說道。
蕭三老爺蕭敬明忙道,「大哥放心!」
這樣子的事情,發生一次就夠了,若是多來幾次,蕭家就真的完蛋了。
「那些個庶出那邊也要去說一聲!」蕭敬元又道。
蕭家看似站在權利頂端,但那是因為太后在,可太后畢竟不是皇帝的親生母親,再深厚的感情也禁不起折騰。
蕭歆瑤被褫奪郡主封號的事情一下子就在京城傳開來,因為什麼被褫奪封號平民百姓雖然不知道,但是為官之人又有幾個不知道的,紛紛約束了在家的女兒,不可驕縱不可目中無人,更不可肆意妄為。
看,蕭歆瑤就是前車之鑑。
壽康宮,太后在知道蕭歆瑤的事情後,整個人都不好,「去,去請皇上過來,就說哀家身子不適,傳御醫,傳御醫啊!」
太后尖叫著。
她有些害怕,心裡突突慌亂的跳著。
不是皇帝的親生母親,到底少了些底氣。
蕭嬤嬤很是為難,「太后,皇上早早傳了話,說壽康宮的人一律不見,甚至後宮妃嬪也不見,如今養心殿那邊,誰也進不去!」
太后聞言,一下子軟在了貴妃椅上,「皇上這惱了哀家啊,都怪你們這些賤婢,當時為什麼不勸著點?哀家糊塗,你們也跟著糊塗嗎?」
蕭嬤嬤一下子跪在地上,「都是老奴的錯,都是老奴的錯!」
說著啪啪打起自己的臉。
其他宮女太監見狀,哪裡還敢猶豫,紛紛跪下,啪啪啪打自己的臉。
太后瞧著,越發的煩躁,「好了,你們都住手吧,快步去庫房挑些藥材送去郡王府,戀心,你親自去!」
蕭嬤嬤聞言,身子一僵。
她去郡王府,十一公主不得使勁收拾她。
可不去……
「是!」
蕭嬤嬤帶著藥材冒著風雪到了郡王府,郡王府大門緊閉,任她怎麼敲都沒人前來開門,也沒人上前詢問一句,倒是來來往往的人特別多,指指點點的。
「聽說了嗎?蕭家的皎皎郡主被褫奪了封號!」
「剛剛在酒樓聽說了,只是這是為什麼啊?」
「誰知道呢?不過這是太后身邊的管事嬤嬤吧,怎麼被拒之門外了呢?」
「定是幹了什麼喪盡天良的事情了唄,你不知道吧,太后宣賢德夫人進宮,賢德夫人出宮後就病了,先前御醫來了好幾撥,似乎病的挺重!」
「你說,會不會是太后對賢德夫人用刑了?」
「我看八成是,太后老人家,呵呵……,倒是可憐賢德夫人,把嫁妝全部捐給了邊關將士,卻換來皇家人這般對待,我想起一個詞!」
「什麼詞?」
「狼心狗肺啊!」
蕭嬤嬤聽到後面,臉漲的通紅,想讓身邊的太監上前,可那兩個說話之人卻快速跑了,但邊上聽到議論的人卻更多了。
蕭嬤嬤沒得辦法,只能帶著藥材回宮,臉色難看至極。
回到壽康宮,太后卻早早洗洗睡了,根本沒怎麼在意此事,蕭嬤嬤卻心慌的很,總覺得此事不會如此善了。
流言一下子又換了。
蕭歆瑤喜歡戰王君墨戈,算計君墨戈不成,又得知歸榮郡主跟著去了東辰國,嫉妒之下喪失了人性,攛掇太后宣賢德夫人進宮,對賢德夫人動了大刑,據說賢德夫人被抬回郡王府,鮮血淋漓,身上沒一塊好肉,幾乎就只剩一口氣了。
謠言傳到蕭府的時候,蕭敬元一口氣上不來,幾欲吐血。
蕭老太君得知後,直罵蕭夫人教女無方,並派人將蕭歆瑤的院子看管起來,除一日三餐,不許任何人去探望。
才一天的時間而已,蕭家便被放在了火上烤。
夜深了
郡王府。
