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章，顧家的大笑話

    顧立成真是氣的狠了。

    以前有多覺得林氏好，這會子就有多覺得林氏下賤、無恥。

    隨著顧立成的高呼，府中小廝掄著棍棒進來。

    林氏衣裳都沒穿，衡三刀**一片，見小廝掄著棍棒進來，杭士德連忙拉了床單給林氏披上，怒視顧立成，「你這個混蛋，老子今天弄死你！」

    顧宛若他弄不過，還不信弄不過顧立成了。

    林氏連忙緊緊拉住衡三刀，「你快走，聽我的話，快走！」

    「夫人……」

    「走！」林氏沉聲。

    衡三刀看了林氏一眼，報了衣裳就衝出了屋子，顧立成尖叫著，「抓住他，抓住這姦夫！」

    可是，衡三刀武功那麼高，顧立成那幾個小廝怎麼抓得住。

    顧立成抓不住衡三刀，只能返身回靈芝院，面對丫鬟、婆子，顧立成是一腳一個，一腳一個踹過去，「都給爺拖下去打，打死的丟亂葬崗，打不死的賣到勾欄院去！」

    直接到了林氏寢房。

    林氏剛剛拿了衣裳穿上，還在扣扣子，顧立成雙眸瞪的老大，眸子裡怒火抬頭，臉上儘是狠辣。

    林氏瞧著，沒來由的怕了。

    是真的怕了。

    她沒見過這樣子的顧立成，像魔鬼一樣。

    「你，你，你想做什麼？」聲音啞的厲害，整個人也抖個不停。

    這事她不占理，父親不會幫她說話的。

    「我要做什麼？你這個賤人，虧我這些年一心一意的待你，你居然敢給我偷人！」

    這一頂綠油油的帽子顧立成戴的火啊。

    為了這麼個賤人，他停妻再娶，背信棄義，被人說的那麼難聽，她倒好，竟然敢給他偷人。

    顧立成越想越氣，上前抓住了林氏的頭髮，一巴掌一巴掌打下去，「讓你不要臉，讓你紅杏出牆！」

    「啊……」

    林氏吃痛。

    簡直難以置信，顧立成打她。

    顧立成居然打她……

    「打死你這個賤婦！」

    顧立成下手特別恨，也絲毫不留情面，更不管打到林氏哪裡，踹到她哪裡。

    「啊，不要打了，不要打了！」

    林氏求饒著。

    她痛。

    渾身上下都痛，可她反抗不了。

    顧立成力氣太大，還揪住了她的頭髮，她動不了，也不敢動。

    只覺得頭皮都被扯下來了。

    「不要打了，不要打了！」

    林氏哀求著，顧立成卻是氣的已經失去了理智，此刻，除了滿腔的怒火，他腦子糊成一團。

    他恨啊。

    要不是林氏勾引他，他一定早知道艾氏就是那一年元宵節的女子，他一定好好和艾氏生活，都是林氏。

    都是林氏的錯。

    顧心語、顧靜涵得知消息，立即趕來，就見林氏被打的奄奄一息，顧立成卻絲毫沒有收手的意思。

    「娘……」

    顧心語驚呼，上前要拉顧立成，卻被顧立成一摔，摔在了地上。

    「啊！」痛苦叫了一聲。

    這一會，顧心語真是恨死顧立成了。

    怎麼可以這樣子對娘親，他這樣子做，她又該如何自處？以後又如何嫁入二皇子府成為二皇子妃。

    他只知道他的怒火，根本不為她這個女兒著想。

    顧靜涵卻是嚇傻了。

    她做夢都沒想到，恩愛不渝的父母會反目，父親會這般無情的打母親，毫不留情，簡直是往死里打。

    「住手！」

    顧老太君在春竹、春梅的攙扶下急急忙忙走來，見顧立成打林氏，還把林氏打的那麼悽慘，顧老太君冷喝一聲。

    可顧立成被氣的神志不清，加上今日在戲院被羞辱的那麼慘，那是一腔怒火全往林氏去了。

    要不是林氏，他怎麼會落得今天這個地步，都是林氏的錯。

    壓根不聽顧老太君的話。

    顧老太君氣的整個人都抖了起來，揚聲，「顧立成，你給我住手！」

    再打下去，就把林氏給打壞了。

    是，林氏是有錯，可林氏終歸還是丞相府的女兒，怎麼能說打就打。

