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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1 14:30:01 作者: 我有解藥
    溫念傻傻的看著少年轉頭赤手空拳的和鯊魚纏鬥著。

    姐姐我好喜歡你。

    姐姐,我來接你了。

    姐姐是我的世界啊。

    姐姐……

    少年過往說過的話,一句一句的迴蕩在她的腦海中,他從來沒掩飾過對她的痴迷,他所有的事情都是因為愛她,是她太遲鈍。

    溫念的眼淚唰的掉了下來,發現自己的腳已經不抽筋了,便瘋狂的從水中跑上岸。

    胳膊上的疼痛讓顧子初微微有些眩暈,他另外一隻手鉗制鯊魚的嘴不讓它用力,眼神卻望向溫念的背影。

    心一點點的沉下去。

    他輕聲的呢喃:「姐姐……」

    姐姐又丟下他了。

    好冷,顧子初覺得自己像是回到了小時候,他躺在地上,沁人的寒意仿佛電鑽一樣往骨頭裡鑽,又冷又疼。

    臉上傳來大片溫熱的血,顧子初的睫毛都被血蒙住,睜不開眼睛。鯊魚垂死掙扎間魚尾擺動,又將血沖洗乾淨,顧子初的世界便重新變得光亮起來。

    他看到了去而復返的溫念。

    溫念拿著一把水果刀一邊哭一邊不斷的扎著鯊魚:「放開弟弟。」

    顧子初暈倒在水中前,笑了起來。

    姐姐沒丟下他呀。

    顧子初做了一個夢,夢裡他回到了小時候,夢裡溫念將他撿了回去,他有了一個溫暖光亮的家。

    真好。

    少年醒過來的時候,嘴裡還在輕聲的喊著姐姐。

    溫念揉了揉霧蒙蒙的眼睛,在顧子初的耳邊輕聲安慰:「我在,我在這裡。」

    顧子初猛的睜開眼睛,在看到旁邊的溫念的時候,才緩緩的閉上再睜開,他想伸手去握少女的手,卻發現自己的手一動也動不了。

    溫念連忙道:「我幫你包紮起來了,另外一隻胳膊,你應該是脫力了,所以現在不能動。」

    「姐姐……姐姐。」少年慌張的喊。

    溫念還以為他害怕,結果就聽到顧子初道:「那姐姐你拉著我的手,我想牽你的手。」

    溫念心軟了又軟,弟弟到底是該多愛她。

    愛到要把她關起來,愛到連命都不要。

    那隻鯊魚應該剛剛長大,也幸好弟弟力氣大,不然將鯊魚的咬合力,他的胳膊早就沒有了。

    但是這些事情,在他替她擋住的時候,他都不知道。

    溫念輕輕的將手放在顧子初的手上,溫柔的道:「弟弟,你睡吧,我就在你身邊。」

    少年碧色的眸子在溫念的臉上轉了一圈才安心的睡去。

    「弟弟……嗚嗚你哭什麼……」溫念的臉帶著淡淡的紅,手指蜷縮的揪著金色的鏈子,像是開在陽光里的粉色花苞。

    面前的少年漂亮俊朗,嘴唇潮濕紅潤,身上的肌理都覆著薄薄的一層汗水,微微發亮,凸起的喉結上下滑動,誘人極了。

    他的動作強勢霸道,帶著眷念的占有欲,碧色的眼睛卻濕漉漉的,委屈的道:「都怪姐姐。」

    「太jin了。」

    溫念的臉瞬間變紅,身體忍不住的變得比之前更甚,少年鼻尖的汗啪嗒一聲滴下來,讓溫念下意識的眨了眨眼睛。

    「姐姐……姐姐……」

    少年每喊一聲姐姐,都比之前更重。

    溫念忍不住的離開卻被少年握住往回拉近,她啜泣道:「弟弟,你的胳膊……你胳膊沒好。」

    她剛剛說完,就聽到顧子初嘶了一聲,溫念便慌忙回來:「怎麼了?傷口撕裂了?」

    少年的聲音還有些沙啞,卻拿像小狗一樣的眼睛看著溫念,「姐姐我好疼,等會姐姐能不能自己來……」

    「不行。」溫念立馬否決,「都這麼長時間了,該睡覺了。」

    「可是……可是我還難受呢,姐姐你不能自己結束了,就不管我了。」少年幽怨的看著她,像是指責她是一個渣女。

    溫念的臉紅的像是一團紅墨水滴入了水裡,將水全部都染紅了。

    她看了眼難受的弟弟,最終結結巴巴的道:「那……那你要快點。」

    顧子初的眼睛閃了閃:「好。」

    等到少年躺在那,溫念才覺得她要他皺眉,他便皺眉,讓他低呻他就低呻,除了太累了點,沒什麼不好的。

    「騙子。」溫念已經沒有力氣了,而少年還精神抖擻,顧子初輕笑:「姐姐休息一會,我先來,等會姐姐再來。」

    溫念睡著的時候,恍惚間聽到顧子初說要出去抓魚給她吃,她睡夢中嘀咕了兩聲注意安全。

    蕭如歌和警察來到別墅外面時,恨不得立馬衝進去。

    顧子初簡直不是人,竟然將溫念帶到這麼遠的地方。

    他不會是想虐待溫念吧,溫念會不會被他打啊,會不會不給她飯吃。

    蕭如歌越想越難過,在通知衝進去的時候,她連忙跟上。

    「人在房間裡面。」警察對著蕭如歌說了一句,就下樓去找顧子初的蹤跡。

    蕭如歌悲痛的衝進房間,在她的想像中,溫念現在就是一個被虐待,餓的瘦了很多的小可憐。

    但是……蕭如歌看著床上正眨著眼睛看向她的溫念有些發愣。

    少女似乎比之前長胖了一點,臉上的肌膚透著瑩潤的光,剛剛睡醒整個人帶著茫然的氣息,看起來像是他們打擾到她的睡眠。

    蕭如歌都快懷疑人生了,在看到溫念脖子上的紅痕和她腳上延伸在床腳的金色腳鐐時瞬間又堅定了自己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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