顧昀楠跪在床邊,握住艾氏的手,淚意連連。
「娘,您可得好好的,咱們一家子好不容易才團聚,我還努力想要給您舒適的生活,娘,您千萬得好好的!」
說到後面,顧昀楠把臉埋在艾氏手中,哭的像個孩子。
十一公主站在外面,也哭的很是悲悽。
她知道顧昀楠依戀艾氏,卻不想把艾氏看的這般重,不過想想也是,這麼多年,誰又真心惦記他一分?除了艾氏,沒有其他人了。
上前手輕輕放在顧昀楠肩膀上,「相公,對不起,是我沒保護好娘!」
顧昀楠回頭看了十一公主一眼,「不怪你,真的,那些貴人,一個個心眼跟馬蜂窩一樣多,我怎麼能怪你,泓兒,別多想,我只是心裡難受,我就是太無能了,才讓那些所謂的貴人,可以這麼肆無忌憚的羞辱我娘,若是我……」
顧昀楠想著,忽然衝出了郡王府,直奔皇宮,一路上摔了好幾次,渾身衣裳都髒了,身上到處都是擦傷,身上的衣裳有血水,臉上都是血,看著恐怖至極。
到了宮門口,顧昀楠一下子跪了下去,「皇上,求您給臣母親一個說法,給臣一個說法,臣的母親好端端的進宮,為什麼出宮後卻奄奄一息!」
夜雖然深了,但顧昀楠這一番動靜可不小,京城裡還是有很多人知道了。
十一公主一路追過來,看著顧昀楠跪在雪地中,雪下的那麼多,而他無所畏懼,不停的磕頭,聲音從憤怒到嘶啞,到了後面哽咽。
「昀楠……」
十一公主跪在顧昀楠身邊,哭成淚人。
守門的禁衛軍本想攆顧昀楠走開,可見十一公主也在,到底沒敢,卻有人悄悄的去給杭士德傳了消息。
杭士德聞言,也是驚了又驚,「這位郡王爺怎麼會……」
那麼庸碌無為的一個人,怎麼硬氣起來,卻讓人這般欽佩呢?
儘管他沒什麼本事,但是他孝順,他敢這般不顧一切跑到皇宮門口,只為給母親求一個說法。
換作別人,有幾個敢……
杭士德可不敢猶豫,立即進了養心殿,見皇帝已經靠在椅子上睡著,杭士德猶豫了一下,準備悄悄退下。
「杭士德,怎麼了?」皇帝輕聲問。
杭士德心驚,「皇上,是義郡王在宮門口,說賢德夫人好端端的進宮,回去後就奄奄一息,求皇上給個說法!」
皇帝聞言,忽地睜開眼眸,眸中冰冷一片,「呵,呵呵!」
膽子不小嘛。
當初只因為賜婚的人名字不對,他就敢拒婚,如今為了他娘……
皇帝想到艾氏那膽小懦弱的樣子,不免嘆息,「杭士德!」
「奴才在!」
「你說,賢德夫人膽子那么小,為什麼她的一雙兒女卻膽大包天呢?」
杭士德沉默片刻,「或許是因為愛吧!」
皇帝深深吸了口氣,「是啊,因為愛啊,因為母親的愛,讓兩個孩子容不得她受絲毫委屈,讓他回去吧,就說朕已經知道了,定會給他一個說法的!」
皇帝忽然想到了君墨戈,君墨戈何嘗不是如此,他是個孝順的孩子,和其他孩子不一樣,他多了一份心,所以行事總是不夠狠辣,是好事。
但作為帝王……
皇帝微微一嘆,他還能活些年,到時候慢慢教吧,總能教會的。
杭士德拭拭眼角。
皇帝微微錯愕,「你怎麼倒是哭起來了?」
「奴才就是有些感動,義郡王如此,咱們的戰王殿下亦是如此,都是有情有義的男兒,雖然咱們戰王殿下頂天立地,義郡王不及戰王殿下,但是以孝順來說,卻是不能用什麼來衡量的!」