    這種事情，就應該悄無聲息的處理了才是，這樣子鬧得人盡皆知，以後還怎麼做人啊。

    顧老太君想著，見顧立成還不住手，朝身邊的粗使婆子呵斥道，「你們還愣著做什麼，還不拉住老爺！」

    幾個粗使婆子立即上前去拉顧立成，其中一個被顧立成狠狠的踹了一腳，「哎呦」一聲倒在地上，起都起不來。

    好在婆子們力氣大，總算把顧立成給拉開。

    可也硬生生扯掉了林氏的頭髮，林氏痛的話都說不來，顧老太君仔細看去，這哪裡還是那個文秀端莊的林氏。

    此刻的她鼻青臉腫，頭髮被扯掉很多，露出一塊塊血淋淋的傷口來，身上衣裳也被扯破，露出裡面青紫來。

    顧老太君倒吸一口氣。

    顧心語卻是最先回過神來，「娘！」喚了一聲暈厥過去。

    「快，快把大小姐、三小姐送回去！」顧老太君疾呼。

    親娘紅杏出牆，親爹把人打個半死，還弄得人盡皆知，以後這府里的女兒可怎麼嫁人？哪裡有好人家還肯要？

    春竹、春梅連忙把顧心語、顧靜涵拉走。

    有讓人把林氏扶到屋子裡去。

    顧立成被。

    顧立成被押著坐在椅子上，顧老太君是氣的一巴掌打在顧立成臉上，總算把顧立成給打醒了過來。

    「娘……」

    「你還有臉喊我娘，你看看你乾的都是什麼事兒，你怎麼說說看，你鬧得這麼厲害，你得到了什麼？你可曾想過萱姐兒還在宮裡，府里還有幾個女孩兒等著嫁人，你怎麼就不能忍住，林氏對不起你，想過辦法讓她病逝就好了，你看看你現在鬧的！」

    本來占理的，可如今把林氏打了，這還怎麼占理，去丞相府要怎麼說？

    既然抓到了，那姦夫呢？

    姦夫都沒抓到，怎麼來懲罰林氏？一旦弄不好，顧林兩家就徹底鬧翻了。

    顧立成也回過味來，「我當時氣壞了，根本沒想那麼多，娘，現在可怎麼辦？」

    很多時候，顧立成是不如顧老太君狠辣的。

    也沒顧老太君那麼多主意，尤其是在他幹了壞事的情況下。

    「我先進去看看芝兒，再說！」

    顧老太君進寢房，見林氏奄奄一息，整個人狼狽不看，抖著身子臉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芝兒！」

    林氏看了顧老太君一眼，閉上眼睛。

    「芝兒，是立成不好，只是你……」顧老太君說著一頓，「遇上這樣子的事情，換任何一個男人都接受不了！」

    接受不了？

    林氏呵呵了兩聲不語。

    對顧立成，她早就不報任何幻想了。

    「芝兒啊，不為自己想，也為幾個孩子想想，這事就此為止，若你連幾個孩子都不顧了，那就儘管鬧吧，反正最後損失最大的、受傷最深的還是幾個孩子！」

    顧老太君說完，起身走了。

    林氏才輕輕的睜開眼睛。

    是啊，不為自己，為了幾個孩子，她都不能鬧。

    只是顧立成，這事兒不會就這麼算了，絕對不……

    顧老太君出了寢房，朝顧立成微微點頭，和顧立成出了靈芝院。

    「娘……」

    「回去梳洗一番，親自去一趟丞相府，跪在你岳父面前，把事情的來龍去脈說一遍，還有吩咐顧准，傳令下去，不允許府中任何人嚼舌根，違令者一律亂棍打死！」

    「娘，兒子知道了！」

    顧立成立即找來顧准，把事情說了。

    此事事關重大，顧准也不敢猶豫，立即吩咐下去。

    但千算萬算卻把顧宛若給算漏了……

    顧立成到了丞相府，還是很容易就進了丞相府，在書房見到了林一坤，顧立成把事情一說，林一坤握拳就要給顧立成兩拳。

    「難道舅兄也能容忍嫂子給你戴綠帽子？」

    一句話問懵了林一坤。

    「你們真是……」

    林一坤嘆息一聲，坐在椅子上，「雖說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可你也不要欺人太甚，芝兒再怎麼不是，她也是林家的女兒，更是你顧立成的表妹！」

