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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8-30 01:33:42 作者: 游喜
    「我渴了。」言淮回到病床上躺著。

    桑兮沒反應過來。

    「愣著幹嘛。」言淮:「接水。」

    桑兮撇撇嘴,由於這是醫院的普通病房裡面沒有配備飲水機,她走出了病房。

    「怎麼了?」陸梓逸見她表情自閉。

    「出啥事了?」王舶縮在陸梓逸身後,他剛才可是聽見病房裡有人在哭在嚎:「你被言淮揍了?」

    桑兮撇了一眼他。

    「我靠,一大男人竟然大女人。」以為桑兮沒說話就是默認了,王舶不可思議地道。

    桑兮揮了揮拳頭:「信不信我把你揍哭?」

    王舶趕忙閉了嘴巴。

    「你下去買瓶礦泉水回來。」桑兮指使他:「大瓶的,1.5L那種。」

    「你餵牛呢。」王舶嘀咕一句,不情不願地跑腿去了。

    病房內。

    言淮打了個噴嚏。

    「我是不是就是個笑話。」黎慧站在床尾,一邊擦眼淚一邊問言淮。

    剛剛桑兮說的那些真的太刺耳了,簡直往死里戳她痛處。

    「一切都是我的一廂情願是吧?」黎慧又問。

    言淮輕點了下頭。

    「我以為時間一久,起碼能感動你。」黎慧傷心地道:「是我錯了。」

    「我有什麼不好的?」黎慧眼巴巴地望著他:「那個人為什麼不能是我?」

    言淮不予評價,聲音很輕:「只能是她。」

    桑兮剛好推門而入。

    也不知道聽到沒,黎慧看她一眼,拎著包走了。

    走的時候不知道是不是故意,撞了一下桑兮的肩頭。

    桑兮回頭,人已經走了,還把門給重重地帶上。

    砰的一聲,飽含了數不盡的怨氣。

    桑兮眨巴眨巴眼,而後轉回頭,看著病床上合著眼閉目養神的某人,嘴皮子動了動。

    明明沒罵出聲,言淮卻跟聽見似地陡然眨眼。

    「喝水。」桑兮遞給他。

    言淮沒接,眼眸下沉,盯著瓶蓋。

    桑兮:「……」

    桑兮把水放在床頭柜上擰開蓋子。

    「杯子。」言淮蹙眉:「這麼大一瓶怎么喝?」

    「便宜省錢啊,可以喝好幾天。」桑兮說。

    「我不喝隔夜水。」言淮講究地道。

    桑兮差點沒翻白眼,但還是老老實實地又去給他找了個一次性紙杯。

    「來,少爺喝水。」桑兮端到他臉前,陰陽怪氣地道:「需要餵嗎?」

    桑兮耷拉著眼皮,垂眸默默地注視著他。由於他躺著,桑兮比他高了一個頭,視線往下看的時候只能看見他的側臉。

    頭頂的白熾燈亮得耀眼,他長長的睫毛撲閃著印出一道灰黑的影子。

    桑兮一時間看得有些入神。

    「需要。」言淮忽然抬起頭,睫毛也跟著顫了顫。

    第62章 隨便你

    「需要?」桑兮覺得好笑。

    言淮輕嗯一聲, 不像是在開玩笑。

    「行。」桑兮也不扭捏,伸手抬起他的下巴,跟故意似地又捏起他兩邊臉頰, 紙杯遞到他抿成一條線的唇前。

    言淮皺起眉頭。

    「張嘴。」桑兮說。

    言淮眉頭皺得更深了, 拿開她卡在臉頰的手,接過杯子, 自己喝了口。

    「這就是你對待我的態度?」

    「什麼態度?」桑兮裝作聽不懂。

    言淮微微坐直身體,將枕頭往腰後塞了塞:「溫柔、友好,護工對待病人該有的態度。」

    桑兮:「……」

    她摸了摸鼻子:「要不你請別的護工吧。」

    「別的?」言淮

    「給我兩個月的時間還你錢,哦不, 一個月, 下個月就還你。」桑兮越想越憋屈,盯著他問:「你要多少?」

    言淮伸出五指。

    五千麼, 也不算特別多, 這個月去酒吧兼兼職, 加上自己存的三千多,湊湊也夠。

    桑兮算完後抬眸:「下個月給你。」

    躺在床上的人眸光閃了一下, 開口道:「確定?」

    「啊,確定。」桑兮的語氣要多無所謂就有多無所謂:「不就五千嘛。」

    話音落完,面前的人笑了, 笑得很輕,是從鼻腔哼出來的。

    「你覺得我的腦子——」他抬手在太陽穴的位置輕戳了兩下:「只值五千?」

    「這不沒壞嘛。」桑兮蹙眉。

    「不行。」言淮伸出五指, 語氣不容商量:「起碼五萬。」

    「五萬?!」桑兮鼻子出氣, 氣氛地低吼:「你怎麼不去搶?」

    言淮攤開雙手, 眼神無辜:「換作別人我得再乘以十。」

    「言、淮!」桑兮一字一頓地叫他的名字,眼睛瞪得比床頭的檯燈燈泡還要圓,眉毛也皺成了倒八字, 腮幫子也鼓鼓的,精緻的五官湊在一起,怎麼看都不凶,甚至可愛。

    床上的人就這麼□□裸、有恃無恐地盯著她,有些出神。

    就這麼幹瞪了幾秒,桑兮突然勾唇笑了笑,俯身緩慢地貼近他,在快靠近他的鼻尖時,桑兮眉梢挑了一下:「就這芝麻大點的事也能打官司要求賠償?我開窗的時候也沒見你說話啊,那是不是默認你允許呢,你是不是要自己承擔責任呢?想訛我啊?」

    她嘴唇一張一合的,溫熱的呼吸撲在他鼻尖,言淮甚至在想她是不是喝了草莓牛奶,甜甜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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