「你這奴才,明知道朕心裡不痛快,還說起墨兒,還不滾下去辦事兒!」皇帝聲音多少有些嗔怪,卻沒生氣。
對杭士德借君墨戈誇了顧昀楠一番,皇帝無奈一笑。
便是為了墨兒的婚事,也不能為難他未來的大舅子不是。
杭士德連忙退出了養心殿,朝宮門口而去。
心裡卻微微嘆息,義郡王這招瞧著不咋樣,但卻夠許多人膽戰心驚了。
尤其是明日一早,朝堂之上,怕是有大事要發生了。
到了宮門口,杭士德傳了皇帝的口諭,守門的人才將宮門打開了一個小門,杭士德出了宮門,看著顧昀楠那一身髒污,以及跪在顧昀楠身邊的十一公主,嚇了一跳,「郡王爺,公主,你們這是何苦呢……」
「杭公公,父皇怎麼說?」十一公主開口問。
顧昀楠已經凍得瑟瑟發抖,話都說不出來。
十一公主到底是隨手拿了一件披風,不然怕跟顧昀楠一樣了。
「公主,皇上說他心中有數,你們快回去吧,如今天寒地凍的,若是傷了身子可如何是好!」
十一公主聞言,欣喜對顧昀楠說道,「昀楠,你聽見了嗎?父皇說了,他心中有數,他一定會給娘一個說法,昀楠,我們回去吧,我身子有些不適,我們快回去好不好!」
顧昀楠原本有些無動於衷,可聽十一公主這麼說,卻慌了神,「泓兒,你怎麼了?」
「昀楠,我們回家再說,回家再說!」
早上在寒風冷雪中站了一個多時辰,回府後又心急焦灼,先前更是嚇的魂飛魄散,隨顧昀楠跪在地上,一股子冷從膝蓋直接到了肚子,此刻小腹更是隱隱作痛。
十一公主雖未做過母親,但她這些日子一直很小心很仔細的調理身體,想到那種可能,十一公主哭的越發傷心,「昀楠,我們快回家吧,現在就回家!」
不管怎麼樣,便是死,她都不要死在宮裡。
她想回家,回那個溫暖的家去。
「好,好,我們回家,我們回家!」
夫妻二人相互攙扶,慢吞吞的上了馬車,杭士德立即上前去扶了一把,十一公主腳有些僵,一個不穩,摔了一下,杭士德去扶,屁股壓在了杭士德手腕處,杭士德不算是個健全的男人,十一公主也沒覺得不妥,「杭公公,對不住!」
「公主快莫要這麼說,天氣冷,快回去吧!」
吩咐馬車夫小心些,但轉身的時候,見自己衣袖上濕漉漉的,杭士德疑惑的嗅了嗅,心頭大驚,「快,快去追十一公主的馬車,讓公主回宮……」
更是不敢停留,直奔養心殿。
皇帝心裡不痛快,也睡不著,便等著杭士德的消息,卻見杭士德急沖衝進來,「皇上,皇上,公主,公主……」
撲通跪在地上,「皇上,公主怕是小產了!」
皇帝聞言,忽地站起身,幾步走到杭士德面前,「你說什麼?」
「奴才先前扶公主上馬車,衣袖沾到了一些血,可奴才記得義郡王身上雖有傷,卻都是些皮外傷,不至於……」
皇帝身子一個不穩,跌跌撞撞退後了好幾步,「去,傳御醫去郡王府,全部都去,全部都去!」
杭士德聞言立即便去了,根本不敢停留。
皇帝是真的怒了,想到他已經對不起十一公主那麼多,如今卻……
雖然事實如何還未確定,但皇帝是真的憤怒了。
「龍衛何在!」
一下子有兩個黑衣人立即出現,「參見皇上!」
「現在,朕命令你們,立即帶人將蕭府包圍起來,朕要徹查此事!」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