    林一坤說完，甩手走了。

    顧立成氣的。

    也回了顧家，大不了魚死網破，看丟臉的是誰？

    皇宮

    泓泉殿

    十一公主看著顧昀楠送來的聘禮，眼角眉梢都是笑。

    東西很多，稀奇古怪、琳琅滿目炫晃人眼。

    十一公主是個聰明人，知道顧昀楠沒銀子，這些東西肯定是顧宛若準備之後讓顧昀楠拿來做聘禮，為了她的面子，也是一種表達。

    越是這樣子，越能提現顧宛若的用意。

    「公主，德妃娘娘請您過去！」

    十一公主聞言，看著卷葉，「走吧！」

    前往德妃的厚德宮。

    曾經，她也是拿德妃當親生母親的，只是德妃一次一次拿她的中毒來博取父皇的憐惜。

    卻不知道，這些父皇都看在眼裡，沒懲罰德妃，那是因為時機未到。

    到了厚德宮

    一等宮婢月清立即迎了上來，「奴婢見過公主！」

    「母妃呢？」

    「娘娘在給給準備嫁妝呢！」

    作為公主，自然由皇后娘娘準備嫁妝，可皇上卻讓德妃也準備一份，也就是說，皇后娘娘一份，德妃再準備一份，顧昀楠送來的聘禮也全部給她做嫁妝，她的嫁妝是十分豐厚的。

    十一公主笑著進了大殿。

    一地的箱子，箱子裡放著許多珍寶。

    「女兒見過母妃！」

    德妃笑眯眯的看著十一公主，「快過來看看這些東西可都喜歡，若是不喜歡，讓你三嫂、八嫂再給你準備一些！」

    「母妃準備的都是極好的，女兒喜歡，只是女兒就要出嫁，以後不能陪在母妃身邊……」十一公主說著。

    心裡都噁心了一下。

    「好孩子，以後常進宮來就是，你不是有皇上給你的令牌，進宮、出宮都是極其方便的！」

    十一公主點頭。

    心中卻警惕起來。

    難道德妃想利用她手中的令牌？

    當其他人都進不來的時候，她卻能夠拿著令牌進出……

    「母妃說的是！」

    德妃笑的很開心，「對了，這幾日藥在吃嗎？」

    「吃的，一日一粒，母妃給的東西，女兒不敢忘！」

    「那就好，對了，去驗准駙馬的女官選好了沒有，我看月清就不錯，不如讓她去吧，到時候你把她帶在身邊，以後也是一股助力！」！」

    十一公主沉默。

    派女官去驗駙馬在床上功夫如何，免得傷了公主。

    可顧昀楠早就身經百戰，也沒聽說他把那個女人給弄死了，這事本就可以免了，卻不想德妃為了在她身邊安插個月清，這麼下賤的招數都使得出來。

    「母妃，這事……」

    「義郡王的事情母妃也知道，所以母妃的意思，讓月清去，至於義郡王會不會碰月清，那是義郡王的事情，到時候月清回來，說義郡王挺好就成，你說呢？」

    十一公主點頭。

    可腦子裡亂糟糟的，十分不舒服。

    「好孩子，母妃是為了你好，對了管事嬤嬤母妃也給你挑了幾個，你看著選一個，至於伺候的宮女，你也該挑幾個的……」

    「皇上駕到！」

    德妃一喜，連忙拉著十一公主站起身，笑眯眯的迎了上去，「臣妾參見皇上！」

    「十一見過父皇！」

    「都免禮吧，怎麼這麼多箱子，是給十一準備嫁妝？」皇帝說著，還拿起來看了看，「不錯，看的出來德妃很用心啊！」

    「臣妾就這麼一個女兒，自然要盡心一些的！」德妃笑著，一副慈母樣子。

    「嗯，那陪嫁宮婢、嬤嬤選好了嗎？」皇帝問，走到主位坐下。

    宮婢上了茶，皇帝端著抿了一口。

    「還沒呢，剛剛還和十一說起此事，臣妾倒是挑了幾個，想讓十一選！」

    「還沒選啊，那朕倒是有個人選，連嬤嬤！」

    連嬤嬤？

    德妃臉色一變。

    皇帝身邊得力嬤嬤之一，皇帝十分信任她。也是和皇帝一路走來一直陪著皇帝的嬤嬤之一。皇帝怎麼會插手此事？

    「奴婢見個皇上，見過德妃娘娘，見過十一公主！」

    「連嬤嬤免禮！」皇帝說著，看向十一公主，「十一啊，你覺得這連嬤嬤如何？能不能管得住泓泉殿那些宮婢、太監？」

    「女兒能得連嬤嬤在身邊指點，是女兒的福氣，女兒多謝父皇！」十一公主連忙謝恩。

    有連嬤嬤在身邊，誰敢輕舉妄動。

    「啊哈哈，你這孩子，給你根竹竿，你就順著杆子往上爬，來，坐父皇身邊來，父皇仔細問問你！」皇帝笑著朝十一公主招手。

    十一公主走到皇帝身邊坐下，「父皇，您想問什麼，十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喜歡義郡王嗎？」

    「希望！」

    「有女官就要去驗他，心裡堵不堵？」

    十一公主不言語，卻微微紅了眼眶。

    皇帝瞧著，嘆息一聲，「好了，好了，父皇給你個恩典，就不派人去了，至於陪嫁的宮婢太監，就你現在泓泉殿那些吧，也免得重新挑選，用起來也不稱心！」皇帝說著，伸手輕輕順著十一公主的長髮，「朕的十一啊，是最好的姑娘，值得最好的，那些男子瞎了眼，讓顧昀楠撿了個漏，他以後若是敢對你不好，你告訴父皇，父皇狠狠收拾他！」

