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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1 14:16:46 作者: 來恰酒
像煙花口粗糲綿長的□□點燃,像阿拉伯寓言裡老主人為駱駝放上的最後一根稻草,像滿山雪水在一瞬達到融化的臨界。
她此刻,聯繫不上他。
南思阮動作僵持了會兒,心臟傳來的麻意覆蓋全身。
許露跟著樂了一會,看到南思阮面色凝重出水,關切問她:「阿阮?放假了你聽到沒有?」
南思阮幾乎接收不到外界的訊息,垂眸看著彈回主頁面的手機屏幕用力咬著嘴唇。
半晌她撐著餐桌面站起。
「我還是得——」她頓了頓,眉間顰起,像是喃喃自語。
「——還是得去一趟。」
作者有話要說: 明天會入V!!野哥會有糖吃嗎!!(快滾 qwq訂閱有驚喜!!(滾蛋
今天是努力日萬的恰酒!!請問我能看到凌晨四點的gz嗎!!(摸禿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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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中「書貴瘦硬方通神」出自《李潮八分小篆歌》
第30章(三合一)
「——還是得去一趟。」
鳥雀四散, 風捲入撩起少女額間碎發。
她的聲音極輕,不像是在對任何人說話,面色有些迷茫, 眸底卻亮。
許露聽不大清楚, 撓撓頭湊近問:「得什麼?說啥呢能不能大點聲?」
「露露, 」她踏出一步就不打算回頭,壓下躁動的心垂眸看著地址印在腦海里, 「阿姨會來接你嗎?手機能不能借我用用.....」
「——可以是可以, 」許露眼睛眯起,痛快道, 「但你得告訴我你要去幹什麼。」
南思阮心跳快到氣息有些不穩, 抬手端起飯盤應付似的敷衍:「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 個人層面,第四個是什麼?」
許露答得飛快:「友善。」
「你南姐姐,」南思阮迅速將手機揣在兜里,後退一步又開始滿口胡掐,「要去響應社會主義的號召。」
「......」許露也明白對方是個鬼話連篇什麼事兒都不肯說的性子, 牽扯嘴角嘆了口氣道,「算了, 你滾吧。」
-
南思阮滾了——滾得還挺急, 用防水的文件袋包好數聯那一沓資料後出了校門走到墮落街, 才被豆大的雨滴砸醒發覺自己沒帶雨傘。
颱風是晚上登陸,墮落街的店鋪關了個七七八八, 有人架起高高的扶梯把路邊鳳凰木伸長的枝葉砍斷, 防止颱風吹斷它砸到別的地方。
南思阮邊走邊留意著不時被人割下的樹木枝丫,用手擋著屏幕不讓雨滴落下,看著標紅的四處地點隨意盲猜了一個。
如果他不在這——她有些迷信地憤憤想, 就說明沒有緣分,自己也別再瞎幾把忙活地亂找,好好回宿舍保命重要。
她敲定了一處臨近江邊的地址,在天欲塌下之前帶著賭一把的心情踏著點點碎雨趕到。
那是一座過於高檔的江景小區。進門都要刷臉,她厚著臉皮跟著前面的阿姨混了進去,按著對方的地址找到後伸手敲了敲門。
沒有回應。
她又用力用手掌心拍門,樓道里的聲控燈亮了一路,外邊雨聲泄下,風殘捲地鑽進室內嗚嗚作響。
隔壁的老奶奶拉開門,佝僂著背告訴她那裡頭七八個月都沒人進去過。
她拍門拍的整個胳膊酸麻,聽到時連謝謝都忘了說,看著老人的門慢慢關上,簡直覺得自己那一腔孤勇似的衝動也被拉了閘似的黯淡。
這不就——
沒緣分了。
她心中酸的出水,坐著樓層里的觀光電梯從高層順下,看著雨絲拍打沖刷在玻璃表面,對自己說小命重要。
然後指尖點開了下一個地址,在電梯門開之前腳步決定了方向。
颱風將至,濃厚雲層壓在廣州城上,樹木撕扯發出痛苦聲響,少女迎著一臉的風雨踏著水坑,從洛溪大橋奔向珠江新城,像朵在黑夜裡盛開的白蓮,又像是雪中傲著不肯低頭的梅花。
那一天,她直到走到最後一處地址,才找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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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向野頭疼。
準確來說他頭痛到快要裂開——神經撕扯著突突直跳,牽連著嗓子發啞,倒在床上就不大想起來。
他以前也常偏頭疼,沒今天嚴重。
他把原因歸結於浪費了一整晚和傅亦安那個傻逼說話。
他肯定忘記了點什麼,可他此刻不大想理會。
手機昨晚大概率是扔在了客廳,這會兒也不知道幾點。他看著床邊落地窗外的天色紅了又暗,隨即暴雨拍打在玻璃上發出吵鬧的聲響,忽然想改造一下陽台,換成沒有窗的房間。
門鈴響的時候他入睡正淺,太陽穴凸起又撕裂的疼痛,下意識罵了一句。
傻逼吧,他想,這種天氣還他媽上門。
他垂眸任由門鈴響起又停下,隨後就聽到外面的人沒完了似的又開始用掌心拍門發出悶沉響聲。
他翻身想拿手機叫保安,又想起手機扔在了客廳。
少年深吸了口氣,手指抵著額間用力抵摁了一下,緩緩翻身下床,走到玄關處,擰眉拉開房門。