    十一公主緊緊抱住皇帝的手臂，「父皇，女兒一定會幸福的，一定會的！」

    皇帝點頭。

    德妃心裡真是恨毒了。

    女官不拍了，陪嫁的人皇帝也準備好了。

    皇帝那麼多公主，誰出嫁皇帝管過了？

    「皇上可真疼十一！」

    「十一可是朕最寶貝的女兒，朕自然是最疼她的，好了，派人把這些東西搬去泓泉殿吧，朕晚上留在厚德宮了！」

    德妃聞言，才真真正正笑了出聲，「是！」

    皇帝這些日子都歇息在重華殿，把那個萱婕妤寵的沒邊兒了，今晚歇在厚德宮，真是太好了。

    「女兒告退！」

    十一公主福身後離開。

    皇帝才在德妃的伺候下進了寢殿，卻只是歇在這裡，卻沒寵幸德妃。

    「早些睡吧，朕明晚還來！」

    德妃才心滿意足的睡了。

    回到泓泉殿，十一公主看著那一箱子一箱子抬進來的東西，抿唇笑了起來。

    父皇疼她不假，不過這其中肯定還有別的。

    其中怕是最最最想要她撮合顧宛若和君墨戈了。

    鎮國公府

    沈俊之一身單薄立在屋檐下，看著郡主府方向。

    他知道，明日母親就要給他選一個媳婦，他也要成親了，娶一個他不愛也不會愛的姑娘。

    那麼她呢？會不會稍微難受？或者蹙一下眉頭？

    拿出笛子輕輕吹著，哀傷無限。

    數不盡的愁，道不盡的相思。

    郡主府

    顧宛若歪在床上，翻著書，只是一點都沒看進去。

    君墨戈輕輕的落下，進了屋子，把門關上。

    從重陽節後，顧宛若就不關門。

    進入寢房，見顧宛若在油燈下看書，君墨戈上前，把手中的夜明珠掛在床頭，房間頓時亮了起來。

    「夜明珠，你哪裡來的？」

    她也派人尋過，只是沒尋到。

    「這個你不用管，夜裡看書，傷眼，別看了可好！」

    見君墨戈問的小心翼翼，顧宛若覺得好笑，把書一拋，穩穩的落在了一邊的架子上，伸手勾住了君墨戈的脖子，「今日沒帶酒啊？」

    「帶了，不想拿出來！」君墨戈說著，伸手摟住顧宛若，輕輕的去吻她。

    「為何？」

    顧宛若有些氣喘吁

    有些氣喘吁吁。

    「因為你喝了酒總是耍賴！」君墨戈說著，頗是無耐，卻有深深的寵溺。

    顧宛若看著君墨戈的眼神，竟有瞬間的痴。

    這個男人，她不知道他在其他人面前是什麼樣子，可在她面前，他總是這般溫潤的樣子，把她寵的無邊。

    咬住君墨戈的嘴唇，直到咬出了血，然後狠狠的吸了一口，痴痴的笑了起來，往床裡面一滾，「睡覺！」

    君墨戈伸手擦拭嘴角的血，笑著往床上一倒，把顧宛若拉到懷裡，「什麼時候兌現先前的話？」

    「話，什麼話？」

    顧宛若裝傻，才不會承認呢。

    「哼哼，你不承認，我就提醒你啊，你說……」

    辛月在門口低喚，打斷了君墨戈的話。

    顧宛若從君墨戈懷中撐起身子，「何事？」

    「顧府那邊的事情鬧起來了！」

    顧府那邊，顧立成和林氏？顧宛若頓時明白過來，「我知道了，你去安排吧！」

    「是！」

    顧家、林家丟不起這個人，一定會想方設法息事寧人，只是……

    由不得他們。

    「什麼事情？」君墨戈問，因為見顧宛若笑的賊兮兮的。

    「林氏給顧立成戴了頂綠帽子，被顧立成抓了個正著，顧立成氣極之下，打了林氏一頓！」

    君墨戈錯愕了一下，「姦夫呢？」

    「跑了！」

    「跑了？」

    顧立成居然沒抓住姦夫，他這個兵部尚書也太窩囊了。

    「是啊，跑了，為了子女，林氏不會鬧，所以這頓打她白挨了！」

    不過，林氏那狠毒的性子，她一定不會放過顧立成的。

    或許，應該把京城的消息傳給顧雲沁了。

    呵呵，顧雲沁。

    這些日子，所有傳給顧雲沁的消息，都是一些好消息，等顧雲沁回來，事已經成定局，看看心機深沉的她如何力挽狂瀾。

    君墨戈本想問顧宛若一句。

    和他呢？會不會執子之手，與子偕老，一生一世一雙人，不離不棄。

    此刻的君墨戈卻不敢問。

    這樣子滿身風華的她，那麼炫目，他卻只是一個三軍主帥，一個國家的戰王而已。

    林氏偷人的事情是在菜市口開始傳的，很快有人在茶樓說，再到酒樓，到四處都在說。

    朝堂上

    顧立成沉默著。

    皇帝也不問她。

    倒是顧家幾個大爺紛紛請旨調往外地，還帶著妻兒一家老小都去。

    皇帝沉思了片刻，用硃筆披了個准。

    這些人識趣就好，若是不識趣，可別怪他這個皇帝心狠了。

    舉家去外地，好，也不好。

    不過，既然他們識趣，這個恩典給了就是。

    顧立成卻背脊心都濕透了。

    皇帝居然允許了，怎麼可能呢？還是舉家都去，這……

    君墨戈離開之後，顧宛若就有些睡不著，坐起身，呼出一口氣，習慣真是一件麻煩事。

    下床梳洗，吃了早點，帶著爾綠坐馬車去鎮國公府。

    到了鎮國公府，文麗已經在門口等著，「郡主來了，夫人正在大廳，郡主請！」

    「嗯！」

    顧宛若微微頷首。

    跟著去了大廳，見沈夫人一身大紅衣裳，正在喝茶，顧宛若微微一笑，「義母！」

    「是宛若來了！」沈夫人說著，上前握住顧宛若的手，「冷嗎？」

    「不冷，馬車裡很暖和！」

    「來，坐下來先喝一碗湯，一會跟母親在門口迎客可好？」

    「好！」

    和了一碗人參雞湯，顧宛若才跟著沈夫人去門口，卻見沈俊之站在拐角處，一臉清冷的看著她。

    顧宛若看了看沈夫人，「義母，我去和沈大哥說幾句話！」

    「好！」

    沈夫人真是巴不得呢，她根本勸不了沈俊之，如果顧宛若能夠勸一下，真是極好的。

    顧宛若頷首後，走向沈俊之。

    而沈俊之就那麼定定的看著顧宛若離他越來越近，越來越近。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